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秒时间,在宴离看来,却仿佛度过一个光年那么久。
娇软的唇又落在宴离的嘴上,带着湿润的水汽和香甜的气息。
“不是要吃柿子?张嘴。”
宴离薄唇微启,任她在里面作乱。
舌尖相抵,柿子残留的甜味传递到他的味蕾上……
终了之后,宁栀有些气喘,心跳动地厉害。但却还是不肯离开。
唇齿厮磨之间,宁栀轻笑,“放心,我喜欢你,谁也夺不走。”
宴离愣了片刻,心间注入一道暖流,转变成上扬的唇线。
原来,她都明白……
他太过自私,以至于看到疼爱
她的父母,和那些朋友,都会令他嫉妒。
甚至,某些时刻,还会想要把她关起来,只属于自己一人。
宁栀站在高处,难得能一览他整个头顶,勾着他的头发,小动作不断。
又状似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这个醋缸子,胡乱吃醋。把她带到储物间,肯定是已经按捺不住了。
见她这样,宴离又自嘲般地笑,怨恨自己的占有欲。
宁栀是一朵太耀眼的玫瑰,失去了阳光,把她关在黑暗中。她一定会恨死自己吧。
何况,他命不久矣。
栀栀能陪在自己身边,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宁栀咬唇,伸手抚平他蹙紧的眉头,“总是说我,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幽深的眸光对上她清澈的双眼,格外认真,“栀栀,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我的一切都会留给你,你要……”
宁栀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愤愤地说,“谁TM要你的东西!”
宴离脸上没了血色,看起来苍白极了,手指甚至还在微微颤抖。
宁栀将他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我说过,我要你好好治病,好好活着!”
她会请妈妈帮助治疗宴离,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治好他。
宴离唇线抿紧,并没有轻易承诺。
“你只有一种死法,就是跟我老死!”宁栀字字坚定,仿佛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
宴离将头埋在她的颈窝,沉默了一会儿。
宁栀只觉得肩头一阵湿润,心中只剩一片温暖,“你可是我的男主,不许死,听到没?”
“好。”
整理完情绪,宁栀带着他走出房门。
却在拐角的地方,碰上了韩琦。
储物间的门隔音,好像一般。不过,宁栀并不在意被她听去了多少,转身就要下楼。
韩琦侧身一站,挡住了狭窄的楼道。
“韩小姐,有屁快放,挡道的都不是什么好狗。”宁栀现在的情绪并
不高,没心情陪她扯头花。
韩琦眼中露出愤怒,咬牙切齿地说,“宴离是我看中的男人,我已经是宴家内定的儿媳妇。你竟然敢勾引他在小房间做,你个不要脸的贱人!怀的孩子也是贱种!”
啪——
宁栀面上毫无波澜,甩出一个耳光,也只是拍了拍手上的灰。
她踩上韩琦的腿,犹如罗刹一般,低头时红唇妖冶,“韩琦,你心里脏不代表别人脏。再让我听见一次,你看你有命没命?”
宁栀跨过她的脸,走到楼梯的边缘。
脚踝出突然钻来一阵风,宁栀脸上浮现一抹厌恶,转身抬腿,利落一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