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人野蛮,不知礼法!“
多尔衮被捆得浑身大痛,忍不住咒骂,搬出汉人的礼仪法度。
他自认为虽然是俘虏,可依旧是大清的末代皇帝,身份非同小可,就算兵败,依旧应该能得到相应的礼遇。
然而,他的想法注定要落空了,不管如何表明身份,仍旧没有被特殊对待。
夏国人把他跟建奴贵族捆绑在一起,以免被鲜国军民打死,一直拖到了杜二娘马下。
“我是大清国皇帝,我愿俯首归降,只要放了族人......”
多尔衮连忙开口喊道。
哪怕先前再不可一世,落到夏军手中就再也没有了威风。
“无耻建奴,鲜国的所有清丁都要拉去远北修铁路,我大夏国还需礼遇你?“
杜二娘策马上前,冷冷的说道。
兵败的帝王也应当有优待,可多尔衮肯定没资格,优待是为了收拢残部......而建奴完全不需要收纳。
“汉城在这一年时间里,饿死了不少人,城外一路的田地荒废,饿殍遍野,饥饿的野狗恶犬随处可见。
本将军正打算将你拔了皮囊喂狗!“
杜二娘忽然又笑着说道。
若是其他的夏国将领在此,或许说不出这样的话,可杜二娘对建奴是有深仇大恨,其麾下的女将许多都是受过建奴残害。
如今见到建奴在鲜国的所作所为,心头怒火正盛,随时都能回忆起以前辽东百姓受建奴压迫的日子。
“兵马慌乱,难免伤及无故,这是自古的道理......”
多尔衮摇头狡辩。
杜二娘摇头冷笑,身边有一位女将再也听不下这厮胡言,出列训斥:
“呸!多尔衮,你可想起昔日辽东的赛图小城......
十六年前,正是你率部下劫掠。
家里老父被你活活吊死,我被你麾下部众凌辱时还不到十二岁......
可怜我那弟弟年幼,竟也被你等掳去为奴!“
杜二娘身边,一位沉默的女将怒吼着。
她等这一日太久了。
昔日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恶梦!
当年她被浑身散发恶臭的建奴辱没后投入井中,好在的是那口枯井被风沙浸没,底下有一层软土。
她从井中醒来之后一路西逃,这其中的一大段时间,又是一场梦。
她家世代本是勤恳的农名,经历这一切皆是因为建奴而起。
现在她追随杜二娘,活捉多尔衮也算是一场因果。
要知道,多尔衮在最开始对汉人政策也是极为苛刻,只是到了后边夺得中原才开始有所收敛,骨子里还是以汉人为奴的。
否则“奴才”这词也不会流传的两百余年。
“乱世之下,这是难免......”
多尔衮恍惚,口里仍旧只是这句话。
同时依稀想起了许多年前,当他羽翼未丰,尚且年轻的时候,的确去过辽东一座叫做赛图的小城里。
当时的部落里争相以猎杀,俘虏辽东的汉人贱民为荣,他也是为了在父汉面前表现,仅仅率着一支小队,就俘虏了整城的汉民。
当时似乎是有个年幼的孩童,应该是半路就被冻死,或者是被托在马后摔死了......可这些事情太多了,多尔衮记不太清楚......
多尔衮心中疑惑万分,强大的夏军怎么会在乎这等小事?
不就是死掉一些平民罢了,本就是如同草芥,都是争夺天下之人,有些手段在所难免。
“若等我执掌中原,要比明廷皇帝做得更好,些许杀生算得了什么?”
多尔衮抬头说道。
“该死的建奴,多的是借口!”
杜二娘却看得多尔衮生厌,直接将他交给了麾下的将军,一干大小贝勒王公,也不分贵贱,直接拖到了城外审问罪状。
是夜城外哭声一片,丢了汉城的满清小朝堂如丧家之犬,终于从山林中部落的顶层掉落,成为了等待发配的劳役。
还有不少人被处刑的......
反观城内,情况却是不容乐观。
多尔衮下令烧毁了大半个汉城,百姓们是再也居住不下去了,只得往卫城那面安排,否则难以度过这个寒冬。
汉城内,夏军临时大营。
夏国的将领们正在紧急召开会议,相比于剿灭建州残余,商讨如何控制战后的鲜国疆土更为重要。
而且,现在的鲜国也很快就要改名字了,以后不能再称之为国......这是大夏的一部分疆土。
“将军,战局已定,留下的鲜国兵丁比我们人数多,怕是不好控制。”
营帐内,有人说出了心底的担忧。
鲜国将士中还是有不少想要独立的人,有的人还是本土贵族,在这方疆域根深蒂固,就如同那邓明。
“杜将军,这个问题的确得考虑,皇上让我们来朝鲜国,并不是追缴多尔衮那么简单......鲜北的控制权是有了,可是这南部......看起来也是不错的,占据这方疆域,以后还可以打一打倭国......”
“不错,此话说得对!”
众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