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宫,于礼不符,但是宋蜇蜇才不管。
而且她听了沈清许的建议,为了鼓励大家多多参与,干脆给让人做了许多朵织金的海棠花,只要人参加了一个活动,就能拿到一朵海棠花,海棠花本来价值不菲,等到最后看看谁的花多,宋蜇蜇还会行赏。
这方法果然奏效,刚来妃嫔们都跑去参加诗会投壶射箭拿海棠花去了,兴致勃勃想要拼个高下。
宋蜇蜇摇着扇子,来到颜予身边,“颜三公子,和我去射箭吧。”
颜予正立在一边,只看着大家玩,却并不加入,仿佛孑然一身,热闹是别人的,与他无关。
听到宋蜇蜇的话,他犹豫了一会儿,道:“陛下,妾不会。”
“我想看。”
宋蜇蜇都这么说了,颜予也不再拒绝,便走上前去。
旁边的人见皇后和女帝来了,纷纷让开到一边。
宋蜇蜇以前见过他射箭,骑在马上,挽起长弓,百步穿杨,瞄准天边的孤雁,箭无虚发,宣平侯府家的公子,哪怕被命定为深宫中的皇后,也颇有名将风采。
可是现在,颜予拉起弓。
下一刻,箭发了出去,钉在了靶的边缘,离红心还很远的一段距离。
颜予垂下手,让袖子掩盖住自己抽搐的右手。
虽然只是短暂的发力,但是手腕上依然抽搐着传来疼痛,转向宋蜇蜇:“让陛下失望了。”
宋蜇蜇微微一笑,拿起弓也射了一箭,连靶都没射中。
她嘟嘴,“没事,我也和你一样。”
甚至比你还菜。
她接过旁人递来的两朵织金海棠花,都塞到颜予手中,“送你了,三公子。”
颜予接过花,道了声谢。
他怕站久了手上的怪异会引宋蜇蜇生疑,只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便告辞回房了。
宋蜇蜇果然没有发现。
颜予不在,她也缺了兴致,索性也转身回了院子,搬着个躺椅歇息,一边喝着酸梅汤,一边儿看着远处高飞的风筝。
刚刚开始,十几个风筝在天上飞着,不相上下,可后来,大部分风筝都慢慢没了下去,只剩下一红一白两个风筝还留在天上飘摇,越飞越高,好像是在较劲。
宋蜇蜇问:“放风筝的人是谁?”
朝云说:“是淑妃和贵妃。”
“难怪,我看那两个风筝,在天上好像要打起来了一样,要不要打赌,谁会飞得更高?”
朝云懒得和她赌。
宋蜇蜇喝完酸梅汤,困意席卷而来。
她昨夜熬了一宿提前把政务处理完,今天才有空来行宫玩的。
她伸伸懒腰,“我睡一会儿,你盯着看,最后是谁赢。”
这一觉,睡到了黄昏。
两个风筝最后谁也没赢。
朝云告诉宋蜇蜇,两个风筝在空中悬了半天,到最后许是飞得无聊,开始互相用自己的线去绞对方的线,结果最后两个风筝同时断线。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宋蜇蜇听了,忍不住笑,这倒是很符合他们两人的作风。
她又问:“今儿个他们两个得了多少朵海棠花?”
朝云说:“每个人二十四朵。”
每个人最多也就只能得二十四朵海棠花当彩头,这两人拿满了二十四,还挺拼的。
淑妃和贵妃,可真是不斗就会死。
宋蜇蜇轻叹一声,摇摇头。
她已经睡足了,跳下躺椅,对朝云说:“摆宴吧,时间差不多了。”
……
西郊行宫,海棠花盛开的时节,宫人们会把花采下来,做成海棠酿,深埋入地下,一年才拿出来。
恰逢女帝驾临,一坛坛还未埋满一年便被挖了出来,进奉给女帝和后宫中的诸位贵人。
这酒并不醉人,宋蜇蜇抿了几杯,便没了兴致。
她垂眸看着下方自己满宫的妃嫔,各自握着杯,该说话的说话,该饮酒的饮酒,该吵嘴的吵嘴。
从整体氛围上看,闹了一天,大家玩得还算快活。
但今早那些,不过是些寻常玩意。
眼看着此时气氛恰好,她搁下酒杯,微微一笑,“各位,我们今夜来玩个新奇的游戏可好可好?”
她拍了两下掌,下面的宫人立刻捧了一本本书上来,依次派到各个妃嫔的手中。
贵妃拿起书看,文盲没有识过太多字,对上面写的字句一知半解,转身问小厮:“这上面写了什么东西?”
淑妃掀开翻了两页,皱起了眉头:“话本子?”
德妃冷哼一声,“拿这种东西出来干嘛?”
贤妃安静地抿了一口茶,抬眼看向宋蜇蜇,似是有些疑惑。
这时候,沈清许缓缓走入殿中,笑着道:“诸位,这是结合话本的一种角色扮演游戏,名叫剧本杀,大家好,我是今天的主持人,沈清许。”
“陛下,皇后娘娘,请吧。”
最后的两个剧本递到了宋蜇蜇和颜予手上。
沈清许写的剧本中,宋蜇蜇是采莲女,而颜予,是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