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十分骚包的暗红色Panamera飞速行驶在乡间小路上,最后在距离皇室庄园二十公里外的一家小旅店门口停下。刹车时轮胎在不算平整的路面上留下深深的几道痕迹。
傅潇声走下车来,身上还穿着参加宴会的那套高档礼服。
只是他为了透气扯开了领口,弄歪了领带,显得人有点颓废。
他大步上前,推开了小旅店的玻璃门,挂在门角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但是这并没有吵醒趴在柜台上打呼噜的店员,傅潇声放轻了脚步,自行上楼,敲了敲三楼最尽头的那扇门。
很快,一个带着鸭舌帽、满脸雀斑的瘦高男孩给他开了门。
这孩子做事三年了,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背后那个神秘莫测、家财万贯的金主,更没想到这位金主还真是个“贵族”打扮。鸭舌帽难掩激动,声音颤抖的招呼道,“老板!您来了啊啊!”
傅潇声看都不看他一眼,迫不及待的推开这孩子闯进门来,“怎么样了,找到了么!”
“找到了找到了,小丁刚刚把抓拍的照片发过来了,真的就是她!”鸭舌帽跑去打印机前,把刚刚印出来的一摞传真照
片塞了过来。
傅潇声只看了一眼,那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想念就不受控制的疯狂涌出,简直要把他给淹没了。
宋幼薇变瘦了,头发变长了,但是皮肤也变的白嫩了,她穿着鱼尾裙走下台阶,海藻一般的卷发搭在肩上,漂亮的像个童话。她身后的大厅洒下来的灯光,正落在她的侧脸上,镀上了圣洁的光晕。
傅潇声继续往下翻去,那些快速抓拍来的照片就像是翻页动画一般,一帧一帧的,忠实的记录下了她的一举一动。
她在照片里走下了十几台阶,就像是走过了无数光阴。
最后一张照片里,宋幼薇的头已经完全转过来了,她正看向相机的方向。幽深而清澈的眸子似乎是穿透了薄薄的相纸,直接看进了他的眼底。
傅潇声恍惚的想,他有多久没有见到宋幼薇了?
大概是三年多?
四十多个月?
一百二十多个周?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原来她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啊,和他手机相册里存下的照片都不一样了呢。
傅潇声手指轻动,抚.摸着照片表现光滑的热裱膜。那些相纸在机器里滚过的余温还在,透过手指,也熨烫着傅潇声的心。
鸭舌帽见傅潇声眼睛发直、久久没有反应,小声的上前询问,“老板啊,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当然要继续找她,我要见到她。”傅潇声说着,也终于有空注意那照片的背景了。
嵌花地板、绿色圆柱和天鹅绒的窗帘,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
这不就是刚刚的那场宴会么!
再看照片角落那个暗红色的车门,不正是他的帕拉梅拉!
原来是这样,原来她在那里啊!
傅潇声苦笑着,痛苦的闭上眼睛,只觉得命运弄人。
怪不得,怪不得刚刚在宴会上他总觉得有人在看着他。现在想来,一定是宋幼薇已经发现他了吧!
如果不能快点找到她,说不定她又要逃到什么地方去。
傅潇声一时后悔,一开始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他怎么就没放在心上呢、怎么就不仔细找找原因呢!
原来他们曾这样近距离的擦肩而过,只是相逢不相识。
鸭舌帽年纪还小,搞不明白他们这男男女.女的事儿,“老板?您这是怎么了?”
傅潇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底金色暗纹的名片递了过去,沙哑着声音说,“你和丁卫去调查她在这边的身份和住址,拿着
我的名片去找酒会负责人,就说我在这边丢了一直手表,让他们把今晚的监控调出来,就说想看看我有没有带进宴会里。”
“知道了。”鸭舌帽马上答应。
他再度看着照片里宋幼薇的眼睛。
至于他,他得去找主办方聊聊了,运气好的话今天晚上就有结果了。
傅潇声是有了决定马上就要做的人,他立刻就要走,结果一打开门就见一个女人站在灯光昏暗的走廊里。
傅潇声还来不及反应,对方扬起手直接给了他一耳光,那清脆的动静一下震亮了全部声控灯。
傅潇声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片刻后轻声叫她,“姐……”
傅心吟鲜红的唇勾起一个冷笑,“你还知道我是你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摸摸的在干什么!”
她说着伸手一推傅潇声的胸膛,将人怼回房间,自己也跟了进来。
她锐利的目光环视四周,在手提电脑和小型打印机上多停留了几秒钟,电脑界面还停留在小丁传送过来的宋幼薇照片上。
鸭舌帽吓得后背都绷紧了,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傅心吟气的发笑,“傅潇声你可真行啊,这么多年了,
你还没完没了了是么!我劝你适可而止!
我刚刚还以为你忽然离席是为了什么呢,原来又是她!你还记得自己来F国是干什么的么。”
傅潇声沉声道,“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