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也过完了,宁栀琢磨着也该回家了。
她还没开口,宴离便先她一步,揽上她的腰,“是不是困了?上楼睡觉吧,还是你原先的房间。”
?
宁栀满头问号,“我要回公寓。”
宴离面不改色,循循善诱地说,“现在这么晚了,回家不安全。宝宝已经六个月了,你的公寓里那么多刀枪棍棒,万一不小心撞上去,岂不是很危险?”
宁栀反驳道:“哪有你说得这么夸张!”
“在你的床脚,有一个带刺的狼牙棒。我之前晚上看见你腿就要蹬上去才收走。”
她吐了吐舌头,有些不自然地抬头看天花板。那个狼牙棒可是她新找人订做的,当成宝贝看,睡觉也难分难舍。
不过,以她的睡相,伤害到宝宝,还真不是没有可能。
“那我把小宝贝们都收起来还不行吗?”
宴离压低声音,嗓音富有磁性,圈着她说,“不用委屈你的小宝贝们,你跟我在东城别墅,武器还放在公寓,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何况,这里足够大,我可以做更多的菜。”
排骨的香味仿佛在味蕾里回荡,宁栀咽了咽口水,“那好吧。”
她便跟着宴离上楼了。
宴牧风扯了扯嘴角,带着五分凉薄三分讥笑,像小说中看透一切的反派一般翘着二郎腿,自言自语地说道:“还真是小偷荡秋千——贼能忽悠。”
他哥这三言两语,就把嫂子给拐回来了。
妙~啊~
……
次日,宁栀和宁家二老约好时间去做客,宴离也坚持要陪同。
詹瑶和宁博远早早地就在家门口等待,看到宁栀的一瞬间,脸上挂满了笑容。
不过,在看到宴离的时候,笑容淡了两分。
一行人进了屋。
詹瑶挽着宁栀的手说,“你昨天生日,我们有一份礼物想要送给你。”
她拍了拍手,让宁博远递过来一个木制的盒子。
里面乘放的,是一支金光闪闪的——凤簪。
宁栀并不惊奇,在大月宫中库房,她的各类礼服首应有尽有,凤簪更是寻常之物。
她好奇的是,宁夫人为什么会送她金凤簪?
詹瑶和宁博远相视一眼,随即说,“栀栀,跟我们去一趟书房,有些话想跟你说。”
宁栀点点头。
三人进了二楼的书房。
真正到了关键的时刻,詹瑶却
有些控住不住自己的眼泪,两行清泪往下滑落。
宁栀心里闷闷的,情绪也莫名沉下去,“宁夫人,您这是想到什么伤心处了?”
跨过了冬天这个坎儿,京市的气温日渐降低,唯独今天,是个格外暖和的天气。
炙热的阳光,烤地人嗓子干涸,仿佛等待一场暴风雨快快降临。
宁博远憋不住了,微微抬起手,喊着:“甜甜——”
听见这两个字,宁栀浑身犹如过电一般,阳光透过窗户,刺到她的眼皮上,将她带到了过去的回忆中。
她小时候迷上了骑马,人太小骑不了真正的马,爹就把她放在脖子上,玩骑马的游戏。
“甜甜,哎呦!别揪爹的头发!”
“驾!”
据说,娘亲当年怀她的时候,特别爱吃甜的,糖包子,糖葫芦,各种各样的糕点,丫鬟们有时候就戏称她怀了个糖娃娃。
所以宁栀生下来就起了个乳名,甜甜。
阳光被乌云遮起来,宁栀也看清了眼前的男人,她颤着声音喊,“爹?是你吗?”
“是。”
她扭头看向詹瑶,“娘?”
“甜甜。”
死去多年的父母,如今重新相认,宁
栀喜极而泣,眼泪模糊了视线。
宁博远拉着妻子,把宁栀抱在怀里,“现在我们一家子终于聚齐了。”
当年战场风云已经退去,离开了大月来到这个世界,他们夫妻最牵挂的,还是女儿。
“爹,娘,我好想你们。”
父母战死沙场,她还是一个只会舞刀弄棒的小丫头,临危受命,在战场上奋战吃了不少苦头。后来,登上帝位,只是身边再也没了爹娘。
每到中秋,她就把牌位放在桌子的两侧,替爹娘吃完他们的饭。
一家人亲昵够了,宁栀又把他们去世后,大月国的情况告诉了爹娘。
宁博远沉吟了一会儿,“如今你也来到了这里,国中无人,怕是会出什么乱子。”
宁栀擦干泪眼,眉宇间虽然带忧色,但还是有自信,“爹,你不知道,现在的国师聪颖有谋略,是个能担当大事的人,有他在大月不会乱。”
鞭长莫及,詹瑶叹息一声,“但愿这位国师能够守住大月的安稳。”
谁知这话,后来竟然变成了魔咒。
话题回到现在,詹瑶摸了摸宁栀的肚子,“我的小外孙,如今也六个月了。”
一提到这个,宁博远就
酸,“是啊,我的闺女也会给自己找夫君了。”
宁栀无奈,这是她爹专用的阴阳语气,每次干了什么令他不爽的事,他都会这样说话。
怎么办,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