和做利弩的本事的,听到他愿意指点一二,当即愈发恭敬起来。而孙阿蛮也是早已听说“启明星”下凡的范进本事不小,连工匠的奇淫技巧端的也是厉害了得,所以更是想听听他有什么道道。
“本将军先告诉你们,不管是谁,铳子给我统一大小。喏……就是这么大!”
范进从兜里随便摸出了一颗铳子,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随后交给了王二铁。
“这样你们制出来的鸟铳,可以通用铳子,更能看得出在同等火药量、射击技术下,谁的铳更好!”
二人一听,沉思半晌发现果然有道理,无不对范进大呼佩服。
随后范进问了一句:“二铁,之前给你的鲁密铳图纸,研究的怎么样了啊?”
王二铁见范进并不瞒着孙阿蛮,便道:
“将军,这鲁密铳图纸经将军修正,却是容易分辨。只是小的想不通,如按图加工,耗费的银子可是不低。光这几个机括,却要十几斤好铁打制,这一根鲁密铳打制下来,怕没有一个月下不来”
范进看了看孙阿蛮,一问之下才知道孙阿蛮祖上虽曾是京营匠户,但寻常火铳还罢,这鲁密铳却闻所未闻。范进想了想,可能他祖上学手艺之时,鲁密铳还未传到,或者传给其他匠人了,便不再追问。这造鲁密铳这种燧发枪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的,范进便把这事儿放在了心里,专门研究起鸟铳来。
打发走二人,又安排李老三按照自己的规划,将长乐军行营、民房规划、街道布置,私港位置等,统统画了草图,随后发动新加入的流民以及众少年,从一块铺路石开始算计,合计着所需的人力、物力,以及必须花费的银子。
由于是中间过渡的跳板,
这里暂且以木制结构的民房居多。兼具防御和操训、居住的功能,形成以营海私港为主,木制民房环绕的布局。留好南下莒州方向的道路入口,又兼顾东面去青岛的港口船只停泊方向。所有内容一应俱全,显示范进之前做足了功课。
李老三虽没接受过什么教育,但此人为人踏实,又是个急性子,换成前世的话叫做执行力强,在他的大嗓门张罗下,很多事情都落实的非常好。每每自己偷偷检查安排的事项,都会发现果然落实到位,从没有账目不符或安排的事儿没找落过。
李老三一时听得有些头大,但范进极为耐心的讲解下,他渐渐的开了窍。大概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李老三终于捧着一沓子规划图走开了,上面画着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圈圈叉叉。没办法,李老三还是不会写字,到了他这个年纪,已不似何大大等娃子学的快。
三日后。
待早操完毕,范进酣畅淋漓的吃完了早饭,直觉神清气爽。现在已经是农历二月份,并未到种庄稼之时,前来归附的流民、买来的少年,再加上长乐军,此时胶州已有近三百余人。而日照贾飞那边,早上也传来了消息。
莒州到胶州的距离不远,走大路探马只需半日即可到达。范进看了看时间,发现这是昨晚的汇报……这贾飞还真是一员福将,上次打倭寇虽然赢得不够光彩,但这高效也是没人能比的。
见贾飞汇报了按照范进的“神机妙算”,在城南某处土下果然发现了约三尺宽的浅表煤层。随后拉着最后剩下的二十一名倭人过去开采,这倭人也真如范将军所说,真的非常吃苦耐劳。每日每人只给两个杂粮蒸饼,一大块腌菜。竟然可以不知疲倦的从早干到晚,比那拉车的骡子还能干。
看到这里,范进忍俊不禁,这个肥仔,定是用了手段,不然倭人怎会如此屈服?他继续往下看,得知附近渔民不少,大多都是因为捕捞季节未到而赋闲在家,他以每人一两银子一月的薪酬,雇佣了大概三十多名船工,分成两拨,可以操控两艘大型渔船。又安排六十多号新归附的流民,进行学习,以期早日有这操船的本领。
范进想了想,两艘船不多不少,便点了点头。继续往下看,莒州虽然位置较偏,但也有
不少从河南、湖广,甚至山陕的流民出现,贾飞不敢托大,只是寻了些健康老实的十一二岁少年,留了下来。
范进拍手叫好,这贾飞的能耐甚合我意,看来自己没看错人。最后他最关心的拆船工作,只是寥寥的写到:“此事甚为繁琐,陈阿大尚需时日”,想来这项工作超出了贾飞的认识,无从汇报,不过有他在那里盯着,范进便也不再担心。
范进放下这份报告,心情特别舒畅,没有什么比遇到一个得力助手更让人欣慰的了。况且这贾飞对于军事更为在行,当日竟然随口说出了游击之战的精髓,看来让他去守着莒州是太屈才了,日后还得调换一下,待诸事走上正轨后,胶州和莒州都派自己身边信得过的义子经营那里更为妥当。
想到了义子,范进便看了看身旁的范学和范有。范有、范学、范孝三人是按照将来发展自己的“独门科技”而定位的,他们将会和众多范氏义子一同,进行不同于这个时代的封闭式教学和训练。
只是目前看来,范孝搞科研和技术比较合适,这范学和范有两人有些类似那何大大,在适应了环境,跟了自己日日接触行军打仗等事时,渐渐的体现出了过于灵活的头脑。他们这样虽然也是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