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那里,就是一个小可怜,在自己这里,呵,哼,欺软怕硬,这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博弈就是这样,你强他就弱,你弱他就强,肯定是因为自己态度好他对这具身体已经没有害怕了。
她对着苏慎俭的背影喊了句:“苏慎俭,你得多笑笑,你笑起来好看。”
苏慎俭则加快自己的步伐。
——
官府合媒例行面见。
许意安与苏慎俭坐在一排,对面的人拿着一沓文档翻阅后开始问答。
“都怎么称呼对方的?”负责面见的官府人员,看向许意安。
这对许意安是一种新奇的体验,这么花里花哨的吗。
“我称呼他夫郎。”
“妻主。”苏慎俭答。
许意安眼尖发现对面的人皱眉在文档上拿着毛笔写着什么。
她快速补充道:“亲昵时我叫他宝宝,他唤我安安。”
官府工作人员,抬起头看向许意安,眼神朦胧,没反应过来。
许意安笑嘻嘻道:“我们之间的罢了。”
工作人员又将毛笔放置笔架处,接着问:“可有同房?准备生几个啊。”
许意安头皮发麻,犹豫之际,苏慎俭则开了口。
“没有同房,暂时还没有打算。”
工作人员上下打量一番苏慎俭,确认一眼户籍,男方到期未嫁官府做媒。
“有有有,这事他害羞,我们成婚有些时日了,小孩嘛,自然是越多越好嘛。”许意安连忙补充。
工作人员听到多生露出满意的笑,点点头表示认同。
“不错,有次观念甚好。如此,瞧你们这新婚妻夫扭捏的样子,你们下次便不用来面见了。”说完,拿起一旁的毛笔,在这两人的文档上写下“善”字。
许意安连忙道谢,苏慎俭嘴唇微动,最终也行谢礼,将备好的媒金递给工作人员离开。
两人走出合媒处,许意安伸个懒腰,觉得轻松,还好她提前做过功课。她们有时间搞这些名堂,那是因为这里的人十几岁就婚育生子。
像她和苏慎俭这种,就属于异类。不婚是不可能的,她们所做的一切最终目的都是为了人口增长。
原本以为这个很难解决,没想到这一关轻松就过了,看来这些日子的律法没有白看。
觉得度过一个麻烦的许意安一身轻松,刚准备放松,她才觉得自己想多了,那就是她是真的没钱啊。
呜说起来有些羞愧不好意思,她不会干农活啊,今天就立马开始找她能干的活。
现在她就只能用着两人既然有名分,就当接济一下她好了。
许意安这么想着,她说她会走,没说啥时候走。脸皮厚一点才好生存。
“要用些早食吗?”苏慎俭看向一家包子铺。
许意安摇头:“不吃了,我先走了。”
苏慎俭看着自己抬起准备叫等下的右手,左手对着右手狠狠拍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变得奇怪起来,因为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他一直等着伪善的许意安保持这个面孔多久,多久会露出她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钱,店铺,还是春色巷院子的房契,他甚至都想到许意安可能知道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染坊大工厂。
但是她什么都没有,平平淡淡保持伪善的面孔,甚至这些日子竟然翻看律法好像是为了今天,逃避面见,然后还他清净。
哈,说得真是轻巧,还他清净。现在是觉得自己不想用自己的银两便再也不想看到自己,美其名曰还他清净。
他就没见过成了亲的女人,会将自己名义上的夫郎推出去。对他不喜竟然让她有骨气对自己的银子都不喜了。
凭什么这个人说来就野蛮进入他的生活,对他辱骂抢夺,觉得这些无趣了是吗?无趣了给予几分自以为是的善意然后就要离开。
他记得刚得知要合籍的时候,他还有几分憧憬的。要是他妻主不嫌弃他能够对他有一分怜爱的话,他发誓他一定一定将自己的银两都给她,然后赚好多好多银子都给自己的妻主花。
结果,事实上就是贪图自己的银两,却对他厌恶至极。
好在这个时日也就持续了半个月,他这个所谓的官配,呵,便一改作风,披上了伪善的皮,施与他温柔,收敛心中的憎恶,对他笑意相迎,有重犯逃匿会担心自己来接自己,也会在胡搅蛮缠的客户面前拙劣地帮助自己,给自己买超级多分量的烧饼,在自己遭遇莫名其妙的亲属争夺财产时替自己赶走她们。
伪善到注意细节,无微不至,好些时刻,他在想,是不是他的妻主改变了想法,要与自己好好过日子了。
就在所日,他看向自己眼神时,他甚至以为对自己有情。
今日就为了不在两人一起到合媒处面见,弄虚作假胡扯暧昧欺瞒官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