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良苦用心(2 / 2)

叫到了询墨殿,准备将这些天他告诉云迟需要注意的事情和需要做的事情都核对一遍,省得去了就忘记了。

询墨殿的灯火一直亮如白昼,越子险一只手浅浅撑着桌案,他站着等了云迟一炷香时间,才见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垂着脑袋走了进来。

越子险看出他不对劲,问他:“怎么了?”

越子险清冷的嗓音似乎并没有什么关切之意,云迟没抬头,只沉闷地说了句:“弟子无恙。”

越子险不由无奈扯了扯嘴角,随后朝他走了过去,他看着跟丢了魂一样蔫了吧唧的云迟,伸手将手背贴在了他额头上。

额头滚烫,但并不是着凉,而是因为连续许久没有休息身体超负荷而引起的症状,简单来说,就是身体疲乏到极致,还不休息可能会猝死。

越子险问他:“几天没休息?”

终于听到越子险关心他,云迟鼻子一酸,委屈瞬间漫上来,他撇了撇嘴,说:“七天。”

越子险不明白他大半夜不睡觉去干什么,于是问他:“为什么不休息?”

云迟不说话。

越子险伸手抬起云迟的脑袋,见他脸色发白,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瞧着可怜得要死,但越子险并不心疼,故意不睡觉来这儿讨什么可怜?

但看他这个状态还不休息真可能昏倒,越子险只好对他说:“先回去休息吧,午后再来。”

但云迟并不想走,他杵着不动,低着脑袋问:“师父叫弟子过来不是有事吗?”

越子险转身走回桌案坐下,说:“是有事,但不差这一时半会。”

“弟子没事,”云迟抬头倔强地看向越子险,还往前走了几步,“师父是不是不放心我去青云派,担心我去了跟娄煜椿勾结在一起出卖你,所以才叫我过来的?”

越子险冷着眉眼看向他。

云迟又说:“师父写的话本弟子看过了,多谢师父的良苦用心,弟子会认真悔过。”

越子险疑惑看向云迟。

越子险确实在短短几天写了个话本混在了买的话本里给了舒文简,但云迟为什么会知道是他写的?

越子险仔细想了想,突然就想起一个最重要的地方没有去伪装:字迹没改。

越子险便不得不承认那确实是他写的,他说:“知道悔改就好。”

越子险话本写的是凡界一位教书先生和他几个学生的故事,里面写的处处都是尊师重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越子险想云迟现在应该知道在立业报国面前情情爱爱就是阻碍的道理了。

而且,里面越子险还写了一对断袖的悲惨遭遇,让云迟知道,男人和男人是不能在一起的。

云迟突然说:“只是弟子不明白一件事。”

越子险:“什么事?”

云迟看着越子险,眼睛里全是血丝,他问:“他们为什么会死。”

“什么?”越子险有些迷惑,里面死的人多的去了,不明白他问的他们是谁。

云迟说:“赵岳和季呈安。”

赵岳和季呈安就是越子险写的那对悲惨遭遇的断袖,两个人一武一文,小心翼翼喜欢对方近十年,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走到了一起,但很快一场战争将两个人分开,一个死在沙场,一个死在京城暗巷。

死在沙场的是赵岳,他因为喜欢男人而被排挤被不齿,没有一个手下听令于他,最后孤身奋战而死;死在京城暗巷的是季呈安,他因政务忙到深夜回家,半路被人拖到暗巷羞辱致死,死相极惨。

越子险回答:“世间容不下他们。”

越子险淡漠的语气落在云迟心头上却像一根芒刺,疼得他想满地打滚,云迟目光暗沉,他说:“弟子明白了。”

赵岳和季呈安这两个人并非主角,更不是配角,只是越子险寥寥数笔写的过客,更何况他们并不是活生生的人,因而越子险并不在意他们死活,他听云迟回答后,说:“明白了就去休息,午后再过来。”

云迟没有犹豫,转身离开了询墨殿。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