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很委屈。”
“我根本就没有用力啊。”
宁栀信步,从小卖部的柜子上随手取了一个擀面杖。
她拿起来敲敲玻璃。
梆梆梆——
是实心的。
众人一头雾水,都不知道她要干嘛。
宁栀两手抓住擀面杖的两端,轻轻用力一撅。
跟莲藕一样粗的擀面杖,就这么被撅折了。
!!
站得离宁栀最近的摄像老师,手上的家伙差点滑到地上。
他虎躯一震,连忙后撤。
要是宁栀一个不高兴,一手能拍碎他的头盖骨吧。
宁栀无辜地眨着眼睛,“所以说,白简心说错了。我根本就没有用力。”
众人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要是她用力了,白简心就不是简单地脸肿了。
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林姜欲言又止,只能催催白简心,“简心,是你误会了。赶快冰敷一下,继续拍戏吧。”
白简心快要把下唇咬烂,她的脸肿成了这样,却没人关系。宁栀几句轻描淡写,大家都原谅她了。
日头毒辣,快要把人给晒化了。
本来这场戏不算难,可因为白简心这个幺蛾子,大家不得不在室外受热,也慢慢有了发牢骚的话。
“凉茶来了——”大妈推着她的车子,过来送水。
众人纷纷围上去要凉茶。
小云给宁栀找了一块阴凉地方休息,看见有送凉茶的,问道:“宁栀姐,听剧组的人说,这个凉茶很不错,我也给你要一碗。”
宁栀用小云带来的扇子遮住太阳,神情慵懒,随意地伸了个懒腰,无视暗处那个一直飘过来的目光,“好,那小云你去吧。”
那道不易察觉的目光转移到了小云身上,眼神中充斥着已经快要的手了的渴望和期盼。
小云拿了凉茶回来,递到宁栀的手上。
凉茶已经到了宁栀的唇边,她轻轻一嗅。
而那道紧紧追随的眼神,也已经到了兴奋的最高点。
快喝下!快喝下!
宁栀随手又把凉茶放到了地上,“小云,我有些反胃,把我包里的山楂拿出来吧。”
酸甜的山楂入口,宁栀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崽儿啊,没想到在现代社会,还有人要陷害你。
小云附在宁栀的耳边,问道:“栀姐,是不是这凉茶有什么问题?”
照理说,宁栀姐这么爱吃爱喝一个人,不可能凉茶到了嘴边,又放下了。
“里面有中草药的味道,应该是用来清热的,但孕妇不能喝。”
重要的是,她又不瞎。
白简心的眼里,只有几个清晰的大字:我要害你了。
小云有些愧疚,“宁栀姐,抱歉,是我的疏忽。”
“没事,你帮我把白简心
叫到那个空屋子里。”
房间里。
宁栀翘着腿,坐在椅子上,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那碗凉茶。
小云把白简心拉进来,自己出去,还带上了门。
“宁栀,你干嘛?没什么事,我就先去给脸上冰敷了。”
宁栀的指节扣动桌面,一下一下,像是死亡前的审判一样。
她敛起笑意,面无表情,脸上蕴着不化的寒意,仿佛回到了女帝的时期。
“白简心,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白简心手心出汗,微微往后退,只觉得这样的宁栀很可怕。
宁栀突然站起来,抓着她的头发过来,端起那碗凉茶,掐住白简心的下巴。
哗啦哗啦——
凉茶从上方倒下来,灌进白简心的口鼻,还撒了她整张脸上。
宁栀毫无同情之心,虽然这个凉茶对普通人没什么用,毒不死她,但也要让她吃点苦头。
“救命!宁栀,松手!”
直到把那碗凉茶全都灌完,宁栀才像扔开一块破布一般,放开白简心。
“要是再打我宝宝的注意,下次我弄死你!”
宁栀眼中满是寒意,转身离开。
她的宝宝,谁敢动!
留下满身狼狈的白简心,瘫倒在地上。
手机嗡嗡响着,电话里传来急促的声音。
“你的母亲白霞,突然病重。”
……
白简心匆匆告了假离开。
刚开拍第一场,就出了一场幺蛾子,谁都觉得不吉利。林姜对白简心,也多了一丝不满。
“既然她家里有事,我们先拍下一场。”
而下一场,就是宁栀昨晚和宴离对戏的那一场。
开拍前她找上了霍朗,看着他的脸,神情专注,嘴里还念念有词。
“黄海,黄海……宴离,黄海,宴离,宴离……”
她强迫自己洗脑,代入昨晚的感觉,想象霍朗就是黄海。
结果,念着念着,跑了神,嘴里竟然全是宴离。
霍朗听清她嘴里的话,眼神一黯,“栀栀,看来你很喜欢宴离?”
宁栀立刻反驳,“哪有!我只是在想跟他对戏的感觉。我怎么会喜欢宴离。”
霍朗的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