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身为裴瑾言,她就要做裴瑾言该做的事情。
她的面容铺上一层冷意,对A说道:“所以,你打算这样拖下去要到什么时候?”
A的眼光凝视着裴瑾言,倏尔一笑,说:“ice,我这不是已经带你来了么?”
裴瑾言心想,带她来是来了,可是这样藏着掖着不给她去见面,几个意思?
这不是明显的耍人么?
裴瑾言已经没了耐心。
尤其是知道左御之生死未卜的时候。
见裴瑾言脸上变了色,A眉头一拧,问道:“ice,你这是——”
只见裴瑾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A出手。
由于她速度太快,A反应过来的时候,裴瑾言的手已经到了他面前。
望着那被裴瑾言攥住的地方,A一愣,随即一笑。
他对裴瑾言说:“ice,你不会这么做的。”
他的脸上写满自信,也不知道这种自信是打哪儿来的,就这么肯定她不会对他动手?
裴瑾言不知道过去的ice会不会下手,但她是裴瑾言。
她不是ice。
因此,当A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裴瑾言的手动了,直接朝他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打去。
A见状,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第一时间竟不
是去阻拦,而是对裴瑾言说道:“ice,难道你真不想去见耿直了?!”
裴瑾言一边出手,心里一边想,还想要骗她到什么时候!
都已经这个份上了,他都不愿带她去见耿直,这不是明摆着欺骗她吗?!
有道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裴瑾言根本不想再忍下去,因此,对A的出手也毫不留情面。
她直接又快又狠地对着A脆弱的部位打过去——
眼见她即将碰触到A,后脑勺的位置猛地传来一道又冷又硬的感觉。
倏地,裴瑾言的心底升起一丝凉意。
那凉意从脚底板起来,很快遍布全身。
裴瑾言并未停下动作,而是对着A的脆弱位置打过去,谁知,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那是A的声音,跟平时略有不同。
他对裴瑾言说:“难道你真的想跟我同归于尽?”
裴瑾言的手倏地顿住。
老实讲,她不想死。
她这短短的二十多年的人生里,还什么都没做呢,就这么死了,岂不是遗憾死了?
裴瑾言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向用枪指着自己的A。
她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意外,好像这一切是在她的预料之内似的。
她眸光泛起
一丝淡淡的嘲讽,语气平淡的说:“我在想,你莫不是有什么隐疾,或者有什么问题,所以才不让我看你的庐山真面目?”
A目光凝视着裴瑾言,没有讲话。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对裴瑾言说:“你想知道?”
说着,他就摆出一副要去摘自己脸上墨镜的架势。
裴瑾言轻轻摇头,说:“以前还想知道,但现在却不想知道了。”
A摘墨镜的动作一滞,问道:“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对此存有好奇么?”
望着他一副上赶着要让人看他庐山真面目的样子,裴瑾言语气再次带着一丝比刚才还要浓郁的嘲讽。
她说:“我又不是猫,没有九条命只为了看你的脸。”
没等A说完,裴瑾言又接着说:“况且,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A表情一顿,随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慢条斯理的说:“是吗?你知道?我好想从未告诉过你。”
见他一副好像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裴瑾言唇畔浮现出一抹冷冷的嘲讽。
她说:“通常一个人掩饰自己,可能是为了别的目的,也许是不可告人的目的,也许是恶作剧。”
A眉峰一挑,摇摇头,那样子像是在说裴
瑾言是错的,大错特错的那种。
裴瑾言也不跟他争吵,而是继续说起了自己的看法。
她说:“倘若一个人长期不断的掩饰自己,也有一个目的——”
裴瑾言说到这里停顿下来,然后好整以暇的看着A。
A被她的那一双像是洞察了一切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
他有些不是味儿的问:“那是什么目的?”
“为了掩饰自己,”裴瑾言果断的说:“掩饰自己不被外人看见,掩饰自己的身份,掩饰自己真实的一面。”
说到这里,裴瑾言的目光陡然尖锐起来。
她眯起眼睛凝睇着A,缓缓开口:“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内心不够自信,担心自己会被人嘲笑,所以要用这种高深莫测的行为来掩饰自己真正的那一面,说白了,那就是——不自信!”
“才怪!”
裴瑾言话音刚落,A就反驳起来,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他凝睇着裴瑾言说道:“我不自信?你是不是眼睛有问题?我要是不自信,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自信的人了。”
见他急于要为自己辩解的样子,裴瑾言愈发的断定,这个A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她脸上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