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咯,下一卦必须是我!!】
开了新的一轮抽奖,时间已走到十点半。
有弹幕想问她几点下播。
“困了就下播。”冯地遥说。
我与青山发了一条付费留言(¥30):
【一天算卦这么频繁,多了不会不灵吗?】
“我不会。”
小透明发了一条付费留言(¥30):
【敢问大师,师从哪门啊?】
“师从我妈。”
【好霸气的回答,原来遥宝母上也是从事这一行的?】
【卧槽,我还以为主播是从哪个道观出来的】
【那我还想问问遥宝的母亲长什么样,我不好奇其他的,就好奇是怎么生出这么好看的娃儿,以及胎教相关的】
【一般人间绝色都是隔代或基因变异和重组,不是父母能左右的】
【楼上+1,放眼整个娱乐圈,也没有哪个星二代赶超明星父母的】
转眼间十分钟到了,中奖人id:刘巴南想考公上岸
没等冯地遥走流程,这位观众已经付了卦金。
【刘巴南想考研上岸投喂了一封情书!】
“可以连麦吗?”冯地遥按照流程问道。
弹幕滑得很快,冯地遥没看见她的回答,直到眼尖的观众看到刘巴南想考研上岸的回答,才提醒她,发了一连串可以。
于是冯地遥把人抱到麦上,直播间界面再次一分为二。
首先是黑屏,继而是一个大学生面孔的年轻女性赫然出现,画面背景像是在学生宿舍里,空间不大的二人寝室 ,统一的上床下桌,她的背后没有人,或许寝室里就只有她一个。
看到屏幕里的自己,她吓一跳,又自说自话,“连上了?”紧接着镜头一阵乱晃,看不清她的脸。
直到几秒钟后,她把手机放在桌子上,靠着不知什么东西,却屡屡滑倒,镜头漆黑过几次后,她不得不放弃,妥协地举着手机。
然而举了几秒钟,刘巴南觉得手机里的自己过于难看,尤其是在右边冯地遥的对比下,刘巴南皱着眉,便开始找好看的角度——她发誓这辈子还没看过这么大脸盘子的自己。
没有人说话,冯地遥等了她好一会儿,直到弹幕耐心告罄,又开始骂骂咧咧了。
冯地遥才开口道:“你可以只连麦的,不用勉强自己。”
“啊?”镜头一顿,停下来,刘巴南愣愣地看过来,表情一窘,脸红了,“不好意思,我有点紧张,一下子忘了。”
不过现在脸都露了,也没必要断了重来,刘巴南虽然爱美,却也不想耽误人时间,尤其这个直播间里还这么多人在等着。
“没关系,你想算什么?”冯地遥倒不生气。
没几个人知道,其实冯地遥的脾气挺好的,待人处事也很有耐心。
只不过每个人看到她放松时的面无表情,都会觉得是冷脸,是在摆臭脸耍大牌,所以以往跟她接触的工作人员,多多少少都会捧着她,就着她,能三十分钟处理完毕的事情,决不拖到三十一分钟。
有时候冯地遥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好是好在做事效率高,坏就坏在容易得罪人。
尽管冯地遥不怎么在乎,但对于那些和她共事的工作人员来说,也许她们会觉得,这是一件挺倒霉的事情——尽管冯地遥什么都没做,只是面无表情而已。
【她id写得清清楚楚呢,我赌一把是想问今年能否上岸的】
【感觉这人怪怪的,看到自己中了就立马付卦金,主播邀麦但点了摄像头,但是又扭扭捏捏的,没完全做好出镜的准备】
【不是上岸就是暴富,现代人的执念了,总不可能是爱情吧?这么俗的东西我可不看】
刘巴南本来想翻出一个口罩戴上,她下课回来睡了个大觉,刚睡醒睁开眼,打开手机看时间的时候,通知栏收到特别关注的冯地遥开播提醒,于是马不停蹄地就赶来了。
她最近因为考公,压力太大,看直播可以说是她唯一的解压方式,一时间看得忘了洗漱和晚饭。
戴上口罩的话,这样会使没洗脸,又没化妆的自己从容一些,毕竟直播间里这么多人。
……早知道不偷懒了。她懊悔地心想。
闻言,刘巴南说:“我就是想算一下,我今年第七次考公了,国考,今年能上岸吗?”
【果不其然,我猜对了】
【?竟然还真的是关于考公的啊】
【绝了,考公的竟然来算命?】
【竟然来算命+1,】
【你马克思都学到哪里去了?被狗吃了?】
【有些人能不能好好说话,人就是凑个热闹随口问问不行?】
【随口问问?这是随口问问的事情吗?你但凡是来算小学初中期末考试合不合格也就算了,问题是都算到上岸了,马克思都学到哪儿去了?】
……
问卜人算考公,意料之中。
弹幕又开始了骂战,意料之中。
冯地遥心想。
但是这些都在情理之外。
冯地遥平生最是厌恶那些凡事都以说教口吻处事的人,但此刻也不得不说一句:“主观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