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胡说八道!”在京市混了这么久,唐雪还是知道宴离是有多么大的权利。
一只大掌犹如索命的鬼魂,掐住了唐雪的脖子。
力道如此之大,她立刻翻了白眼。
脖颈上青筋毕露,脸上也涨红一片。
“救命!”
“啊……唔……”
周围不是没有人看见,可谁会为了一个毒辣的女人而去冒险。
白简心缩在一边,浑身发抖,不敢上前。
“算了。”
温热的掌心拍拍宴离的肩膀。
“为了她做坏事,不值得。”
如果不是这个世界杀人犯法,唐雪在她手里只会比现在更惨。
宴离这才松开她的脖子,眉眼中还带着浓厚的嫌恶。
宁栀要拉上他的手,却被避开了。
“别碰,脏……”
“那跟我走。”
一个玉面的煞神,就这么轻轻松松被小姑娘制服了,在旁不敢上前的保安也是松了一口气。
要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那就真完蛋了。
保安们又意外收到消息,才睁大眼睛看着离去的男人。
他竟然就是商场的大老板!
这下,亲疏立分了。
保安们叉着唐雪,把她丢出商场。
呸!活该!
而另一边,宁栀带着他,又拐回了母婴店。
找店员要了张湿纸巾
,帮宴离擦手。
纸巾扔进垃圾桶,宁栀抬头一笑,“看!这下不脏了,可以让我牵手了吧?”
宁栀的手刚伸出去,就被突然蹦出来的肉乎乎的小手握住。
“姐姐……漂亮……姐姐……”
“我稀饭!”
小男孩从货架边猛地蹦出来,吓了宁栀一跳。
她捂住小心脏,弯腰,笑道:“乖乖,你这么小,爸爸妈妈呢?”
从店里最后面,一对年轻夫妇急匆匆跑出来,“大宝!你跑哪儿去了?怎么不跟妈妈说一声!”
大宝丝毫不怕,胡乱地捏着宁栀的手,“漂亮……姐姐……”
他妈妈嘴角抽搐,满是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他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话,满嘴跑火车。”
宁栀勾唇一笑,“小朋友,以后可不能随便跑了。”
吧唧——
大宝趁着宁栀弯腰蹲下的时候,亲在她的侧脸上。
宴离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了。
这么小一个孩子,能揍了吧?
“栀栀。”
宴离从口袋中拿出一包纸巾,忍着怒气,擦掉了宁栀脸上明晃晃的口水痕迹。
大宝妈妈也很是尴尬,抬手就要揍儿子,“你个小鬼,一点礼貌也没有。”
宁栀护住了大宝,“没事,大宝喜欢我,我也很高兴。况且我也有孩子,也能理解。”
“咦,姐姐肚子,大。大。”
她马上也要有像大宝这样可爱的小孩儿了。
宁栀脸上浮现一抹期待的神色。
“小孩儿,都会亲她吗?”宴离看向大宝妈妈,冷不防出声。
“呃……这位小姐就是戴了口罩,也能看出她很漂亮。小孩子,都喜欢漂亮的姐姐。”
潜台词就是,会亲!
宴离的脸上更加不快。
这么说,他们的孩子也会经常亲栀栀了。
宴离如同吃了一颗酸柠檬似的,那酸味就算还没出娘胎的宝宝都能闻见。
大宝妈妈津津有味地看着宴离的表情,“我懂~大宝他爸当初也是很嫌弃大宝的。”
“咳咳,大宝妈妈,我们先走了。”
宁栀拽着宴离,离开这里。
她怕再待一会儿,这个醋王就要盯上自己的儿子了。
……
被赶出商场的唐雪和白简心,狼狈地到了附近的医院。
唐雪脖子上突兀的伤痕,一路上收获无数回头。
她捂着脸,哭喊着非要开一个病房。
脖子上抹了药膏,又敷上了冰块,唐雪刚安生下来,就破口大骂,“养了一个白眼狼!赔钱货!”
“当年本来还指望她嫁进宴家,能带来什么好处!好处没见到,倒是反了她了!”
“这个贱人,长了一张狐狸精脸,不还是
被宴离甩了!”
“等到孩子生出来,她人老珠黄,还不是任我揉捏!”
白简心意外地听到这些,忽地问道:“妈妈,你说的什么意思?宁栀嫁到了宴家?”
唐雪一怔,“没错,宁栀一年前嫁给了宴离,只是他们都离婚大半年了。”
“您能再说清楚点儿吗?”
唐雪把宁栀和宴离结婚的前因后果,一箩筐地告诉了白简心。
白简心如痴如醉地听完了这些话,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
原来,宁栀是因为爷爷的缘故,才能嫁进宴家的。
而宴离对她好,也只不过是母凭子贵,看中她肚里的宴家继承人。
她心中完全无法平静,仿佛远远地看见了一座金山银山在等着她。
既然是联姻,宁栀可以,她这个真千金自然也可以。
宴离,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