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他连嗓音都沉了又沉,“你最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慕香染仰着脸,在问出去的那一瞬间,她倒是觉得轻松多了,但也知道随之而来的会是他的压力。
他忽然又靠近了几分,嗓音几乎压在她额前,“你当我是什么?”
“嗯?”他的嗓音低了又低,下颚也绷得紧了紧。
如果不提起,他或许真的可以把当初她做的事全都忘了,但是既然她提起来,他忽然转身不知道去拿了什么,没一会儿就又回来了。
平板直接扔到了沙发上,而后握了她的手腕,将她扔到沙
发上,嗓音低极了,“看清楚!”
屏幕上显示的画面背景有些昏暗,但她几乎一眼就认出来,那就是那晚的停车场。
当初如果不是宫爵看到她带到房间里的外套,他并不会多想其他。
就那么巧,她当时的确把停车场和肖柔纠缠的男人外套带了回去,和那晚宫爵的外套极其相似。
但所谓假的真不了。
看着和自己身上的外套几乎一模一样的衣服,再想想她当时的情绪,他习惯了精密做事。
却也没想过会真的查出什么来,直到拿到了那段监控。
原本那个角度是没
有监控的,可有时候就那么巧,只要有钱,有些事办起来比想象的容易。
慕香染几乎没办法直视那段视频,看了一半后转了视线,可他握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和他对视。
宫爵整个嗓音都沉了下来,带着莫名的痛,“这,就是你当初无情无义的缘故?”
无情到扔下刚出生的儿子,无情到他几乎为追她丢了命都不肯回头看哪怕一眼!只带着她需要的支票走得干干净净!
而她给他的,就是这样一个不明不白的名头!
所以他要如何折磨她才真的算过分?
“女人的心狠
,何其残忍?”他双眸沉郁。
很多人都说宫爵混迹商界这么多年,手段狠厉,为人更是该狠则狠,但放在她勉强,感受她当初的狠心,他真是比不过她的一半!
慕香染一直没说话,但她还记得宫爵在餍足后说他只有她一个人,能否请她也一直只有他一个男人?
放在一般人眼里,他那样的位高权重,应酬满满,该是什么女人都见过、碰过,很难想他真的只碰过她。
可越是这样,除了某种庆幸外,她却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她把目前的关系当做单纯的他折磨她,她怕
再陷进去。
宫爵没把平板收起来,而是走到窗户边点了一根烟,用一种深凉而讽刺的目光看着她,“这么久,你甚至连儿子叫什么都没问过。”
是的,她从来没问。
也许是因为她有了蝴蝶,也许是为了刻意的避开关于孩子的任何话题。
可是他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但凡她给蝴蝶买东西,总是喜欢买两份,面上却从未表现一点点的想念。
“他叫宫墨。”宫爵这才低低的道。
慕香染其实知道这个名字的,可是听到的一瞬间,心口还是狠狠的算了一下低了眉,许久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