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本杂志坐在了泳池旁的躺椅上,竹君棠尽管没有来使用这个泳池了,但是一切打扫和养护照常,躺椅也干干净净的,准备好了素白的浴巾和毛毯。
柳月望和凌教授磨蹭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出来,毕竟这里是露天的楼顶,又刮着寒风,穿着泳衣离开温暖的更衣室,是一件很需要勇气的事情。
风一吹,柳月望觉得自己的皮肤和沙子一样了,鸡皮疙瘩起来太多了。
这时候她有点羡慕凌教授的身材了,体脂比较高一些。
刘长安瞅了一眼,一时间有点眼花,柳月望摘掉了眼镜和口罩,这青春貌美的样子像极了安暖。
只是安暖日常的运动量远远大于柳月望,四肢没有柳月望这种纤弱而过于柔软的感觉。
“跳进去吧。”刘长安站了起来,催促着道,“别浪费时间了,早点结束,你们可以早点休息。”
柳月望弯下腰去,伸出一根手指头,沾了一点水,连忙缩了回来,拉紧了包住上身的毛巾,“会死人的吧?”
“死不了。”刘长安不这么认为。
“我拼了!”凌教授丢掉了毛巾,猛地跳了下去,“啊……我的妈啊……我嬲……我……”
听到一直以来温文尔雅的凌教授都骂了脏字,柳月望更加怯场了,“缩短寿命,也总比现在死了……”
刘长安见她磨蹭,在她背后推了一把。
“啊……刘长安!我……我……妈妈啊……”柳月望也冻的大声喊叫,“你等着……我……我非得……我要上去!”
柳月望往泳池岸边划过来,刚刚爬上来一点,又被刘长安推了下去。
柳月望换了个地方,没等刘长安伸手,她抓住刘长安的手,就试图把刘长安也拉下水。
刘长安纹丝不动,微笑注视着她,抽出手来,手指头一弹,柳月望额头吃痛,又跌入水中。
“算了……忍了……忍了……”凌教授觉得柳月望还有这精气神和刘长安闹,也是了不起了,她冻得感觉浑身都僵硬了。
柳月望气不过,在泳池里往刘长安身上泼水,刘长安倒是没有躲开,被她泼湿了裤子。
“嘿嘿……”柳月望有些得意,又准备往刘长安身上泼,却看到他的眼神盯着自己,十分平静,没来由的有点害怕,连忙顺势把双手的动作变成插入水中,缩了缩头,在水里走到另外一边去了。
“你们可以游一会,适应了就没有那么冷了,神经麻木了,但是细胞活性的消耗依然在有效地发生。”刘长安建议道。
不用刘长安说,凌教授已经在做一些准备动作了,只是平常游泳都是在岸上先做一阵子准备动作才行,游泳毕竟比跑步带来的意外危险几率大多了。
刘长安坐到一旁,拿着吹风机打开热风,准备慢慢地把裤子吹干。
好在柳月望虽然不情不愿,现在表现的也有些幼稚,但是她终究没有继续再闹下去,要往岸上爬了,刘长安也省事了。
过了一阵子,两个人实在受不了了,牙齿发抖地趴在泳池边沿,可怜兮兮地看着刘长安。
“可以了。”刘长安也是怜香惜玉之人。
凌教授和柳月望连忙爬了上来,随手从刘长安身边扯了两条毛巾,提腿就往更衣室跑去,上岸了这冷风一吹,更是冻得人像冬天挂满了雪渣子的树一样,随时都会细细碎碎地掉落一地的雪渣。
这时候即便是穿着泳衣,也没什么养眼的了,都冻得浑身发紫,像拔了毛的乌鸡一样。
这效果好。
四条腿有点像四条乌鸡腿狂奔。
或者说像两只裹着毛巾的掉毛乌鸡在狂奔?刘长安觉得这个比喻好,于是笑容温和地说道:“慢点,别摔着了啊,不着急。”
柳月望回头狠狠地瞪了刘长安一眼。
这一眼的风情,果然像极了安暖,眉目含怒,却依然妩媚动人,总容易让人想起许多写真照片中试图表达出来的魅惑。
这遗传基因如此强大?刘长安很少见到有妈妈年轻的时候,和女儿真的长得几乎一摸一样的。
就像周咚咚在家里乱翻,把周书玲小时候的照片翻了出来,周书玲也没有像周咚咚那样圆乎乎的。
这得是多么纯粹的基因复制过程啊,母体的基因信息没有被干扰和污染,完美的传承。
刘长安正思虑间,柳月望和凌教授已经穿好衣服从更衣室里出来了。
柳月望没有戴口罩和墨镜了,头发吹干了,刘海蓬松而疏落,有着少女的气质。
嘴角有着薄薄的怒意,仿佛正懒懒散散地在草地上啄着虫儿的小母鸡,突然有人拿着竹枝戳着它翅膀下柔软的毛绒,顿时张开翅膀,瞪着眼,非得来啄你两下不可。
“现在感觉怎么样?”刘长安问道。
“我们现在只想找个酒店,瘫痪在那柔软的床上,一觉睡到天明。”凌教授有气无力地说道。
“走吧,去酒店开房。”
“你带了身份证吧?”柳月望其实有想过偷安暖的身份证,安暖的身份证平常就放在家里,柳月望觉得自己现在用安暖的身份证完全一点问题也没有。
尽管有些酒店会需要人脸认证和身份证内对比认证,但也不是全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