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只是他昨晚才从她床上下去,如果不是她恰巧来这里,又怎么会知道他同时应付着另一个女人?
昨天给他打电话的就是肖柔吧?
偌大的宴会,她忽然觉得自己是在是多余。
匆匆的转身,不打一声招呼,也未曾再有第二次视线接触,穿过人群后直接放下了酒杯离开。
可是她才从宴会厅后方的园子要穿到前厅,已经有人叫住了她。
“慕小姐?”
慕香染生生的止住步子,蹙眉,闭了闭目,依旧转了过去。
“好久不见!”肖柔浅浅的笑着,冲她伸手。
虽然光线昏暗,可是的确好久不见的肖柔似乎瘦了不少,脸都小了的感觉,那么友好的看着她。
很讽刺。
慕香染不知道这段时间肖柔去了哪,但这会儿这样的想法更讽刺了,肖柔不在的时候,她生活中出现最频繁的就是宫爵。
如今肖柔出现了,难怪他那晚走了之后只来过一个电话。
她的地位是什么,还用问么?
“看来慕小姐对爵还是存有一些幻想?”肖柔也不着急,“我们谈话之后也这么久了,我以为你早就该觉悟了,何必浪费自己最美好的青春?你跟他是不可能的,知道么?”
慕香染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她自然明白,只是极少极少去想这些,想了堵心。
只听肖柔接着道:“我想,应该不用我提醒你,因为你,宫伯母气坏了,现在身体都没恢复,再看到你和他有瓜葛,说不定就……”
“宫爵再和伯母有矛盾,也不可能要一个威胁自己母亲生命的女人吧?”
慕香染低了低眉,声音有些压抑,“如果肖小姐是想说这些,那我就先走了,这些道理我清楚。”
“可你做的事,却不让我这么以为!”肖柔忽然冷了冷脸。
“你该不会觉得,宫爵是为了你,才大老远从京市跑到这儿吧?”肖柔忍不住笑了一下,带着满满的讽刺。
只听她继续道:“我很不喜欢因为男人的原因,而跟女人纠缠!可你为什么总是不识趣呢?”
“我为爵的付出,不是任何一个女人可以代替的,对宫伯母的付出亦是!为了他能还别人的人情,我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你又做了什么?”肖柔紧紧盯着她,那目光里其实有着不甘。
宫爵要还霍家人情,她可以为了让霍骁醒过来而豁出命去手术,甚至愿意捐赠器官。
有时候老天就是这么不公平,一个人为另一个人付出了一切,却死活得不来呵护和成全。为什么有些人就能轻而易举?
肖柔吸了一口气,胸口有些闷,双臂抱了起来。
好一会儿,又对着慕香染,道:“没关系,估计也没多久了,我祝愿你能找回哪些年刻骨铭心的爱情!”
她和霍骁应该是很相爱的吧?大学那会儿的感情纯粹而深厚才对。
只是慕香染并不太懂她的意思,只看着她说完话之后转身走了。
慕香染在路边站了会儿,打车回了酒店。
一路上的心情早已不堪入目,又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可笑,她真的以为,他是担心她才跟过来,原来是来接肖柔的吧?
这样两头应付,他真的不累么?
宴会刚结束,宫爵大步出来,往自己的车子边走。
“怎么了?”肖柔跟在后边,高跟鞋的缘故,走得有些吃力,但他并没有等着。
到了车子便,他已经把一张支票递到她面前。
肖柔楞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神色淡然而平和,“这段时间你辛苦,这是必须给的,与关系无关。”
那她和陌路捐献者有什么区别?
她之前签那个同意书也只是配
合医院而已,不是真的要他的赔偿金,“我不缺钱,你知道的!”
男人薄唇动了动,看了她,“不一样。”
也抬手抚了抚她的肩,“听院方的意思,他手术顺利,以后大概不用了,所以日后可没这么给钱的机会了。”
说着把支票放进她包里,“送你回去?”
肖柔看着他,拧不过,也只好这样了。
中途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一次,但是肖柔看了看,脸色微变,只道:“又是推销电话!看来我最近太闲别人都会知道?”
她每天就是待在医院,什么都做不了。
然,那个电话是霍敬打的。
她几乎不用猜都知道,他一定是想了解霍骁的手术状况,以及后续恢复程度,好知道他还能独自掌控大权多久。
或者说,霍敬最希望他真的死掉。
宫爵将她送到酒店门口,并没打算上去,“早点休息,明天下午过来,回去还得几天。”
她点了点头,“知道!”
他这次出来,行程安排得也比较紧,这几天几乎每天都有一个洽谈,所以至少三四天才能买机票回京市。
看着他走了之后,肖柔才终于蹙起眉,看了手机,正好霍敬又打过来了。
“什么?”肖柔一下子拧了眉,往周围看了看。
果然,霍敬不知从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