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林艰难地开口,“栀栀姐,我知道你没有义务原谅她。但菲菲是我的妹妹,要坐牢,就……让我去吧!”
见他不抬腿,宁栀手都拎酸了,干脆使劲一拉,强制他站直。
宁栀给宴离使了个眼色,他搬来一张椅子。
“你要代替她坐牢?”宁栀懒懒地说,“可是,我有说让她去坐牢吗?”
齐林眼睛一亮,“栀栀姐,只要你不让菲菲坐牢,让我干什么都行!”
“那你蹲下。”
齐林乖巧地蹲下,一脸茫然。
宁栀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脑门上狠戳几十下,“你是不是傻?齐菲菲犯错,当然要她自己承担,你乱插什么秧?”
齐菲菲身体发抖,怯懦地问,“那你,你想要我干什么?”
宁栀又接过宴离递来的新鲜山楂,“我听说你成绩不错,上的还是仅此于京大的科大,学的还是旅游管理。”
“花雾山可是因为这次摔下山崖的事件,旅游产业刚起步就遭受了重大打击。我要你去帮助花雾山规划旅游发展。”
??
宁栀这话一出口,不单单是齐菲菲懵了,连宁博远和詹瑶也很吃惊。
齐林问,“就这样吗?”
“当然不
止。要是明年这个时候,花雾山旅游创收没达到一千万,我还是会继续追究齐菲菲的责任。”
虽然她的语气很苛刻,但齐林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带着齐菲菲一阵感谢,又向二老道了歉,才离开宁家。
人才刚走,宁栀就没了刚才的气势,肚子咕咕叫。
“好饿!我快饿死了!”
宁博远立刻站起来,“我去做饭!”
刚起身,就看到那个便宜女婿已经端出一碗鸡蛋羹了。
气死!
又让他争了宠!
宁博远不服输,气哼哼地跑去厨房做硬菜。
而宴离则陪宁栀坐在沙发上。
“刚才为什么会那样决定?”
“齐菲菲只是被当枪使了。惩罚太过,一定会引起反扑。还有,宝宝也快出生了,就当是做好事集福了。”
“栀栀很聪明。”
小两口蜜里调油,詹瑶也不打扰,专注地看着电视。
突然,宁栀挤到了她身边。
“妈,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詹瑶嗅到了一丝麻烦的味道,“什么忙?”
宁栀拉过宴离的手腕,“给他把把脉。”
詹瑶挑眉,这女婿身体出什么问题了?
她不动声色地把脉
,最后又轻轻放开。
“他的身体亏空多年,损耗颇多,很难再挽回。最多只能活两年。要想治好,需要花很多功夫。”
詹瑶的行医风格一向如此,直白坦率。
宁栀急切地问,“妈,不管多难,我都想要治好他。”
“跟我来。”詹瑶起身,带她去二楼的书房。
詹瑶关好门,才缓缓开口,“他身体里有积存已久的毒素,如果要治好他,我需要一味药。”
“什么药?”
“雪莲草。在这个世界已经绝迹,只有大月国的皇宫才能找到。”
“上一任国君沉迷炼丹,而雪莲草就是其中的一味原材料。”
宁栀震惊,“可是在爸的部下起义时,皇宫大火,烧死了国君和皇后,连小太子也不见了。那些丹药,也不知所踪。”
詹瑶遗憾地叹气,“所以说,要治好他很难。”
虽然机会渺茫,宁栀却不相信。
她一定会找到的!
经过一番商议,詹瑶同意,先用针灸的办法,尽量延长宴离的寿命。
下了楼,宁栀换上一副笑脸,激动地扑进宴离的怀里,“太好了!妈说有办法治疗你的病,只要你跟着好好治疗就行。”
宴离的眉眼中染
上浓厚的笑意,“那太好了。”
詹瑶不忍心戳穿女儿的用心,对宴离说了一些禁忌的事项。
一顿饭下来,宁栀虽然极力表现得高兴,却还是忍不住在某个时刻失神。
“栀栀,今天没胃口吗?”
宁栀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戳着碗里的一块排骨已经很久了。
“噢噢,没事,我不太饿。”
宴离捏捏她脸上的肉,感慨一句,“养了这么久,还是没有长一点肉。”
宁栀黑脸,“你当你喂小猪仔呢,还长肉?”
“哪有小猪仔光吃饭不长肉的。”
宁栀怒了,“你才是小猪仔!”
气的她连吃一大盘排骨。
宴离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吃饭,最后还掐了掐她的脸蛋,“嗯,这样圆滚滚的才好。”
来人呢!我刀呢!
吵吵闹闹吃完饭,宴离带着她离开宁家。
宁博远还想要再挽留宁栀,却被詹瑶拦住。
即使已经到了冬天,宁家这边的风景依然漂亮。宁栀打开车窗,任凉风拂面,吹散满心的烦闷。
车子慢慢降速,停在了一边。
宁栀扭头问,“怎么了?”
宴离支起头,路灯昏黄的光影从窗户穿进来,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