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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庶妹替嫁后 第73节(2 / 3)

,素日里文雅周全、人人称道的郁家二姑娘,声音尖利刺耳,指着段歧生嘶声大叫:“你段歧生当真是负心凉薄,当日求取信誓旦旦说此生只我一人,可结果呢?我房中的丫鬟哪一个你不曾沾惹过?便是我怀胎十月,你前后纳了沁水和雪柳,便是我叫近身的棋霜去伺候你,也是来者不拒,如今你连那登不上台面的洒扫婢也要了。我只问你一句,你段家便是如此门风,当初说的话有如屎尿一般!”

段歧生面色一变,慌乱起来,呵道:“你胡说什么,现下长姐岳丈也在,怎么不说说那日私会我,你是如何在我面前哭的楚楚可怜恳求我娶你?你说长姐是嫡女,自有父母心疼,还说长姐乖张跋扈,日后定与我不和睦。而你不过是孤苦庶女,日后嫁与我定事事依我,如今看你这个粗鄙夫人才是不守妇道,满嘴胡言!”

两人撕咬起来,竟是连体面都不顾,互相攀扯,将替嫁、胁迫一来二去那档子事交代的清清楚楚,最后郁岁游面色铁青,直呼孽障。

郁桃更是不愿与他二人扯上干系,只道:“此事与我无关,出来久了,婆母不免担心,我先回去了。”

搁下茶杯便往外去,谁知那郁苒扯了她的衣裙,仰面狞笑,眼中含恨,“阿姐以为自己得了一段好姻缘,便可安然吗?”

郁桃心下只道‘不然呢?’,奈何衣裙被扯住,一时得听她一叙。

郁苒手骨泛青,讥讽道:“堂堂闫韩侯府,如何看得起你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你也只是误打误撞,恰逢闫韩侯府需避锋芒的时候罢了,待有他日韩世子要抬哪一位,只怕都是高门世家,姐姐连哭的时候都没有,又或是……”

她咳喘着冷笑两声,恨恨道:“…….那闫韩家根本等不到那时候……”

那日郁岁游是如何怒气冲冲,一脚踹翻郁苒,大骂‘孽障’,郁桃已然忘了,郁苒口中那句话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公爹如今尚在边关,非召不得归,不过太皇太后国丧,应当是要回京奔丧。

冷风自窗口进,吹得她唇色泛白。

“怎么了?对着外面吹冷风。”

韩祎察觉她的不对劲,包住她冰凉的指尖,一面将小毯子将上提。

郁桃摇摇头,轻声:“只是在想,父亲何时到京。”

韩祎凝视她:“可是听到了外面什么风声?”

郁桃轻声:“是听到些许……”

韩祎将人揽进怀中,用披风裹住,用力环抱住她,“不要胡思乱想,兴跌本是世间常事,不足为惧。”

“嗯……”

马车里燃了安神香,郁桃心里惴惴,头靠着男人坚实有力的臂膀,渐渐觉得心里也安宁下来,慢慢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马车外马蹄之声渐密,冬末初春的风啸啸,郁桃掀眼,竟见外面鹅毛似的飘下雪朵,不会儿,那马车顶和房屋脊梁都顶着一层白。

寿安门外车停,韩祎解了身上的披风给她系上,踏下马车,茫茫天色与新雪积攒的地浑然一色,叫人站在空旷处,莫名生出悲怆之感。

高门府邸的世家受召入宫不在少数,行进的人皆着缟素,无人埋首落泪,倒是叫人瞧着十分真情实意似的。

自太皇太后重病,宫中这些该备着的物件儿便都备着,四处都不慌不乱,唱喝的老太监扬着声,语调顿挫,下首跪着一众人一声儿接一声儿的哭。

郁桃跪在人群里,身上紧裹着披风,也还觉得冷,跪在蒲团上的膝盖跟冷在冰碴子上一样,她不觉打个哆嗦,不知自己为何落泪,满心的伤感一阵一阵的涌上来,堵塞在心口,看周围众人,想起祖母去世,好似也是这般。

寒风夹着雪吹来,将人眼睛扫的都睁不开,她恍恍抬头,眼中虚虚晃晃的人影都变成刺眼的白光,胸口和腹部突一阵钻心的痛……

“拾己……”

她挣扎着喊出声,蒲团上人形两晃,在悲天恸哭中悄然倒地。

郁桃做了个梦。

为何知道这是梦呢,只因梦里无她,她只是瞧着。

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面色慈祥,眉间一点痣,悲悯众生似的长相,朝一个站在一群孩子中的小郎子招手。

“来,到这里来。”

老妇人拿了桌上的糕饼,塞进小郎子手里,眉目柔软,“你这般不爱说话,被人欺负了怎么办?便是也不叫也不喊,只知道吃暗亏吗?”

小郎子不言,只摇摇头。

老妇人叹一声,将他楼在怀中,双眼望出窗外,“如此,你便和你父亲一样,去学武罢,以后便是我不在,也无人敢欺你。”

……

这一场梦,她只瞧了这一段,后来那高耸的宫门闭上,她嘴里尝到一阵发酸发涩的苦,佝偻着身子一阵咳喘,听耳边有人切切呼唤,半梦半醒间睁开眼。

男人一向稳着的手被袖遮着一颤,药碗磕倒在案几上,他几乎是泄力般搂住眼前的人。

这房中顶梁极高,大柱环抱,轻纱幔帐,香薰袅袅,应当是仍在宫中,药味混杂苏和子的清冽。

郁桃轻轻回抱他,“我将才做了一个梦。”

他收紧双臂,“什么梦?”

郁桃望着袅袅烟雾,知道自己应当是晕倒了,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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