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大宝走到家门口,见到楚香香,脆生生喊了句:“娘。”
倒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可楚香香却注意到大宝躲闪的目光,以及领口附近的红痕。
领着大宝进屋,关上房门后,她将大宝单独叫进屋子。
拉开大宝衣领一看。
青红的伤痕触目惊心!
“谁干的!”楚香香心头生怒。
她捧在掌心里的儿子,好不容易养回一些肉,现在竟被人欺负成这样!
看今天的情况,大宝还有可能被孩子们孤立了!
一股怒气在胸口串上串下,忍不了!
“娘亲”大宝忙拉起自己的衣襟,后退一步,摇摇头,“我没事。”
楚香香才发现自己发怒的神态将孩子吓到,强行压下怒气,柔声询问事情经过。
温柔的声音有安抚的魔力,大宝下意识说出今日发生的事。
他本是不想给家里惹麻烦,怕会被楚香香嫌弃,害怕又回到当初那种日子,可在对方柔和的目光下,大宝突然就不怕了。
“娘亲,其实我不痛的”大宝喃喃一句。
欺负他的孩子是县令的外甥,不是他们平民百姓能惹得起的,就算楚香香不给他出头,他也不会怪对方的,只要她不嫌弃自己惹事就好。
这个孩子听话的令人心疼,楚香香内心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伸手将大宝搂在怀里。
“大宝,咱们虽然平民百姓,却也无须怕他,今天太晚了,明日娘亲和你一起去学堂,必定为你找回公道!”
这一瞬间,楚香香就像一道光,将大宝照亮。大宝呆呆望着自己的娘亲,心里的恐惧被尽数驱散。
“怎么发上呆了。”
眼前的孩子傻傻望着自己,楚香香一笑,动作轻盈揉了揉大宝脑袋,安抚了几句,拉着大宝往屋外走,她打算给他捣些草药涂伤口。
当天夜里,因记着大宝这事,睡得不安宁。她也是在给大宝涂伤的时候才发现对方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几乎遍布伤口,还有一些伤口看上去已经是好几天之前的。
这说明大宝在学堂一直被欺负,她忙着医馆的事,对孩子少了些关注,若是能早点发现就好了,怕就怕此事会给大宝留下心里阴影。
楚香香颇为烦躁,翻来覆去,若是对方不道歉,干脆带着大宝盖麻袋把人揍一顿得了!
大宝去学堂时,楚香香跟着一起前往。
在门口和县令的外甥撞上。
楚香香是怎么认出对方的呢,因为大宝见到眼前这孩子就往她身后躲,似是怕极。
“穷酸鬼,居然还敢来学堂。”那孩子指着大宝就是一阵嬉笑。
大宝往日里在学堂就是过的这种日子?怒火直冲楚香香脑门。
刚想上前,就被县令外甥身边的衙役模样的人拦下,将腰间的配刀抽出大半,口中呵斥道:“滚远点,再敢靠近,可别怪我这刀不长眼睛。”
经此,县令外甥更加得意,口中辱人的话不断吐出。
楚香香压下怒意,没有到场发作,只是带着大宝往回走。
“娘亲”大宝紧紧握住楚香香的手,听着身后人嘲笑的声音,头死死低着。“大宝放心,这仇,娘亲必定给你报了!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件事不解决,只怕会成为大宝的心患。这会儿人太多,对方又有权有势,自然不好出手,可等学堂放学就不一样了。
楚香香提前带着大宝埋伏在对方回家的必经之路。
待对方路过,一个刀手打晕衙役,等衙役牵着的孩子反应过来,下意识回头时,迎面而来的是麻袋。
收拾好二人的时候,楚香香冲着大宝招手。
先前就说好了别开腔,大宝一言不发,冲上来对着被麻袋蒙头还在拼命挣扎的孩子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用尽权力,似是要将以前受的欺负都给还回去。
楚香香静静站在旁看着大宝发泄。
耳边县令外甥的怒骂声变成求饶,最后只剩下哭嚎。
算好时间,楚香香拉着解气的大宝离开。
他们二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大宝一路上看着楚香香的眼中算是崇拜。
他紧紧握住娘亲的手,扬着嘴角,曾经受的诸多委屈,在今日发泄过后,随风散去。
到家时,已是夕阳西下,天边云朵被染成橘红色。
夜里,楚香香和许宴商量起大宝的事。
大宝若是继续在那处学堂,只怕还是会被欺负,倒不如换一家学堂。
许宴经常去镇上卖物,对附近比楚香香熟悉,找别的的学堂这件事便落在许宴肩上。
这几日,后山上应季的药草疯长,楚香香索性关了几天医馆,去后山采药。
大宝没了学业,便要跟着楚香香上山,想着就算不能帮娘亲采药,也可以帮着背东西,他已经是大人了,力气还是有的。
二宝和三丫因为年纪太少,怕跟去出什么意外,楚香香便让他们在家玩。
背着背篓的楚香香一边叮嘱大宝,一边采药。
小心翼翼跟在楚香香身边的大宝仔细观察着楚香香采的药。
他来后山不是来玩,而是来帮忙的!
不多时,大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