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突然,落进了了一片冷香中,鼻尖撞到硬硬的东西相触,很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搂住了她发软的腰身。
这不是脏兮兮的木地板,而且......木地板没有这么香。
她的心口怦怦怦怦急速跳动,一抬头,看见张不动如山、神情淡然的脸,还有那双深邃的黑眸中倒映着自己,正茫然的眨巴着眼睛。
沉冷的声音就在她耳朵往上的位置,带着点微不可查的沙哑,“能站起来吗?”
郁桃的额头挨着他的下巴,眼睫从颈间跟着她眨眼的动作扫下扫上,她眨啊眨眨啊眨,闻着淡淡的苏和子香,唇边不由自主的溢出一抹笑。
她佯装点了点脚,扑的更近了些,娇呼一声:“啊......我的脚还麻呢......你别松手。”
......
郁桃没等到回答,忽然感觉腰间的手臂紧了紧,男人的呼吸落在她的额头上,轻微的热意让郁桃心口骤停。
难得的片刻安静。
支撑着她的男人,再一次开口,“现在好了吗?”
她的手就在韩祎身前放着,想也没想便回答:“没呢,哪有这么快,世子哥哥,你再等等我嘛.....”
“叫你的丫鬟上来。”
他想放手,郁桃连忙拉住他的袖子,抬头道:“那你走了,我站不住呀。”
男人面无表情的盯了她片刻,将手换到了她腕上,推开身前半步。而郁桃就像是一只落水的小猫,被人拎着两只前肢,吊在半空中,唯一的区别就是她的脚大概还挨着那么点地面。
这个姿势不说是难看,而是她全部暴露在空旷中,被支着手臂。从郁桃的余光中,还能看见他背对光线从而罩在阴影中的脸,幽深的眸中全是毫不掩饰的审视与打量。
“现在好了吗?”他淡淡问。
“没有。”郁桃这个时候已经不想去思考,究竟韩祎有没有看穿自己的伎俩,但脚麻在先,有本事你把我丢下来啊,丢下来我就哭,和婉郡主还在楼下,看看你是如何欺负人的。
韩祎握着她的手腕,薄薄的春衫根本挡不住两人之间的触感相传,更何况拎着她臂腕的那只手的温度全然和人的冷淡性子相反,是温热而有力的。
他低头看着她,纵使昏暗光线之下,她的眉目变幻都蒙上了一层薄雾,但仍未错过她嘴角眉梢藏不住的‘得逞’的笑意。
狭小空间的实现压迫感忽然变强,郁桃被看得无所适从,她眼神偏了偏。
“你在看什么呀?”
“哦。”韩祎挑了挑唇,低头睨着她:“我在看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郁桃‘唰’一下扭回头,死鸭子嘴硬,“谁说我装了?”
昏暗中,他慢悠悠开口:“嗯。”
“你没装。”
“你只是眼神不好,喜欢凑近点。”
郁桃:“?”
她抬头,不知为何,从韩祎那双沉寂寡淡的黑眸中,有种被看透的感觉,像是明明白白写着‘别装了,看透你了’几个字。
心虚。
莫名心虚。
看出来了?
没有吧,毕竟先前腿麻是真的,就是后面才是假的嘛。
她有些熬不住这样的眼神,低下头装作漫不经心的跺了跺脚。
“啊,好了呀,那没事了。”说完,她便要抽回自己的手臂。
然而,她往回收,却发现韩祎手中力气不减,甚至在她用力抽回时,明显感觉到对面人握的更紧了。
是错觉吗?她又试了一次。
“......”
郁桃睁大细圆的狐狸眼,抬头瞪过去,霎时看清了男人平静的眼中似乎带着淡淡的揶揄。
看起来还挺愉悦?
就这?你是不是有些看不起我郁桃?
她站好脚,刚想使出力气挣脱,而原本拉着她不放的男人,突然松开了手。
韩祎眼不看她,沉默的理理袖口,抬头时已然恢复既往的冷漠高雅,轻飘飘的擦着她的袖子而过,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来如风雨,去似微尘。就像刚才故意拉着她不放的是另一个韩祎。
她一边拍着灰尘一边往楼下走,落下最后一步阶梯,一抬眼就看见正襟危坐在梨木书案后的韩祎。终于忍不住在心里暗骂,狗男人,可装不死你。
“阿桃姐姐!”韩姯舒蹦跶过来,抱住她的手臂问:“晚上留在这里用饭吧。”
“这......”郁桃看了眼书案后的男人。
韩姯舒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噢’了声,然后欢快的跑向韩祎,拉住他的袖子:“哥哥,我可以留下阿桃姐姐一起吃饭吗?”
郁桃扭头看着书架,感受到不远处投来的视线,很快一道声音响起:“不可以。”
干干脆脆的三个字。
韩姯舒很不满意这个回答,她反抗道:“为什么?我想让阿桃姐姐尝尝那道最好吃的菜,阿桃姐姐送了我这么多东西,我们连饭都不留,那怎么对得起先生教的礼尚往来,投桃报李呢?”
她哗啦一声把另一边的那堆下午买的宝贝,堆在韩祎面前,喋喋不休道:“哥哥你看,这是上次我看中的红珊瑚手串,你说太丑没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