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景见她对夏雨的忌日那么平静,心里有些不满,但又顾忌到凌思瑶身体不舒服,便也没有在说什么,转身回房间换衣服。
凌思瑶默默地看他离开,心头五味杂陈。
自从夏雨死了以后,姑妈再也没有联系她,她虽然也想去,但是如果她去了,事情只会变得更发杂,她不想打乱了夏雨忌日的秩序。
“少夫人。”
门口响起敲门声,佣人站在门口,温和的问道:“少爷说您醒了,请问需不需要吃些东西?”
凌思瑶想起今天早上苏容景说放了佣人的假,佣人看出她几分疑惑,解释道:“少爷临时需要出门,让我回来照顾你。”
“我现在暂时不饿,谢谢。”
佣人在苏家做了很久,在凌思瑶加入苏家这段时间,多多少少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有时候看见苏容景对凌思瑶有些差,也有些心疼。
佣人走进房间,对凌思瑶慈爱的说道:“少夫人,婆子跟您说几句话,您若是愿意听一听,婆子就给您叨叨几句。”
凌思瑶诧异的看着她,这个佣人是李叔的姐姐,心地很好,可能是因为苏容景的原因,一直恪守本分,很少跟她说
话,没想到今天却突然跟她说话了。
她的妈妈跟这个面目慈祥的阿姨年纪差不多,所以她自然而然的放松了下来。
“阿姨你说吧。”
李妈温柔的说道:“婆子在这苏家做了十几年,也算是看着少爷长大,知道他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凌思瑶微微点头,“我明白。”
“少夫人至少要多关心自己的身体,才能有力气去做更多的事情。”李妈心疼的看着凌思瑶。
她刚刚嫁过来的时候,模样水灵灵的,充满气色,但是现在瘦了很多,整个人都是一副苍白,弱不禁风的样子。
凌思瑶有些沉重,李妈的话她怎么会不明白,可是她根本没有办法解决,她很无力,很害怕。
她已经失去很多了,怕只怕又会失去更多。
李妈看她在发呆,但看神色,想着应该多少听进去了一些,也放了些心,伸手帮她掖了一下被子,便出去了。
凌思瑶有些苦涩,她有太多的东西都不能说出口。
苏容景来到夏雨家,刚下车夏雨的父母就十分亲切的迎上来了。
自从夏雨死了以后,可能是爱屋及乌,苏容景没少给夏家好处,就连生意场上,都会
帮上几分,因此夏家最近可算是腾腾直上。
“苏总!”
苏容景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为什么这么早就开始举办,夏雨的忌日后天才是。”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是夏雨的父母,苏容景绝对不会有太多耐心搭理他们。
这对夫妇表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能有夏雨这么善良的女儿,也实在难得。
夏母一听到苏容景提起自己的女儿,就红了眼眶,“我前段时间去寺里给小雨求福,主持说夏雨是枉死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在下面过得不好,给她办法事,她能好过些。”
苏容景虽然不信这些,但是听到夏雨是枉死,心头还是紧了一下。
想起家里的凌思瑶,眉头微微皱起。
苏容景走进夏家,里面已经有很多夏家的亲戚来帮忙祈福了,甚至还有莫浅。
尽管只是简单的一身黑色西装,苏容景冷酷有型的气质还是成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这个好像就是夏雨以前的男朋友,这年轻人一看就知道不一般。”
“诶,可怜了夏雨,要不是凌家的那个孩子没赶上,她恐怕也不会死。”
“你们有没有听说,其实是那个凌家的那姑
娘也喜欢这个年轻人,故意没有去医院的。”
苏容景隐隐约约听见那些人谈论这些事情,拳头暗暗紧握。
原本跟人一起祈祷的莫浅听到那些人在讨论苏容景,见他已经来了,美眸闪过一丝锋芒。
她拿了一根香来到苏容景的面前,装出一副难过的模样,哽咽道:“容景,她最想要的应该是你,去吧。”
苏容景冷眸看向莫浅手上的香,有些恍惚,他伸手接过,点燃之后,插在香炉上。
香炉后面摆着夏雨笑得十分灿烂的黑白照,夏雨的死令那么多人牵挂,而凌思瑶却反应都没用。
苏容景感觉自己对凌思瑶有些失望,但又不敢相信她真的是这样的人。
一连下来,苏景容对法事的过程都没有留神。
莫浅以为苏容景因为夏雨的死,才会这么失态,心中有些嫉妒,却也有几分得意。
苏容景越是这样,凌思瑶就会越痛苦。
她拿了一杯水,关怀道:“容景,你还好吧。”
苏容景回神,看着一身简单的黑裙,虽然脸上还有泪痕,却还是很漂亮的莫浅,“你哭了?”
莫浅愣了一下,装出失态的样子,伸手擦了擦眼角,强颜
欢笑,“抱歉,我只是有点难过。”
他皱眉疑问,“我记得你跟小雨关系一般。”
莫浅有些苍白的失笑,“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相识一场,毕竟我们认识也挺久了。”
苏容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