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香染想说话的时候,他确实放开了她,然后认真的低眉等着她回答。
她酝酿了半天,最后也只有一个字:“没……”
宫爵依旧低眉盯着她。
时间久了,看得慕香染哪都难受,但又躲不开他,只能微蹙眉仰脸看他,“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男人依旧没说话,只是忽然揽着她的腰往房间走,开了门的瞬间,反身顺势将她压倒了门板后,接续刚才的吻。
慕香染不知道他为什么情绪不佳,但这个事实很明显了。
他这会儿这样对她,也不过是想转移注意力,或者只把她当做对象发泄一下。
这种笃定的想法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不会舒服。
但她没有抗拒的理由。
衣物在房间门口就落了一地。
下一秒只觉得一阵晕眩,果然被他一把抱起,几大步到了床边,又一次将她抵进床褥里。
最近他们之间的这几次,从来都不做措施,她不知道他怎么想,但她吃了长效药。
抛开一些道德和恩怨,只作为一个女人来讲,她是喜欢的,也许没人能抗拒宫爵的魅力。
当然,舒适也有个度,偏偏今晚他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几乎是她几次求饶才肯停下来离开她,离开她的身体也顺势翻身下了床,直接去了浴室。
那一瞬,慕香染是有些懵的。
他毫无留恋,忽然就走了,迈步走向浴室的空隙一次都没有回头,那种感觉,就好像她真的只是那些供人娱乐的女孩。
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很闷。
她闭眼躺了会儿,想起床离开,可是动了动,真的很累,索性翻身后继续躺着。
原本不想睡着的,但后来她就那么睡过去了,只迷迷糊糊知道宫爵出去了。
果然是的,后来她醒了一觉,但房间里没有宫爵,床头灯光很暗,她起来看了看时间,都快两点了。
他这是用完了就直接把她扔这儿了么?
这种意识下,她再怎么困也不可能睡得着了。
在床头坐了会儿,抿唇盯着手机屏幕,发呆了半天,还是觉得睡觉重要,在哪儿睡不一样?
而此时,宫爵人还在名人堂,只是不在休息区,一个人开了包间,又把苏牧叫过来了。
苏牧很无奈,每次半夜睡得正好,总是
被他拖起来陪酒。
看着他一杯一杯喝得爽快,苏牧靠在沙发上,“喝够了吧?够了的话我回去睡了?”
那边的男人目光扫过来看了一眼,接着喝。
苏牧叹了口气,又无语的看了他,“知道伯母这两年身体一直不好,医生不都说了只是小感冒,住两天院就好了?”
宫夫人自被慕香染气了几次之后好像身体真的大不如前了,这一年多经常小病小闹,这也是无时无刻让他想到慕香染的原因吧。
一个想用心的女人,偏偏和自己母亲不对眼,作为男人,很发愁,他理解。
但也不用愁成这样?
过了苏牧好似想到了什么,眯起眼,狐疑的看了他,“你是因为霍骁的手术在即?”
苏牧笑了一下,感觉自己猜到了重点,“担心霍骁手术一旦顺利,回来和慕香染重归于好也没多远了,是么?”
宫爵倒酒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后薄唇讽刺的扯了一下,“我输过么?”
呵呵!苏牧挑眉,“所以,你急什么躁什么?”
急得非要大半夜把人拉出来,听经理说,慕香染也被他叫过来了?
哎!多精明城府的人,结果遇上女人和感情,果然还是沉不住气。
苏牧握着酒杯,悠然的看着他,不嫌事大,道:“要我说呢,他们俩如果感情极好,你就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享受吧,往后估计真没你什么事了!”
话刚说完,不出意外的收到了冷冰冰的视线。
苏牧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大实话还不让人说了?
走过去和他碰了一杯,“所以你抓紧时间回去办正事,喝什么酒,浪费我时间!”
宫爵瞥了他一眼,又给他倒满。
苏牧见自己怎么说也没用,只能自认倒霉,陪着喝。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到了几点,总算熬到宫爵肯起身出门,说要回房间休息。
那时候慕香染刚好又醒了一次,去了一趟卫生间,睡了一觉身体舒适了不少,但也处于又困又累的状态。
刚从卫生间出来,正好听到门被推开,心头紧了一下,直到见宫爵从外边走进来才松了一口气。
“你去哪了?”她微蹙眉,抬手想把卫生间的灯关掉。
但见他朝着自己走过来,以为他要用卫生间,所以把手收了回来,他人
也到跟前了。
走得近了,慕香染才闻到了他身上浓浓的酒味,眉头紧了紧。
他就那么站在面前,低头定定的看着她,目光很沉也很深,她却不知道为什么。
直到他又近了一步,忽然抬手勾了她下巴,并不粗鲁,好像只是为了方便仔细看她的脸。
“你是不是喝多了?”慕香染仰脸看着他。
他指尖的力道不重,但也紧了紧,冷不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