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渊见云迟离开恨不能马上就得到越子险,省得他反悔了。
他还记得越子险初来魔域时头发还是乌黑的,那散着的长发到了腰下,他凭借一柄双刃弯刀冲到魔殿,逆着光拖着那伤痕累累的身躯一步一步走进了魔殿。每走一步,地上便多一个血脚印,看得魔殿上所有人大气不敢出,更没有人敢拦着他,直到越子险在他面前跪了下来,众人才反应过来。
但众人依旧不敢有什么动作。
尤渊站起身看着眼前衣襟破碎满身伤痕的少年,听他说要来投靠自己时才松了口气,本来想交给左护法罄瓦去处理,正要开口,发觉对方心渊的魔怨异常强大,于是好奇心起,想看看这是个什么人。
然而在看清楚越子险的脸后,尤渊震惊了一下。
震惊的不仅仅是因为脸好看得惊人,还因为这张脸和另一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但那个人,一个月前就死了。
尤渊最后将他留在身边,替他隐瞒了身份,
越子险改了名后,也只有尤渊知道他真实身份。
“子险有件事劳烦君上。”
越子险的声音将尤渊从回忆中扯了回来,他看着只要垂头就能亲吻到的人儿,毫不犹豫凑过去。
越子险侧头躲开这个吻。
越子险没想到云迟一离开,尤渊就迫不及待将他搂进了怀里,还捏着他下巴脸准备亲他。
吻被躲开尤渊并不恼,他看着越子险的目光灼热恨不得将人拆吃入腹,但他却发现越子险恢复了冷淡疏远的神情,尤渊这才明白越子险并没有接受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求他事才这样,但究竟是什么事,得这样来求他?
尤渊没有松手,启唇:“说。”
越子险目光偏开:“属下想让几个徒弟离开魔域去外面历练,荞儿会留下。”
越子险上个月抵不住几个徒弟的恳求,答应让他们出去历练,但当时没有历练的好去处,这事便搁置了,但现在重生,自然知道这个时候正是西南槐妖开始作乱的时候,让他们去再合适不过。
正好也不用看到云迟这个冤种徒弟。
必须得到魔君同意是因为在四十年前魔域就已经全面封锁,想让他们出去必须经过魔君同意。
当时,修仙的那群人安插细作进入魔域跟他们里应外合,想要将魔域的魔一锅端了。
那一战整整持续了三个月,魔域虽然保了下来,但却已经是断壁残垣,存活的魔军只有一万,还都受了重伤。
魔君也受了重伤,且重伤至今未能痊愈,这也导致他的修为这么多年未能得到提升。
魔君遂下令进行休整重建魔域,并将魔域所有人的身份都重新核实,且严格要求出入,能出入的基本都是背负任务被魔君委派出去的。
也是这之后,魔君疑心病越来越重,大护法杀了几个换了几批,几乎是谁都不信任,越子险其实也不例外,都被他怀疑,所以这几年越子险也不能离开魔域。
但尤渊没有抓到越子险有二心的证据,却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越子险,因此,他很想控制越子险,让他永远不会背叛不会离开。
与他双修便是能将他捆在身边不被背叛的最好方法。
现如今越子险跟他提几个徒弟要出去历练,岂不是他也要跟着去?尤渊想到这些年每次开恩放越子险出去,越子险却在外面待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这次说不准带着几个徒弟再不回来。
他想起越子险先前的身份,脸色越来越黑,盯着越子险的眼睛冷鸷地问:“你带他们去?”
他捏紧越子险的下巴,恨不能将人捏碎融入怀里。
越子险回他:“君上,属下留下。”
得到满意回答,尤渊这才松了捏他下巴的手,但却被他鼻梁上的那枚红痣晃得失神,凑过去想吻。
“君上,”越子险被尤渊扑面而来的滚烫气息惊得后退了一步,顿了顿,又补上,“属下郁霜劫后身子还未痊愈,君上若是想要,今晚属下去您寝殿。”
越子险这是主动提出和他双修?!
尤渊心里大喜,但很快察觉出一丝奇怪,放他几个徒弟离开魔域去历练并不是什么大事,放在以往,越子险压根不会对他这么亲昵以求取机会。
但满心的喜悦又瞬间让他将这点奇怪忘得一干二净。
毕竟这是在魔域,他掌控之内,越子险还能翻得了天逃出他的手掌心?现在彻底得到越子险的机会就在眼前,他岂能错过?
尤渊迫切想得到越子险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当年与修真界一战后身上落下的顽疾只有在双修时才会慢慢恢复,修为也只有双修才会提升一些。
但这些年陆续寻了许多人双修,却没有一个能顶得住他强大的修为功力,皆在双修次日就暴毙而亡。
因此,他不得不得寻找和他修为相差不多的人,放眼魔域,只有越子险能够试试。
尤渊扣着越子险的腰将他抱入怀里中,声音温和:“你徒弟出去历练这点小事还需要过问我吗?子险。”
越子险笑了笑:“属下是君上的下属,不敢逾越,此事魔君若是不答应,子险定然不会擅自放人离开。”
尤渊放下心来,随即离开了越子险寝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