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牧风正在会议上舌战群儒,和一群野心勃勃的老头子们较劲。
突然,会议室的玻璃们外,站着一个女人。
就愣了一秒,女人闯进来。
“宴牧风,跟我出来。”
他犯了难,“栀姐,能不能等……”
没等他说完,宁栀手劈在会议室的桌子上。
五米长的会议桌,“咔嚓”裂成两半,把一众老头子们心脏都要吓出来了。
宴牧风惊讶地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栀姐,有话好商量,我跟你出去还不行吗?”
到了他的办公室,宁栀反手关上门,又揪住他的衣领。
“说!宴离是不是病了?”
宴牧风脱口而出,“你……你怎么知道?”
宁栀吐了一口恶气,“他现在在哪儿?我要去!”
“不,不知道。”
宁栀的手冲着他的脖子就要落下来,宴牧风立刻畏畏缩缩地说,“我不能告诉你。我哥要是知道了,会把我生吞活剥的。”
他那么在乎宁栀,肯定受不了宁栀知道他身上的病。
突然,宁栀松开他的领子。
她眉头紧蹙,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双手抱着肚子,痛苦地蜷缩起来。
宁栀嘴里不住地呢喃,“疼,好疼!”
宴牧风一下子慌了神,“宁栀,你怎么了?我
现在就打120,你坚持一下,马上就去医院!”
“不去!没见到宴离,我不去!”
她好像痛地没力气,说话都带着轻微的颤音。
刚刚还劈了一张桌子的人,现在居然连说话也没劲儿了。
比起宴离的病被暴露,还是她跟孩子更重要一些。
宴牧风稳住情绪,拨打了宴离的电话。
嘟嘟——嘟嘟——
电话那端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
糟了!连他的电话也不接。
看来宴离的情况比以前更糟糕。
宴牧风也要急哭了,“栀姐,不,祖宗,求求你了。咱们先去医院,我现在联系不上我哥!”
“你要是出什么事,我也不用活了。”
换来的,还是宁栀坚定的一句话。
“我要见他!”
没办法,宴牧风只得打开微信,试着给宴离发了一条微信。
宴牧风:【哥!宁栀出事了!】
终于,宴离回复了。
宴离:【你说清楚】
宴牧风直接拍了一张宁栀的照片发给宴离。
【哥,宁栀见不到你,以为你出了什么大问题。一时太急了,好像是动了胎气,就疼成这样了】
【不见到你,她不去医院】
消息发过去的下一秒。
宴牧风收到一个视频邀请。
视频
接通。
那边是一片漆黑,只能隐隐约约看出比黑夜更深的眼眸。
宴离攥紧手机,压抑住狂躁的身体,柔声说,“乖一点儿,快去医院。我很快就回去。”
宁栀的额发被冷汗打湿,散落成一缕一缕的,在低垂的眉目下,她的唇角轻轻勾起,眼中闪着一丝狡黠。
鱼,上钩了。
拿出专业演员的实力,一双桃花眼中迅速积满了泪水。
宁栀刚一抬头,两行清泪就顺着惨白的脸颊滑落。
“我想见你。”
远在小岛上的人,看着女孩的模样,心头被狠狠一掐。
“好。我马上回去。”
宁栀点点头,伸出小指头。
“不许骗我!”
“好!”
视频挂断,救护车也到了宴氏的楼下,宁栀被送往医院。
小岛上,临近傍晚,飞机起飞。
那位白发老人刚刚从实验室回来,敲了敲门,“家主,实验的药剂已经有进展了。”
良久,他没有听见任何动静。
心中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妙的事,他立刻推开门。
只见,房间空荡荡的,也没有任何挣扎打斗的痕迹。
窗帘还是遮住了阳光,房间里黑压压的。只是人不在了。
老人立即下楼通知,却被告知,家主提前离开了。
他
忧心忡忡,“家主的病还没有得到抑制,匆匆离开,要是在京市被发现他犯病,就糟了。”
同行的顶尖医疗专家安慰道:“唐老,您也不必太着急。这次的检验报告显示,家主身体上的某些激素水平,已经有了隐隐下降的趋势。如果保持这个势头,说不定将来的某一天,这病就好了。”
“但愿如此。”
京市凌晨五点时分,太阳还未升起,窗外的草上还挂着露珠。
男人下了飞机,便一刻不停,驶向医院。
咔——
病房的门锁转动。
宴离悄无声息地走进病房。
中心的床上,隆起来鼓鼓的一团。
他快步走上前,轻轻地掀开被子的一角。
露出来的,却是被子下的几个塞起来的枕头。
宁栀不在!
他的眼眸立刻锐利起来,丝毫不掩饰身上暴戾的气息,任凭冷冽的寒风席卷整个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