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坐着,她在想,肖雅不存在了,事件又回到原点了,忽然觉得很累,有那么一瞬间累得想当乌龟,忽略他们之间横亘的这件事。
和平凡夫妻一样应该很幸福吧?
外面好像下雨了,但宫夫人并没打算住这儿,她从楼上下来时看了沙发上的人,情绪平静多了。
宫夫人走到客厅,语重心长的看着慕香染,“有些事,我觉得你真的没必要知道,你只要清楚老九对你是真的不错,但凡他没点良心,怎么会这样照顾你们母女?我也是为娘的,我心疼他。”
慕香染对宫夫人一直还算敬重的,安静听完,“让您担心了……我真的没想伤他。”
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宫夫人摆了摆手,叹了口气,已经从沙发起身准备离开。
慕香染看着白嫂把宫夫人送出去的,自始至终也没再见到宫爵,白嫂回来才告诉她:“先生有事,今晚怕是不回来了,您早点休息吧。”
她点了一下头,低眉看了自己有些狼狈的五指。
白嫂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惊了一下,“怎么弄成这样?”
转身赶紧去拿了小药箱。
慕香染本来想说疼,别弄了,但是没好驳了她的担心,只好抓着沙发忍痛让白嫂处理。
白嫂手脚很麻利,也没听她喊疼,毕竟是十指连心,指甲断成这样皮肉撕扯。
转头看了她,却发现太太正死命咬唇,那模样很让人心疼。
“您忍一忍。”白嫂手里动作轻了又轻。
慕香染倒是勉强笑了笑。
许久,她忽然开口:“你也觉得我是个恶人吧?他照顾我,照顾我妈,我每天想的却是怎么折磨他。”
白嫂不好评断,所以沉默着。
慕香染也没再说什么。
晚上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脑子里不断涌出宫爵拉着她时的紧张,竟然让她想到“软肋”两个字。
他那么强大,那么冷漠的人也有失去分寸、
慌张的时候。
不过很显然,她自作多情了,他的软肋怎么轮也轮不到是她。
这不,之前还很低调没有被拍的肖柔,接下来的那些天,关于他们的八卦盛行,刚回国的女人,一下子就盖过之前被“盛宠”的冷瞳。
“肖柔刚毕业于国外知名学府商学系,一回国便位列某集团董事席,传言宫爵为博美人欢心,大手笔投资不下八位数。”
“据悉肖柔和宫爵的初恋神似,才会如此受宠。”
慕香染每天都会听到这种娱乐新闻,却很平静,因为她确实什么也做不了。
闹过、努力过之后还是原样,她只能熬,顶多在网上搜信息。
可是关于爸爸的案子,还是搜不到只言片语,反倒是那天刷着刷着就刷到了霍氏的动荡。
“霍氏某高层被弹劾称不作为、作风差……”
如果她没记错,那应该是霍骁的亲舅舅,霍氏元老中的元老了,这明显是在针对霍骁的母亲吧?砍掉他舅舅,霍母就孤立无援了。
说起来,她对霍骁并不了解,对霍骁的家人也不了解,根本没见过。
只是上学受霍骁照顾太多,在她眼里,霍骁已经是家人。
她皱着眉,有些担心,可是她能做什么呢?
什么也不能。
有些烦躁的关了电脑,她能想到的竟然是宫爵。
自顾笑了笑,她确实可恨,想折磨人了想到的是宫爵,想求人了想到的还是他。
上次她闹事之后,宫爵回来过两次,每次彼此之间都没什么交流,但该她的锦衣玉食一样也没少。
仗着这点,她厚着脸皮打了电话。
“说。”他一接通就是这样一个字。
慕香染抿了抿唇,道:“我看了新闻,霍氏面临高层动荡后的解体危机,我不懂做生意,但你应该精通,这时候去合作他们手里的项目是好时机……”
宫爵面无表情,这叫不懂做生意?他刚想到的办法,她
竟也想到了。
但是……
他的声音冷冷淡淡的经过手机:“你恨我,却让我为你所爱男人的企业保驾护航?”
男人似是扯了一下嘴角,“慕香染,哪怕我不如一个死去的人,好歹你如今是宫太太。”
所以无论是身,还是心,至少婚姻期,她必须忠贞。
她愣了愣,电话就这么被他挂了,和往常一样干脆。
慕香染真是看不透他,有时候他对她很好,好得像多爱她,有时候很冷,冷得和陌生人一样。
苏牧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他挂了才挑起眉,“怕她被卷进来?”
见他沉默,苏牧倒是嘲讽的一笑,“她心心念念着别人,我倒觉得你不妨顺一顺她的意,说不定她这个诱饵能让你抓到背后使坏的人,方便保住霍氏,咱们GUD也少不了赚一笔!是不是?”
宫爵神色沉着,目光淡淡的扫过苏牧,“要不要你来当这个总裁?”
苏牧愣了一下,然后讪讪的摆手,“说说而已,决策不都在你么?”
这边刚说着呢,肖柔踩着高跟鞋略显风火的推门进来,“爵,你看霍氏的动态了么?”
苏牧靠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