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一旁的林峰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刘长安说他要和袁晓东讲道理来着。
“这……”刘长安的气势谈不上咄咄逼人,但是很认真,袁晓东觉得这种人有点傻,油一点会不会啊?整的这么认真,多尴尬啊,难不成你打了林峰以后,还要在辅导员面前动手?袁晓东稳住心神,可不想被一个新生压在了气势,微笑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看到安暖时,并不知道她是你女朋友,找人打听,也是为了表示诚意,传个风声给她听,让她知道我有这个意思……”
“你也配念《关雎》?”刘长安打断了袁晓东的话,一巴掌就甩了过来。
袁晓东一个踉跄,旋转着倒在林峰旁边,林峰连忙搀扶住袁晓东,目瞪口呆地看着刘长安。
“刘长安,你别冲动!”于艮看了一下神色淡然的秦雅南,忍不住劝了一句,这刘长安好像也不怎么顾及他表姐啊,他就不怕让他表姐为难?
颜青橙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刘长安和林峰的冲突其实没什么,但是他在辅导员面前公然打人,这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啊!
“你敢打我?”袁晓东看了一眼两位辅导员,摸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刘长安,居然是因为他念了《关雎》!
“你敢和我开玩笑,我怎么就不敢打你?”刘长安拍了拍手,“我本来是想和你先讲道理的,但是我一看到你念《关雎》,我就忍不住先打你。《诗经》之中《关雎》最美,从你口中念出来,给我一种你占我女朋友便宜的感觉。”
“你这什么逻辑?”袁晓东摸着脸颊站了起来,气急反笑,他知道今天这事没法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当着辅导员的面打人,他袁晓东有理有据,闹到系里去,刘长安大小都得被按个处分在身上!
“我的逻辑跟你没有关系,这是我的事情,至于我因此而打了你,你无法理解那也是你的事情,难道还要我仔细解释明白?”刘长安依然是很讲道理的人,他怎么会无缘无故打人?这都是有道理的。
“刘长安,你要搞清楚,我没有把安暖怎么样,我甚至都没有正式追她,就算她是你女朋友,难道她是你的私有物?你就这么点度量都没有,你还是不是男人?”袁晓东站在林峰身后,隔着一个人和一张椅子,袁晓东也不怕刘长安暴起发难了。
秦雅南示意正要说话的于艮不要插手,两个辅导员看着两人说事,于艮双手抱在胸前,想必刘长安也不会再冲动了。
“《韩诗外传》记载,楚庄王招群臣饮酒,日暮酒酣,众人皆醉,大殿上的蜡烛灭了,有人趁机对王后动手动脚,王后对楚庄王说道,她扯下了那人帽子上的系带,等会可以找到是谁,楚庄王便对群臣说,与寡人饮,不绝缨者不为乐,于是冠缨无完者,便没法找到那人了。”刘长安顿了一顿,“千古以来,这个绝缨的故事,便被认为是有大量的典范。是一种雅量。”
“你也懂这个道理?你不觉得你这点肚量差的太远了?”袁晓东笑了起来,“我还什么都没做,就挨了你一巴掌,我现在不也还是没和你计较?”
“任何一件事情,单独来看,可能是孤立的,偶然的,但是这一件事情如果成为一种现象级的影响,那就必然有背后的缘由。楚庄王的这档子事情被千古文人传唱,只不过是因为古往今来的文人十之八九就是这种货色罢了,把下流当风流,到别人家里参加宴席聚会,对别人家的妻妾奴婢动手动脚以为风流,要是主人动怒,就拿出楚庄王的雅量说事……他们有这个需要,一丘之貉,自然会传唱什么典范……这样的度量,我自然是不会给你准备着的。”刘长安指了指身前,“袁晓东,你过来。”
袁晓东哪里会过去,林峰的拳脚功夫袁晓东也了解了,他都被刘长安打,自己过去找打?
“你过去。”秦雅南指了指刘长安身前,对袁晓东说道。
袁晓东这才有了点底气过去,秦雅南的意思毫无疑问就是“你过去,我倒要看看刘长安还敢不敢在我面前打你。”
“古代文人以为这种事情是雅量,骚扰别人的妻妾以为风流,本来就是一种封建思想的荼毒,是基于对女性本身意愿的不尊重,谁愿意被骚扰?重点不是我有没有量,而是你觉得骚扰别人是无所谓的事情,没有尊重安暖。”刘长安说完,便又是一巴掌利落响亮地甩在了袁晓东的脸上,“我们呕心沥血建立起来的新中国,是为了让你来学老不修的下贱文人做派吗!”
袁晓东的脸上火辣辣的,他没有想到,刘长安竟然又动手了,再一次在众目睽睽下,拿一些乱七八糟,可以说根本毫无道理理由,对他进行羞辱。
“我嬲你妈妈别!”袁晓东暴怒,抬手一拳就打向了刘长安的脸面。
刘长安自然不会被他打中,反正他已经冲了过来,便顺手把袁晓东整齐横放在地板上打了一顿。
“你住手!”于艮见秦雅南无动于衷,实在看不下去了,朝林峰招呼了一下,跑过去和林峰一起把袁晓东从刘长安的拳脚下拖了出来。
“道理我也讲清楚了,教训你也领到了。想必你能够吃一堑长一智,从此以后受益良多,人生境界得以升华也未可知。”刘长安语重心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