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实娘和张谦一块出门,实娘进宫,张谦去衙门。不过张谦还是有点气不顺,当然他不是想和实娘发脾气,而是巴巴的看着实娘。
张谦昨日就觉得诸事不宜了,昨天在老爹房里。
“爹……”张谦对着老头甜甜的笑着,自己可是老爷子最喜欢的儿子,还是最小、惟一的儿子。他觉得自己得刷一下好感度了。
“快点回去休息吧!”老爷子却完全不想看到他的蠢样,扒开他,去看着媳妇,“你们能生,就早点生,少生几个,越生越蠢。没儿子也没关系,没有比蠢的强。”
“好的。”实娘那会就抿着嘴笑,完全没把自己受伤放在心上。
好容易安排了老爹,他回了房,真的想和媳妇谈谈什么叫夫妇一体的问题。孝顺虽说是可贵的,但是也不能想巴结老爹,就踩着自己向上爬啊!这是……正说着,米嬷嬷进来了,还拿了一个大箱子。
“这是什么?”实娘也没见过,好好的怎么晚上送这么大箱东西进来?
“这是昨日老奴去凤来阁送帕子时,苏娘子顺便让老奴带回的东西。”米嬷嬷说得很慢,态度极为恭敬,“苏娘子说,这些都是郡马用惯的,既然郡马不能再去凤来阁了,这些东西当然得送回。”
说着,让人放下箱子,她顺手打开了,满满一箱子,最上面有个很漂亮的丝锦枕头……
张谦有点站不住了,这老太太故意的吧?自己当初可是在长公主府里赌咒发誓,说自己和苏妙音没半文钱的关系啊。现在他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真的欲哭无泪了。
“媳妇,真的,真的……”
实娘也无语了,她都想给米嬷嬷点个赞了,这手太漂亮了。不过,现在自己该用什么表情呢?表现出愤怒,和他吵一架;还是伤心,让他觉得对不起自己?这俩各有优缺,不过自己真有点累了,这俩都有点狗血,感觉上,有点费精神。
“把东西送郡马的书房!郡马不如去挑下,不然,嬷嬷也不敢随意处置。”实娘决定还是让他自己处理吧。
“都烧了!不对,烧了显得我心虚。给我……不对,媳妇你听我说,这些我都没见过,不能说,她说是我的,就是我的吧!那个,你明白吧!真的,我是有原则的。”这会张谦的脑子真的一团酱湖了,好像自己一下子就跳粪坑里,怎么洗,也洗不白了。
“嗯,好好编,我明天听。”实娘把他赶出了房间。
关上门,她决定自己好好睡一觉。虽说长这么大,她真不是一个喜欢独处的人。她喜欢赖在各位娘的身边,不过经过了这一段的新婚生活,她觉得,其实享受一下孤独,也不错,男人太影响睡眠了。
张谦都不知道自己昨天是怎么睡着的,或者说没睡着。然后今天早上,他真的觉得自己快死了。早点都不知道是怎么吃进去的,光顾着偷看媳妇的脸了。“行了,我想了一下,你和苏娘子原本就是在认识我之前,纵是有事,也不该我管。而认识我之后,你也没做什么对不住我的事儿,所以昨日倒是我的不是,显得小器了。”实娘觉得点到为止,别真把老公逼走,这就有点得不尝失了。
“不、不,媳妇,这个事我觉得我们还是得好好谈谈,主要是我们可以通过人证和物证……”张谦可是律法之人,这个他觉得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好了,真没事。之前就说了,你招惹的‘因’,我们就一块了结了那个‘果’,真的没事。好了去忙吧!”实娘给他理理原本就没啥褶皱的衣衫,她准备上车了。
“实娘,其实你真不在意的对不对?”张谦拉住了她的手腕,刚刚实娘给他理衣服时,他原本满是柔情,可是看那白净的手,还有那如深潭一般沉寂无波的眼眸。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实娘抬头,想了一下,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其实我是知道那枕头是新的,才做的。”
张谦瞪大了眼睛,这是啥意思?
“那料子是上个月我们铺子推出的,因为很贵,没卖出多少。我都想下架了!”实娘手一摊。
上个月,这布料是她在因缘庵里养病时,由赵三娘子推出的。是她喜欢又贵、又美、又不好打理的料子。所以等她好了,看账本时,都要痛苦了。
这种料子,交给内庭府多么好,为什么要来祸害她的铺子。不过是三娘的心血,她就忍了。正是因为伤害太大,她对那料子的怨念太深,所以昨天一看,就发现了。
若这个是上个月推出的料子,这枕头最早,也就是那段时间做的。而那时京中都知道张谦为了追她,去了边关。两家的好事要近了!
而张谦刚从边关回京,衙门事多,还要跑郊外去看她,虽说见不着,但她是知道,他在跑的。估计他也没那个心思晚上去凤来阁去加个班的。
于是想想,那时,苏妙音做这么一个枕头,就有点意思了。当然,这不能完全证明张谦的清白,不过,她向来不是那种爱多想的,所以算了。
“媳妇,那你吓我?”张谦跳着脚,您昨天都看出来了,现在您才说。吓了我一晚上没睡着!
“我得给米嬷嬷点面子,人家都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不吓你一下,你真的跑出去了,我是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