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霍英的一个亲信快步进来了,朝霍英行了一礼,看了一眼艾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艾朗笑问道:“是不是需要我回避啊?”霍英没好气地对那亲信喝道:“有什么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亲信应了一声,连忙道:“是,干沐大头领派人来了,现就在外面等候。”霍英顿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艾朗站起来道:“你见见他吧,我到后面去。”随即便领着典韦几个人从后面出了大帐。
霍英皱了皱眉头,对那亲信道:“把来人叫进来。”亲信应诺一声,快步去了。不一会儿便领着一个中年男子进来了。霍英背着双手,大马金刀似的站在大帐中间。那中年男子一见到霍英,立刻上前大理拜道:“小人拜见大头领!”霍英恩了一声,没好气地问道:“这么晚了,干沐派你来有什么事?”中年男子道:“我们大头领设下了酒宴,特地邀请各位大头领赴宴!”霍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问道:“这深更半夜的,摆的是什么酒宴?”中年男子连忙道:“只因不久前张飞将军使者来到,邀请我们一道进攻楪榆,我家大头领备下这个酒宴是想要与诸位大头领商量进攻楪榆之事的。”霍英犹豫了一下,道:“你会去告诉干沐,我一会儿就到。”那中年男子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那中年男子刚一离去,艾朗等人便从后面进来了。霍英对艾朗抱拳道:“大王刚才所言,我无法分辨真假。不过我已经记在心上了。若来日证明大王所言是实,我必会立刻率领部众弃暗投明,我本人也将亲自到大王面前请罪,那时要杀要刮都由得大王!现在就请大王快快离去吧,我就当从没见过大王!”艾朗笑了笑,面露思忖之色。
而与此同
时,在干沐大帐周围,隐隐约约有兵马调动,已经将大帐团团包围起来了。随即却都静默于夜色之中,仿佛一切都不存在似的。一名干沐的亲信快步走进大帐,朝干沐行礼道:“大头领,所有刀斧手都埋伏妥当,只等大头领一声令下。”干沐冷冷一笑,扭头看了看摆在大帐中的那许多酒菜,冷笑道:“霍英啊,如果你们依旧不听从我的号令,这就是你们最后一次的酒宴了。”随即叫亲信到门口等着,他自己则在上方尊位坐了下来,静静地等候着。
没过多久,其它七部的大头领陆陆续续地进来了,最后进来的就是霍英。众人在干沐部下的引领之下就坐于各自的位置之上。霍英看了一眼坐在上方尊位的干沐,心中不悦,扬声问道:“干沐,这么晚了把我们这些人叫来,究竟有什么事情?”好几个大头领都一副以霍英马首是瞻的模样。坐在霍英对面的一个老者没好气地喝道:“霍英,你小子太过无礼了!”霍英瞥了一眼那老者,冷冷一笑,大声道:“洱源八部本来就无所谓上下尊卑!什么叫做无礼!”
干沐心中冷笑,抬手示意那老者不必激动,对霍英道:“之所以这么晚把诸位大头领请过来,是因为张飞将军下达了进攻命令,因此我便召集诸位过来商议一下两日之后的进军之事!”霍英站起身来,大声道:“什么叫做‘张飞将军下达的命令’?洱源八部历来都是祝融部的部署,而当代祝融女王对于我们洱源八部更可说是恩重如山,我等怎能背弃祝融女王,而转奉他人之命?再说了,祝融女王遇害之事,如今还是不清不楚的!此事不清楚之前,我军绝不能贸然攻击楪榆!否则就是背叛!”其他四位大头领大声附和,
全都表示反对的态度。
干沐冷着脸对霍英等人道:“之前也是你等诸多掣肘,否则楪榆早就已经攻下了!坤木琼英等人奉那秦王之命谋害女王乃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尔等怎的还纠缠不轻?”霍英决然道:“总之,此事没有清楚之前,我部绝不行动!”其他四部大头领跟着大声附和。
干沐皱了皱眉头,拿起了面前的酒杯,眼睛看着酒杯问道:“这么说,你们是坚决不肯听我的命令了?”
霍英冷笑道:“你不过也只是八部之一的大头领,凭什么要求我们听你的命令?”干沐突然一仰头把杯中的酒干了,喃喃自语似的道:“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话音还未落,便猛地将酒杯掷到地上,劈啪一声摔得粉身碎骨。几乎同时,四面八方杀声大作,一大群刀斧手涌入了大帐。
霍英眼睛一睁,喝问干沐:“你这是什么意思?”干沐冷笑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随即冲一众刀斧手喝道:“动手!”
张飞正在大帐中与手下人说话,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巨大的厮杀声。不由得眉头一皱,赶紧起身奔出了大帐。来到大帐外,厮杀的声音更加清晰了,却不是面前的城池中传来的,而是从城池的北边传来的。法正一脸喜悦地道:“这定然是干沐对霍英等人采取行动了!”张飞皱眉道:“就怕干沐拿不下霍英等人!”法正笑道:“将军过虑了!干沐以有心算无心,岂有失败的道理!只要除掉了霍英等几人,干沐便能牢牢控制洱源八部的兵马了!那时,南北夹击,再加上琼英将军的部下里应外合,此战不会有任何悬念了!”张飞却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在一旁的张星彩看到父亲这个样子,感到有些奇怪,禁不住问道:
“父亲似乎有些烦恼?”张飞叹了口气,道:“如此战胜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