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突然感到一股热血涌上喉腔,禁不住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来。就仿佛这口鲜血带走了他所有的力气一般,整个人只感到天旋地转,扑通一声坐到地上,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起来。此时,其他官兵也纷纷摔倒在地,大口呕血。周同看见这样的景象,心中非常震惊,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毒药,竟然如此厉害,只转眼功夫,大家竟然都要不行了。随即心中又不禁升起无限自责的念头来,只觉得自己为什么要拉不下脸面?落得如此境地,自己死掉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可是却连累这么多的兄弟陪着自己一同死去,自己就算能够逃过这一劫,也无面目活在这个世界上了。随即又想到永昌郡的安危,他感觉那些叛逆如此做法,目的自然不是为了杀害他们这些秦军官兵,必然是为了夺取永昌郡。周同只感觉自己罪大恶极,辜负了秦王和张辽将军的信赖了!
这时,一队巡逻兵回到了营地。赫然看见眼前的景象,不由的大为震惊!队长叫手下赶紧救人,随即看见不远处已经快要不行的周同,赶忙奔上前去,蹲下身子,急声叫到:“将军!将军!……”
周同看见那个叫方泽的队长,眼睛一睁,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抬起右手一把抓住了方泽的肩膀,拼尽全力道:“快走!快去哀牢要塞!告诉,赵斌,红蝠叛乱,你们无论如何要守住哀牢要塞,等候援军赶到!……”说到这哇的一声又喷出一口鲜血来,头一歪失去了。方泽大惊,急声叫道:“统领!统领!……”周同已经死去,哪里能够回应他啊。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片巨大的呐喊声。方泽不由的站起身来,朝军营外面看去。一名士兵心急火燎地奔了过来,急声禀报道:“队长,那个
红蝠长史率领几千人明火执仗朝这边来了,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方泽眉头一皱,怒骂道:“这个叛逆!”眼见满地同袍的尸体,无边怒火涌上心头,禁不住想要冲出去和那些叛逆拼了!然而刚才周同的话却突然回荡在耳边。方泽顿时冷静了不少,只感到现在永昌郡已经守不住了,无论如何也要把红蝠叛乱的消息带出去告诉赵斌副统领,否则整个永昌郡便要全部沦陷了!一念至此,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对手下已经拔出长刀准备战斗的众人喝道:“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做!立刻撤退!”随即便领着众官兵直朝军营后门那边奔去,什么东西都来不及带上。
红蝠去而复返,率领两千叛军冲入军营。眼见秦军官兵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人人惊喜不已。红蝠担心那些秦军还没有死去,把手一挥,喝道:“给我杀!”众叛军呼吼着一拥而上,挥舞刀枪砍杀秦军官兵,在已经死去的秦军官兵身上大发淫威,军营中只见血肉横飞,一片惨烈的景象!
众叛军大肆砍杀了一阵,红蝠完全放下心来了。随即一种无以言喻的兴奋喜悦涌上心头,让她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了。随即喝道:“所有人听令,立刻按计划分头占领衙署仓库,控制四面城门!”众人大声应诺,立刻分头下去行动。
红蝠在几个女兵的陪同之下大步走入永昌郡大堂,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涌上了心头。走到上方尊位坐下,俯视堂下,只感到自己真是多么的了不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彪悍的秦军在她的手中毫无还手之力,她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夺取了永昌郡!
这时,一名叛军军官奔了进来,兴奋地向红蝠拜道:“大人,我们已经占领了库房,库房里不仅有大量的钱粮,而且
还有众多的军械甲杖!”红蝠大喜,叫道:“太好了!如此,我便可以立刻扩军了!你,立刻带人到城中各处张贴告示,号召百姓们都踊跃参军,以将我们永昌郡彻底从秦军的魔爪之下解救出来!”军官应诺一声,快步去了。
红蝠望着门外的天空,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在夺取永昌郡之前,她日夜谋划暗中准备,目的就是要夺取永昌郡成为永昌郡的主人。如今这个愿望实现了,她已经不再满足于仅仅只做永昌郡的主人了,她想要做像祝融那样的人物,成为高高在上的女王。
门口人影一晃,一个人叛军军官快步奔了进来,急声朝红蝠禀报道:“大人,不好了,有几十个秦军官兵刚才从西城门逃出去了!”红蝠心头一动,面色一变,叫道:“不好!他们一定是要逃去,哀牢要塞!”随即对那军官喝道:“黑木,你立刻率领手下追击,务必不能走脱一人!”黑木应诺一声,匆匆奔了下去。红蝠有些恼火地在大厅上来回踱着步,只觉得一切本来都很顺利,怎么到最后却出了这样一个岔子。随即又想,哀牢要塞上只有五百秦军,便是知道了自己反叛的事情那又怎么样?凭自己几千人马难道还打不下那区区五百人守卫的要塞!一念至,便也不觉得逃走了几十个秦军官兵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在这时,又有一名叛军军官奔了进来,向红蝠禀报道:“大人,孟获的使者来了。”红蝠心头一动,连忙叫请。军官应诺一声,奔了下去,不一会儿便引领着一个中年男子进来了。
中年男子看见红蝠,当即鞠躬行了一礼,随即道:“红蝠大人,我家大王叫我来告诉大人好消息。不久前我家大王率军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