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垕忽然抱起她。
陈美芝吓一跳:“殿下,你想干什么?”
朱载垕没有说话,迈步就走。
陈美芝叫着:“殿下,放我下来,让下人看见,多不好意思。”
朱载垕说道:“这里是我的家,我想怎么样就怎样,我现在就想抱你回房去,和你共赴巫山云雨。”
陈美芝望一望天空。
朱载垕装作不明白:“什么意思?”
陈美芝:“现在是什么时候?”
朱载垕:“日上中天,哪个杀千刀的规定这个时候不可以温存一番的。”
陈美芝戳一戳他的额头:“做你的正事去。”
朱载垕笑着:“和你在一起就是我现在要干的正事。”
陈美芝看着他猴急的神情,似乎不是在开玩笑,立即挣扎着,两只脚在空中乱踢:“不成,不成,羞死人了,放我下来,要走也是我自己走回去,不用你抱着我回去。”
朱载垕狠狠亲一亲她的脸庞,说道:“我就是要这样抱着你回去,让王府所有的人都看到谁才是我朱载垕的心肝宝贝。”
陈美芝娇嗔着:“有了一个可以迷得死人的李家妹妹,你还记得我吗?”
朱载垕:“吃醋了?”
陈美芝“哼”了一声。
这一声哼,含嗔带娇,百媚生酥,朱载垕更加心猿意马了,双手变得不规矩起来。
陈美芝喘息着:“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这副德行?”
朱载垕没回答,热吻着,吻得如痴如醉。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大汉脚步匆匆走过来,忘情热吻的朱载垕根本没有注意,但陈美芝看见了,急忙说道:“快放我下来,居竹先生的仆从来了。”
朱载垕一听,回头一看,果真如此,只得无奈地放下她。
陈美芝整理一下仪容。
那大汉到了,深深一揖:“见过裕王,王妃,殿下,居竹先生请你去一趟。”
朱载垕:“好。”
那大汉:“殿下,请。”
朱载垕迈开离开的步伐,忍不住回头看一看,只见陈美芝在花丛中微笑着挥手,他有点不舍了,但居竹先生请自己去一趟,必定有大事,自己不能因为儿女情长的私事而耽误了大事。
他为何如此尊重居竹先生?
居竹先生究竟又是个什么人?
一个六十多岁身材清瘦的老者一边端着茶杯喝茶一边走到窗边望着白云飘荡的天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他的眉毛有点稀疏,一双深邃的眼睛镶嵌在他那双清瘦的脸庞上,给人一种充满书卷气但又带有阴冷的感觉。
他下巴那一撮山羊须已经全白了,头发也已经白掉了一大半,盘在脑门顶的发髻用一块青色的小方帕包着,显示他出身寒门。
这人是谁?
他就是居竹先生,裕王府的教书先生。
裕王府里的没有人知道他真实的姓名,他来裕王府已经有些年头了,将近十年了,但是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裕王尊他居竹先生,所有人也称他为居竹先生,显得极是神秘。
其实他名为裕王府的教书先生,实际却是为裕王暗中谋划一切的谋士,这些年来裕王平安无事,大部分都是他的功劳,总是能未雨绸缪,没有让严家父子找到不利裕王的把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把自己的命运捆绑在裕王这一辆看上去毫无继承大统胜算的破烂战车上。
还好,裕王对他的计策总是采纳。
他住的地方不大,却有个小院落,虽然不大,但是却别致,种植着不同类型的竹子,点缀这个小院的环境,显得很清雅。
这里是什么地方?
裕王府的后院书斋,目前不能说决胜千里,但绝对是一个运筹帷幄的地方。
这里如果没有裕王的特批,又或者得不到他的允许,府中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即使是裕王妃和为裕王诞下子嗣的侧夫人也不能。
外面吹来了风,青绿的竹叶摇曳起来,风吹叶翻,煞是好看,居竹先生的目光停留在竹叶上。
他再抬头看看天色,神情变得有点焦躁,眉头紧锁起来,当他看到仆从领着朱载垕从小院门走进来的时候,他紧锁的眉头松开了。
他赶忙出门,站在台阶下,微微躬身:“居竹恭迎殿下。”
朱载垕赶忙上前深深作揖:“居竹先生,不用多礼。”
居竹先生说道:“君是君,臣是臣,礼数不可少,殿下,请。”
朱载垕首先进屋,居竹随后而进。
两人分主次坐下。
中年大汉斟上茶,端上,居竹一挥手,他立即退出到门外。
朱载垕:“先生这么急叫我来,发生了什么大事?”
居竹先生递上一般扇子:“不急,请殿下先用茶,用冰镇过的,天气这么炎热,解解渴再说。”
朱载垕接过扇子摇着,闻一闻,呷一口,点头说道:“苦中带甘,口感清香,好茶。”
居竹先生摇着扇子说道:“这是地道的山中野茶,虽然比不上朝廷的贡茶香醇,娇贵,但是却清香,质朴,另有一番味道。”
朱载垕哈哈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