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衡这才意识到,来人竟然是宴离。
“宴总——”
他讨好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宴离的眼神震慑住了。
那人,仿佛把自己当成死物一样。
难道宁栀是骗他们的,她和宴离还没离婚?
宁衡一时乱了阵脚,被带个绿帽子,哪个男人愿意。
可是,现在没人关注他这个小人物。
秘书游刃有余,打发了张承德,坐上驾驶座。
宴离抱着宁栀,坐在后排。
汽车疾驰,往宴家的方向行驶。
“栀栀,别怕,我带你回家。”
宁栀死活睁不开眼皮,意识却隐约清楚,身边的人是宴离。
她得救了!
“呃~”
宁栀小猫叫一般,发出孱弱的声音。
宴离急了,对着前排命令,“开快点!”
秘书虽是止不住的震惊,还从未见过这位清冷寡言的老板如此慌张过,却仍是加快了速度。
一小时的路程,半小时后就到了宴宅。
宴离顾不上交代别的,抱着宁栀下车。
医生已经在屋里等待了,摸着宁栀的脉博,把了一会儿,下定结论,“她应该是服用量某种
药物,致使晕眩。没有什么毒性,只是会浑身瘫软。我给她输点液,慢慢会恢复力气。我再开点药,尽快让她服下。”
宁栀被扎了一针,输上液。
偌大的房间,只剩两人。
宁栀听见脚步走动的声音。
随后,身上搭了什么东西,应该是被子。
冰凉的器物抵在她的嘴上,她却没力气张嘴。
“栀栀,乖一点,喝药。”
宁栀尽了力,却还是控制不了身体。
最后,她的下颌被紧紧按住,薄唇撬开了她的牙关。
温热的苦液入喉,压制住她的呼吸,宁栀无意识地推拒。
宴离的眼神一黯,“栀栀,对不起,我不是想趁人之危。”
药喂完之后,他一刻也没有流连,直接起身。
时间一点点流逝……
宁栀渐渐有了点力气,可头脑还是昏沉的,便无意识地在被子里蹭来蹭去,出了一身汗。
宴离去洗手间拧了一条湿毛巾,给她擦汗。
额头,脸颊,脖子,宁栀浑身像是泡在水里一般。
宁栀勉强睁开眼,恰好宴离正在擦她锁骨上的汗。
“还说没有趁人之危……”也
不看看,手都放到哪儿了?
宴离把毛巾放在一边,扶她坐起来,“栀栀,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宁栀摇摇头。
“谢谢。”
要不是他,自己说不定真被卖了。
一想起宁衡那个孙子,她就忍不住攥拳头。
夜色渐深,看到宁栀没事之后,宴离的心也逐渐安定下来。
浴室水声淅淅沥沥。
水声戛然而止,宴离生怕宁栀有什么要他办的,连头发也顾不上吹,随意地披了一件浴袍就出去了。
“栀栀——”
宁栀被叫的魂儿都飞了。
男人的身材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碎发上滴下来的水珠,顺着脖子,往下掉入腹肌上,显得诱人无比。
她的精神已经恢复地七七八八,开始胡思乱想。
【连他身上的水珠都比别人的帅】
【哥哥的腹肌,我的兴奋剂】
【谁发明的浴袍,真多余】
【可惜我没力气,不然就上手把浴袍也扒了】
宁栀全然不知,自己脑子中的想法,被人一览无余。
宴离下腹一紧,心中暗骂自己。
这时候要真做点什么,可真成了禽兽
。
宁栀就这么一撩,他的冷水澡就白洗了。
晚上,为了避免自己真成了禽兽,宴离在屋内的沙发上守了一晚。
次日,宁家。
宁父和唐雪正在吃早餐,在外面鬼混了一晚的宁衡刚刚回家。
砰——
大门被踹掉,花瓶碎了一地。
站在门框边上的,正是宁栀。
她已经恢复地七七八八,来这儿里,自然是要算账的。
“宁栀,你不是在张总的床上……”
唐雪脱口而出。
宁栀的心脏猛烈跳动两下。
靠!你跳个屁呀!有这种爹娘,早早断绝关系,还能被他们拿捏?
她既嫌弃原主,又心疼她,灵魂都不知道去哪儿了,还因为这一对渣爹渣妈难过。
“哟,你知道的挺多呀,你睡过那个张老头的床?”
宁父脸黑了,“一大早,你在胡说些什么!”
“怎么,说对了,戳到你肺管子了。”
宁父举着碗又是要摔过来,只看见门口又站着一人。
“宁总,您的脾气还真不小。”
这个老油条换上了一副笑脸,“宴总,你说笑了。栀栀,她惹妈妈生气,
我劝她两句而已。快请进。”
“不必了,我是来给栀栀撑腰的。”
“这……”宁父没听懂什么意思。
宁栀才不管他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