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抓住他作恶的把柄交给我,做好这两件事,我可以给你个机会。”
云迟问他:“什么机会?”
越子险手背轻轻拍了拍他肩膀,看着像是替他拍肩膀上的灰尘,他说:“活下去的机会。”
云迟怔了一下,他还以为越子险是给他喜欢他的机会,他有些不屑,撇撇嘴,说:“不需要。”
越子险听到他拒绝,目光瞬间冷了下来,淡红的眸子仿佛覆盖上一层霜:“不需要?好,既然你想死,为师便成全你。”
在越子险动手前,云迟说:“我只需要师父答应弟子提的一个要求。”
越子险收回手,问他:“你说。”
云迟:“到时候会告诉师父是什么要求,现在还没想好。”
这是个不错的交易,越子险点了点头,他将放在玉带中的寒玉又拿了出来,给他:“为了防止你瞒着我倒戈娄煜椿,好好戴着。”
事到如今云迟不明白越子险为什么还会怀疑他会倒戈娄煜椿,这怀疑简直毫无根据,不由让他恼火,难受。
但是他忍下了,只是目光透露出愤怒,他伸手接过了寒玉,系在了腰间。
此时,云迟摸了摸放在床头的寒玉,他想,以后一定会让越子险以别的东西加倍还回来。
夜深,星稀,越子险站在寝殿外看着夜空,他刚确认云迟睡了才稍微平静了一点,但他依旧毫无睡。
夜里纵然是微风也带着入骨的寒意,越子险冰凉的手指搭在乌木廊柱上,他微微低垂着头,看着脚底的黑暗,有些窒息。
云迟说的话让他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
上辈子云迟投到了娄煜椿麾下当狗是让他出乎意料,这辈子云迟不只是让他觉得出乎意料了,这简直就是荒唐无比。
就因为那次他用魅魂香被云迟撞见了?
越子险仔细想想不大可能,那天前一晚他刚揍了他一顿还罚他跪了一晚,应该是怀恨在心才对。
更何况,他这个年纪情窦初开,应当对漂亮娇软的美人感兴趣,比如蝶曳。
越子险就算是上辈子跟尤渊有过一段,也不能代表他能接受跟男人在一起,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徒弟,他可做不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他自始至终都没考虑过感情的事,当年的事他不找出真相不报仇,是永远不可能考虑这档子事。
越子险突然想起舒文简在天水城买的话本,说不准舒文简的话本里有断袖话本,而且很有可能是那话本将云迟掰歪了,让云迟初开的情感寄托在了他身上,毕竟在他没重生前,云迟跟他感情非常好。
倘若是这样,越子险倒是有法子将他掰正。
春虫低鸣,越子险抬起头看了看远处,殿外灯火幽暗,几乎等于摆设,魔域的夜晚总比人界的夜晚要漆黑得多。
灯火虽然幽暗但好过没有,越子险转过身回了寝殿,将萧萧寒风关在门外。
这几天越子险都不得不跟云迟待在一起,因为云迟对青云派一无所知,他对青云派熟悉无比,需要注意的事项和需要完成的计划都得告诉他,并且两个人之后怎么联络也得安排好。
上辈子越子险在派他去青云派之前也是这么耐心教他,这么细心嘱托他的。
越子险抽空去了一趟人界九州皇城洛阳。
越子险离开魔域便会戴上银凤凰面具掩盖身份,但为了不引人注目,越子险这次不仅没有穿红衣,雪白的发丝也用障眼法幻成一头青丝。
他穿了一身普通的暗纹艾青色的锦衣在街市热闹逛着,给花壮壮买了几串糖葫芦,又给钟离荞挑了几株玉花簪,最后到了卖话本的摊子上。
他看了看,发觉里面也大多是写油腻情爱的,好在没有什么污秽片段,最后万里挑一找出了两本写人间江湖侠义快意恩仇的话本。
东西买好了,越子险便去了留仙阁。
留仙阁里不是很冷清,也不是很热闹,几桌坐着普通凡人,几桌坐着仙士。
每个宗派的仙士服饰各有不同,因而越子险看一眼就能知道是哪家的人。
比如青云派服饰讲究一个淡雅,左肩上会绣一把青云,天曜派则是讲究一个素雅,他们的衣裳都是白衣,衣上绣仙鹤。
其他的,比如坐在窗前那桌穿着紫衣金线绣桂花的是万爻宗,进门左二桌穿着青碧衣衫衣上绣竹的是蓬莱临渊门的。
越子险正收回目光往里走,突然感觉有人从楼上飞了下来,落在他面前。
越子险看向拦路的人,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人竟然是娄煜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