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险吃糕点时下意识皱了一下眉。
他没想到云迟这逆徒竟然跟了过来,连身上气息都没有掩盖好,幸亏此时尤渊搂着他没别的心思,不然早就被察觉了。
他不想云迟坏了事,立马用了术法将他的气息给掩盖,随后,嘴里衔着吃了半块的糕点凑近了尤渊。
尤渊毫不犹豫吃了他用嘴喂过去的糕点,紧着想啄他唇,被越子险躲开,
越子险媚眼如丝,坏心眼地冲他笑了笑。
越子险这欲擒故纵的把戏让尤渊再也忍不住,抱起越子险就压床上。
平日里清冷禁欲的越子险此时却娇媚动人地躺在他身下,尤渊有些头脑昏涨,只觉得像是做梦一样:“你为何突然愿意跟本君在一起。”
越子险心底冷笑,自然不能说原因,他担心身上的魅香和刚在糕点下的药还没完全发作,没能将他迷得彻底,抬起手,指腹抵着他的唇,露出深情的模样编了个他会信的话:“既然投奔了君上便是君上的人,这些年的恩情无以为报,双修能让君上的伤势好转,子险定然是万死不辞的。”
这段话外头的云迟也听了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口发闷,想冲进去打断两个人接下来要干的事。
可很快,里头就传来尤渊和越子险交织着的喘息声,听得让人面红耳赤。
太不要脸了。
云迟愤恨地皱了皱眉头,但听着越子险的喘息声,想到他现在该是怎样的面容,脸不由红了。
然而此时,越子险一袭红衣坐在桌旁慢吞吞地品尝剩下的糕点。
旁边春宵帐暖,与尤渊纠缠在一起的不过是个幻影。
他神色清冷,像是个见惯了这种场景的人,眼底生不出一丝波澜来。
一直到后半夜,尤渊才餮足地睡了过去,里头没了声响,越子险起身掀开暖帐,尤渊身侧满是爱痕的幻影瞬时碎裂消散。
尤渊睡得很沉。
越子险记得上辈子就是用这种方法杀了他,但上辈子不是幻影,因为已经被他强行双修过了,没必要。
这辈子可不一样,他看到尤渊就觉得恶心。
越子险双目浸了冷光看着尤渊,随后抬起右手,聚力,正要动手时,尤渊突然睁开眼睛看向他。
越子险嘴角勾起冷笑。
醒了正好,让你死个明白。
越子险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切断了他的命脉,毁了他魔丹。
门外,云迟只听得尢渊一声沉闷的痛呼。
里头安静下来。
死寂。
片刻之后,越子险将暖帐一拉,侧头看向云迟站着的方向,声音仿佛一块冰锥刺过去:“兔崽子,滚进来!”
云迟触电一般惊醒,他呼吸越发凝重,压根不敢相信越子险竟然发现他在这里,更不知道越子险是什么时候发现他的。
缓了缓,云迟又觉着没多大关系,越子险虽然这两天不大对劲,但这十来年他从来不舍得伤他半分,除了昨晚,昨晚肯定是个意外。
何况被他撞破了他的丑事,有把柄在,越子险能拿他怎么样?
云迟唇角抿成一条直线,走到门口,伸手推开了门。
进去,他抬头看向越子险,想看看他那与人欢好后的娇艳景色,却不料他衣衫完好,身形玉立在魔君床榻前,露出的雪白脖颈没有一丝痕迹。
越子险神色也是清冷阴鸷,没有潮红,没有一丝异样。
云迟眼底神色露出惊诧。
“看什么?!为师没和他做。”越子险一眼就看透了云迟的心思,“尤渊已经死了,你去把他的护法和魔域的下臣都喊到魔殿来。”
云迟一惊,他眸色暗沉:“是,师父。”
他竟然杀了他的姘头?还是刚欢好的那种?
难道越子险一开始就是想杀魔君尤渊?所以用美人计让他放松警惕,再一刀毙命。
越子险果然狠如蛇蝎。
深夜里,冷风簌簌。
魔殿里聚满了人,几年来难得这么热闹,也难得聚得这么全。
他们都是接到魔君急召就赶了过来,不过现在魔域已经封锁,能有什么急事?
大家猜测魔君估计是要立越子险为后,毕竟今晚越子险和魔君的事都已经传遍了,大家都知道尤渊对越子险的心思。
既然不是什么要紧的是,于是个个都神情散漫,还开始互相寒暄起来。
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中,越子险一袭红衣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是抬着魔君尸体的越子险的四个徒弟。
越子险径直走向魔殿那属于魔君的高高殿座,他没坐下去,转身,神色凝重看向下面神色错愕的几个护法和下臣。
罄瓦的目光几乎要将他撕碎。
越子险有些漫不经心,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君上与本君今夜欢好时不胜体力精尽而亡,死在床榻之上。魔域不可一日无主,魔君未立下遗诏,请各位来是想与各位商讨一下魔域之主这个位置谁来坐。”
罄瓦怒得双目血红:“简直胡说八道!魔君怎么可能会在床笫之欢上精尽人亡?!分明就是你害死的魔君!”
“司魔君这些年来为了魔界殚精竭虑,对魔君中心不二,怎么可能会害死魔君,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