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爵并没有在办公室,秘书纳闷的看了一周之后赶紧转身往外走,道:“估计是去茶水间了,我说让他喝点热水的,别是直接喝开水吧?”
慕香染蹙着眉,他又不是不能自理的人,他会做饭,懂的东西比谁都多,不是真的太子爷性子。
可秘书看了她一眼,“你还别不信!宫先生最近快一年的时间,每天都浑浑噩噩,除了签合同、谈工作的时候精得跟猴一样,平时那就一个糊涂蛋,精神都不知道在哪开小差!”
慕香染忍不住笑了一下,看起来,秘书和他跟久了,说他也不客气。
一会儿说是猴,一会儿又说糊涂蛋。
但秘书并没有说笑,宫爵很长一段时间真的就是这样。
又一次,秘书买了早餐给他,其中一个白煮蛋,带壳的,他竟然一口就咬了下去。
“咔擦!”一声,吓得她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可想而知她那一周受了多少煎熬,给他打午餐坚决不敢买有骨头的,鱼肉就更不用说了。
正说着,抬头发现宫爵从茶水间出来了,手里端着杯子。
秘书松了一口气,“还好!”
他应该没有喝,因为看不出被烫的痕迹。
慕香染也停了脚步半天竟然只是冒了一句:“宫先生好!”
对此,宫爵原本逐渐热切的眸子凉了凉,“嗯”了一声,从两人身边走过去。
秘书急忙跟上去,也示意慕香染跟着过去。
她有些摸不清自己都在干什么了,一路都被秘书牵着头,就这么又跟着进了宫爵的办公室。
一切的摆设似乎也没有变,可是她能感觉到他平时的忙碌,不把自己当人看的那种感觉,因为办公室没有一点生机。
以往,至少,她每次来,他的状态不是这样的。
“坐。”宫爵开口。
好像她真的只是手底下的一个员工,或者说来合作的人一样。
而她也只能点头,配合的坐下。
秘书在那边弄着睡,抬头发现正拧着眉,“特别疼?”
宫爵扫了她一眼,又硬生生的收了表情,可是慕香染看到了,他脸色都有些白了,薄唇抿着。
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呢?
秘书尽快弄凉热水,发现某人正过去拿药,好像作势直接咽下去。
“哎哎哎别!”秘书赶紧阻止,“您这胃本来就痛,干吃药会更难受的!”
慕香染终于拿了自己的包,拿出自己一直带着
一个小小的保温杯,递到宫爵面前,让他就着吃药。
秘书愣了一下,然后干脆不弄手里的热水了,看了宫爵:“快喝啊!”
那是她的杯子,谁都知道,喝了,是间接接吻。
明明什么都发生过了,可是杯子握在手里,他胸口的位置竟然跳得更有活力了,像即将来临的阳春三月,逐渐复苏。
一口水喝了,不够,他又喝了一口,继续喝第三口,目光在她脸上没有收回。
慕香染手里握着杯盖,被他看得只能低了眉,而秘书抿了抿唇,这个时候她要是还在那儿杵着,就白白跟宫爵这么久了。
所以,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的、偷偷退了出去。
杯子还在宫爵手里,杯盖依旧在她手里。
她不知道水喝完没有,因为他没有要还回来的意思,只能微蹙眉。
抬眸看去,猛然发现他迈了两步,已经距离自己比较近。
下意识的,她往后退了一步,踢到了沙发脚,说明没地方可以退了,只得安静的站着,视线放低。
偏偏,他就那么紧紧盯着她不放。
慕香染握着杯盖的手很紧很紧,是无意识的动作,空气里太安静,安静得过分压抑
。
总觉得,她都有些缺氧了。
男人的气息钻到她鼻孔里,她闭了闭目,莫名的心酸。
下一秒,他伸手过来,要拿她手里的杯盖,她还下意识的收紧力道。
宫爵索性将指尖放进她手心里,轻轻转着。
她后知后觉的松了力道,想把杯盖给他。
可他没有接,杯盖落到了地上,他却像没看到,只是低眉紧紧凝着她,握着她的手,越来越紧,眸子里的温热也越来越浓。
气息靠近时,她轻轻侧过脸,不知道还能怎么样。
他依旧握着她的手,她侧脸,他便循着痕迹转过来,一路循着她的唇。
久违的吻,没有原因又似乎有很多原因的落下,那其中掺杂着说不出的压抑、欢喜、小心和激动。
“很想你!”他薄唇未曾离开,一下一下的吻着,不急,不霸道,莫名的让人心疼。
慕香染躲不开,却也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他的吻一点点辗转缱绻,一点点深入,嗓音发自低哑的喉结,“很想……”
那种感觉,她真的心疼。
好像这一年,他过的不是人过的日子,不知道怎么样熬过来所有事,工作成了他唯一能麻痹自己的东西。
所以把自己弄成了这副狼狈、疲倦的模样。
除了吻,他并没有再做什么,然后紧紧抱着她,像失而复得的礼物,那么紧,紧的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