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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2 / 2)

随之,露出底下一张绝世无双的脸。

皇后一双凤眸波光回旋,滟滟流光,抬眸朝宋蜇蜇看了一眼,随后温顺地低下头去,温润如玉的嗓音从他口中流出:“陛下,妾来侍奉你更衣。”

宋蜇蜇呼吸一滞,清晰地感觉到脸在发热。

他们并非真正的大婚,只是大臣急切地想要她将先帝后宫塞给她,仪式万般简陋,凑合着就行了,喝交杯酒等的无关紧要的环节都被省略,只要直接办正事就好了。

宋蜇蜇发愣的短暂时间,皇后的的手已经搭到了她的肩上,轻轻地挑开了她肩上的衣物。

等等!

宋蜇蜇心跳加速。

而后皇后指尖回旋,温暖的指腹轻轻地擦过她的锁骨,她强作的笑容瞬间如潮水般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胃里突然翻涌起一阵恶心。

她浑身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皇后惊诧地抬头看着她,眼神中略有些疑惑:“陛下?”

“我…我我……”

宋蜇蜇一边迅速退后,一边磕磕巴巴想要解释,但是太过紧张,居然结巴了,半天竟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皇后似乎明白了,她不愿意。

于是他收回了手,转身拿起被褥。

“陛下,今晚妾睡地上。”

“唉?”

他很懂事地从宋蜇蜇身前离开,将被褥铺在了地上,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很快就完成了。

宋蜇蜇胃里那股难受的感觉随着他的离开而褪去,看着他的背影,她张口还是想要和皇后把话说清楚。

可他直接拉开被子就躺下了,没有给宋蜇蜇任何说话机会。

宋蜇蜇凝视他的背影许久。

他似乎很快入睡。

罢了,这样也好。

她转身上床,搂紧被子,松了口气。

……

宋蜇蜇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她害怕男人。

一旦有男人靠近她,触碰她,她就会浑身发抖,感到恶心至极,严重的时候五脏六腑还会如绞碎了一般疼痛难忍。

这种症状伴随她四年之久,是心病,无法用药石治愈。

只能靠自己克服。

她尝试过很多次,都无法克服,她今晚本也想试试,她以为这次能克服的,因为那个人是皇后。

只是,还是不行。

其实,宋蜇蜇和皇后很早就认识了的。

那时候,他还没有出嫁。

他是宣平侯府的嫡三公子,从小被当成皇夫来培养,才华出众,举手投足间表露出来的温柔贤惠是京中标准,宋蜇蜇的父皇,昭帝指腹为婚,他出生起就被赐婚给了宋闵闵为未婚夫婿。

但是宋闵闵并不喜欢他,嫌弃他太古板,太温顺,太过无趣,连只鸟都比他会讨人欢喜。要不是父皇管得紧,她一定要退婚。

宋蜇蜇第一次见他时,是很多年前的一个雪天,他带着亲手做的枣糕,来拜访皇姐。

皇姐当时正忙着给诗会中夺魁的新科探花郎写情诗,一听到他的名字就头疼,直接烦躁地对下方的宫女吩咐道:“就说孤不在,快让他走,孤不想要见他!”

可是听了小宫女的禀告,他还在门口徘徊不走,而是坚持要在雪地中等皇姐。

雪越下越大,他的黑发要渐渐被点点霜白覆盖,那么冷的天,他不担心自己受冻,反而还担心食盒中的枣糕变冷,将食盒塞进自己的狐裘中。

但他这一举动并没有感动殿内的未婚妻,她依然我行我素,放着他不管。

他就一直地等啊等,目光热切地朝外面张望,望穿了重重风雪,盼望着未婚妻早些归来,能够吃到自己的枣糕。

可他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人,一直都在屋内。

真是可怜。

皇姐欺负人,宋蜇蜇趴在窗前盯着他长身独立于大雪纷飞中许久,实在有些看不过了,撑了把伞就跑出去,帮他挡下漫天风雪。

说来当时的情景也真是好笑,宋蜇蜇年纪还小,还要学人帮人撑伞。

她身高才刚过颜予腰间,几乎是踮起脚才能勉强把伞给他撑过头顶,模样很是滑稽。

她仰着头,一张小脸圆圆的,还带着婴儿肥,她奶声奶气地对他说:“颜三公子,你先回去吧,你带的东西我帮你转交给皇姐,好不好?”

他看到宋蜇蜇,微微有些吃惊,如墨似的眼睛眨了好几下,才似乎回过神来。

在宋蜇蜇期望的眼光中,终是将食盒递到了她的手中。

他仪态端庄,无比珍重地朝她行了一礼。

“颜予谢过十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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