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想揍舒文简一拳,但他忍住了。
他看着卷被窝的舒文简,说:“师弟,你可得考虑清楚了,我就去住两天,你以后可都要住在师父隔壁,起床吃饭睡觉甚至上茅房师父可能都盯着你,在师父眼皮子底下你要做些什么都躲不过。”
语气依旧慵懒平乏,不叫他看出破绽,舒文简手上动作一顿,呆愣愣看向云迟。
云迟说得非常有道理,搬过去等于彻底失去自由,舒文简可不想干。
云迟见他想明白了,挑了挑眉说:“你要是求我,我就替你跟师父说你不舍得这里,暂时不搬过去。”
舒文简看着云迟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就不想服软,但终究敌不过接对自由生活的渴望,他低声下气恳求:“大师兄,求你了。”
云迟点点头,心满意足离开了舒文简的房间:“记得啊,你欠我一个人情。”
舒文简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痛。
离开了舒文简的房间,云迟步伐轻快,嘴里哼着曲儿一路兴高采烈走到越子险寝殿前,就在他要敲门的时候,里面传来廖辜愿的声音。
廖辜愿为什么大晚上在越子险的房间?
云迟脑袋跟卡了一样愣住了,他总觉得越子险和廖辜愿有些什么。
云迟转过身看向昏暗的天色,他抬头看了看晦暗的天空,心已经坠落谷底,只剩下了和天空一样晦暗的心情。
云迟在外面杵了半天,里面两个人从他来就发现他的存在,廖辜愿和越子险商量好了魔域四周部署时,云迟在外面已经站了一刻钟。
廖辜愿笑眯眯地慢慢收起了魔域部署图,说:“臣下就不打扰尊上和徒弟小聚了。”
廖辜愿出门后下意识看向门口的云迟,发现云迟一双猩红的眼睛盯着他,不悦愤懑的神色溢于言表,他真觉得云迟下一刻会扑过来咬死他。
廖辜愿虽然不明白云迟为什么这样看他,但出于好玩,他得意地朝云迟挑了一下眉,气了一气这个小孩。
云迟确实快被廖辜愿气的背过气去,他把廖辜愿瞪走后,心情依旧不爽。
门内的越子险喊他:“还站在外面干什么,有什么事进来说。”
云迟不再纠结得意洋洋的廖辜愿,立马走了进去。
越子险正坐在桌前倒茶水喝,他跟廖辜愿商谈了许久,嗓子有些干哑了。
见云迟进来,越子险搁下了茶壶,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看向他,对他说:“说吧,什么事?”
云迟想生气但是又不知道找什么理由,他只能先说舒文简的事:“师弟说他在那儿住久了舍不得,便不搬过来了。”
越子险有些诧异,刚刚舒文简明明很高兴能够搬过来,怎么突然就反悔了?
不过这只是个小事,也没什么,不愿意搬过来就不愿吧,越子险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没什么事你早些休息。”
云迟不想就这么离开,他撒娇道:“师父,我睡不着,想跟您睡。”
就最后两天,云迟豁出去了,他记得小时候这样说话越子险从来没拒绝他。
越子险:“???”
他没想到云迟这么胆大,顿时脸色极其难看,冷声道:“滚出去。”
云迟不走,他委委屈屈说:“我就是不舍得师父。”
越子险已经知道了云迟对他的意思,自然不可能跟他同塌而眠,重生过来的这些天能能忍住不杀云迟已经是他仁慈了。
想着云迟得寸进尺的行为,越子险气得心口都有些疼,骂道:“你滚不滚?”
云迟看越子险对他这么抵触,不满的情绪达到极点,他问:“你是不是喜欢廖大护法?”
从来没有哪个护法是能直接拥有魔兵兵权的,除了廖辜愿,越子险对廖辜愿的偏爱和信任任何人都看得出。
而这份信任之前云迟也拥有过。
越子险不知道云迟从哪儿看出来的他会喜欢廖辜愿,忍住白眼翻上天的毁形象动作,走过去拎起云迟直接丢到了门外,看着摔倒在地看向他的云迟,不置可否地回:“我喜欢谁跟你什么关系?”
与其直接否认给云迟希望,倒不如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让他误解,从而让他死心。
十几岁的小孩懂个屁的喜欢,不过是情窦初开时对一个人的偏执罢了。
越子险毫不怜惜地把门关上,不再看他一眼,准备沐浴睡觉。
狗剩跳到了门口,隔着门对门外没走的云迟“喵呜”了一声。
云迟本来就难受,听到一声猫叫更难受,连猫都能得到越子险的宠爱喜欢,能每晚都跟越子险睡觉,他却不能。
越子险沐浴后发现云迟还在门外,本想置之不理,但担心他傻愣愣站在门口一晚上第二天精神又不好,于是走了过去。
狗剩一把蹿到越子险身上,越子险抱着它,身后打开了门,见云迟正委屈地站在门口。
“杵我门口当吉祥物呢?”越子险手里撸着猫儿,怎么看他怎么不爽。
云迟眼巴巴回答:“我房间没有浴池,想到师父这里洗洗。”
越子险拒绝:“用浴桶,实在不行站着外头拿木桶冲澡。”
云迟:“着凉了后天去不了青云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