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池实在无法面对左御之的目光。
总有一种,自己在他面前无处遁形的感觉。
为了逃避这种压抑,秦池忙说道:“那个,我现在去公海看一下船只情况。”
左御之睨了他一眼,尽管没有说话,但是那表情仿佛在说还不快滚?
秦池着实被左御之的目光给震慑的无言以对。
就在秦池准备逃离这里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那是何六姑的声音。
“等一下,”何六姑上前一步,说:“多叫几个人,我陪你一起去。”
秦池脸上的表情顿时变了,他犹豫、踌躇的说道:“六姑,这个,这个……”
何六姑说:“什么这个那个的,让你去准备赶紧去啊!”
秦池听何六姑这么说,便不再多说什么。
他连忙点头说:“我这就去叫人,”
秦池一走,何六姑便扭头看向左御之,说:“你觉得这件事情会是谁做的?”
左御之蹙着眉头,说:“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并不能完全下定论。”
他这么说,其实是给足了秦池的面子。
万一事情的结果是查出公海这一批货跟秦池有关,那就尴尬了。
何六姑听左御之这么说,便不再开口讲话。
她转身就走。
但在临走之前,她还是忍不住对左御之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去公海上一趟。”
左御之目光看着何六姑。
虽然她并没有表示什么,可是眼神里却写了一丝希翼。
这意思不言而喻。
她是希望自己去的。
左御之想了想,然后他点点头。
就在左御之点头的那一刹那,何六姑顿时有一种石头放进心里的即视感。
就像是完成了什么人生大事似的。
她对左御之说:“那我先走,等一切安排好之后,我给你打电话。”
秦池从电梯里出来,准备往外面走的时候,冷不丁的身子突然被人揪住。
他抬头一看,竟然是盛亚楠?
顿时,他像是被吓了一跳。
你猛地后退一步,眼睛瞪着盛亚楠,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之所以语气这么臭,则是因为盛亚楠实在令他印象深刻。
在他的认知当中,盛亚楠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女人,偏偏就挂着女人的脸滚出来骗人。
实在有失公允。
盛亚楠眯起眼睛,望着眼前的秦池,似笑非笑的说:“你做什么亏心事?你这么怕我做什么?”
“我……”
秦池一时间说不出来话。
将秦池的表情收纳眼
底,盛亚楠眯起眼睛,接着说:“你肯定背地里在酝酿什么阴谋,所以才无话可说,对不对?”
什么叫歪打正着?
盛亚楠这就是歪打正着。
虽然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命中率还是蛮高的。
秦池的耳根红了一下,冲盛亚楠不满地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咸吃萝卜淡操心的?”
盛亚楠比他还要认真说,“本来是没有关系的,可谁让我撞见了呢?就凭你一肚子坏水的的样子,我就知道你肯定没干什么好事。”
不等秦池开口,盛亚楠摆出一副她早已经将人看透的姿态,接着说:“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究竟在背地里打什么主意?是不是又打算对我家言丫头不利?”
听完盛亚楠的话,秦池有一种被人捅了一刀子的感觉。
那种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疼痛感让他的身体瑟缩了一下。
他确实产生了一种自己被人看透的即视感。
这种感觉当真令他不爽。
他黑着脸冲盛亚楠说:“你是不是脑XX病?所以看谁都是有问题的!”
盛亚楠用一种惊叹的表情说道:“这都给你发现了?连我得了一种断案的神探病都被你给知道
了,看来你心里果然有问题。”
秦池错愕的看着盛亚楠。
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的走向,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一时间他竟有些无言以对。
盛亚楠也不再废话,直接用一种非常严肃的口吻说道:“你们在里面在密谋什么?是不是又打算对我家言丫头不利?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你们休想伤害我家言丫头。”
秦池嗤笑一声,他没好气的说道:“就你这逻辑,就算死的也能被你给说成活的。”
盛亚楠立即点头,“你说的简直太对了,我这个特异功能一般藏起来不告诉别人,今天居然被你给看穿了。”
秦池:“……”
他眯起眼睛打量着盛亚楠,说:“今天我终于体会到了孔老先生那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真实意思。”
“哈!”
盛亚楠冷笑一声说:“我看是你亏心事做多了!”
秦池黑着脸,瞪了一眼盛亚楠,他一边朝外面走,一边说道:“哼,懒得理你!”
其实这会儿盛亚楠的注意力还在刚才进去的左御之与何六姑的身上。
他们俩人已经进去了那么久,怎么还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