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明明跟吃了糖一样甜, 醒来的你却恍惚很久。
天还没完全亮,你按开灯, 打了个哈欠。
梦里感觉还不错, 为什么会这么累。
今天醒过来后感觉梦里格外清晰,比起昨天还有点迷迷糊糊的不同,你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那真的是你前世。
缘一。
他在当中, 扮演着什么角色?是我未来的丈夫?
若是用旁人角度去看,我们两个之间这些小暧昧绝对不清白吧。
可是为什么看到他的时候, 心底并不是那么开心,反而想躲着。
这没道理啊。
你揉着头起床, 因为做梦没怎么睡好, 喝了杯咖啡收拾好后前往学校。
“老师早。”
说起来, 眼前这个孩子, 额头上也有疤呢。
他叫灶门炭治郎,是你实习班级的学生。
那副耳环。
在哪见过。
你感觉自己因为这两天的梦都要出现幻觉了。
将脑袋里一些乱七八糟的甩去,准备今天的课。
——
梳好头,缘一依旧坐在你身后,你伸手摸了摸,觉得他编的还挺复杂,这么复杂, 自己给自己编肯定很难。
竟然会这个, 心灵手巧的傻孩子。
你笑了笑,低头继续看书。
缘一换了个位置, 到你旁边跟你一起看,但他看着看着, 目光就不自觉落到你身上。
你察觉这股目光, 看向他。
来不及躲闪, 和你视线撞上后,缘一耳根浮现一抹红,你起身拍拍缘一肩膀。
“好了。该吃饭了。”
吃过饭,夜幕降临。
你照例出去,缘一也有自己的任务。
喜鹊叽叽喳喳的叫,让你前往西边一个村子调查,那里每天都有人失踪。
村子很安静,也许是近日每天都有人不见导致人心惶惶,大家晚上都不敢出来,你走过一圈,什么都没发现。
直到田野间,一阵阴冷的风吹来,你朝不对的地方看去。
你天生有种对危险的直觉,这一点在你加入鬼杀队后,让你多次死里逃生,这一次也不例外。
当你堪堪躲过去下一阵风,风里带着无比强势的攻击。
你看到那个家伙。
眼睛里写着上弦伍。
你握紧刀。
在鬼之中,除了鬼的始祖,就是十二鬼月最为强大。
而上弦,对于一个柱来说,遇到几乎也是必死的局面。
实力的差距不是努力就能弥补。
现在才入夜不久,就算拖,也不可能拖死他。
看来只能战斗了呢。
你抬头看了眼月亮。
今天月亮这么漂亮,真是遗憾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就匆匆分别了。
我会,死在这里吗?
你想想还是不甘心。
将缘一教的那些还没练成的东西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这场战斗的过程不用说,肯定是殊死搏斗,那是个上弦,对你来说还是太吃力了。
但你还是杀了他。
你倒在田野间,草丛的草戳到你的伤口,你却无法动弹。
顾不上疼。
你是激动的。
能独自斩杀一只上弦,至少从鬼杀队成立以来,还没有人能做到。
也许这只上弦不够厉害,但你做到了。
脱力加身负重伤的你最后的念头便是:刚刚,我好像是,开斑纹了?应该是叫这个吧。
我要死了吗?
你当然没有死。
等你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有几个人,缘一,星海,还有鬼杀队几个朋友。
你浑身被包的和粽子一样,依旧不能动,只有眼睛能动。
缘一坐在你身旁,你睁眼的时候便看到他,然后听到星海哭哭的声音。
“师傅,你别死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我还没死呢臭小子,哭早了。
“前辈……”
缘一眼里,像天空一样,有无穷无尽的东西。
担忧,害怕。
是,害怕失去吗。
浑身都疼啊,看来要好好养一段时间了。
不过,收获还是很大的。
你在家里养伤,管辖的范围缘一会帮你看看。
前期还无法起来,你只能每天待在床上。
队里也有别的柱在这之前开启过斑纹,开启过后,脸上会有一些瘢痕,但你没有,你在怀疑自己那天到底有没有开。
星海有空的时候,也会过来陪你说话。
这日他来的时候,好像不是很开心。
“师傅。”
“嗯?”
“今天我们确定了一个事。”
看他严肃的样子,你心里一咯噔。
“什么事。”
“之前有几个柱突然死了你还记得吧。”
“昂。”不是杀鬼死的。
“开斑纹活不过二十五岁。”
星海难得认真的神情,“答应我师傅,不要用这个。”
“……”
我好像已经,用过了。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