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娜期盼的眼神儿下,裴瑾言点头,说:“哦,算是大事吧。”
见裴瑾言兴致泛泛,林娜有些失落。
她激动的说:“言姐,朴素弄来那么多人一起写申请,希望法院能判柳舒服,这是民心所向的事情,刚好也帮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难道这不是天大的喜事?”
裴瑾言反问道:“你忘记了猴子的事情?”
说起猴子,林娜脸上的表情骤然一沉。
她可没忘记自己被猴子挟持的状态。
她沉思片刻,对裴瑾言说:“言姐,你是说柳舒服会狗急跳墙?”
“不排除这个可能,”裴瑾言叮嘱道:“你要小心。”
想到这几天事情不多,裴瑾言说:“干脆你在家里办公,免得路上遇到危险。”
林娜顿时感激的不行,就差五体投地的匍匐跪拜了。
她激动的拉住裴瑾言的手,感慨万千的说:“能遇到言姐这样的老板,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啊,我决定了,我要为言姐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都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林娜这会儿将拍马屁可谓发挥到淋漓尽致。
她叹息一声,说:“不需要你上刀山下火海,你只需要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即可。”
林娜挥舞着小拳头,重重的点头,说:“言姐,放心吧,我绝不会辜负您
对我的信任!”
她往里面走去,没瞧见祁连城,便问:“祁连城没有来?”
说到祁连城,林娜恍然大悟道:“言姐,你不提我都忘记了,他昨天请假,本来说今天来,但是人到现在还没来,也不知道躲在谁的温柔乡里不肯出来。”
林娜话音刚落,外面忽然传来一道声音:“谁躲在温柔乡里不肯出来?”
天下再也没有说人坏话被人抓个正着的尴尬事情了。
林娜耳根一红,脸上浮现一丝尴尬。
但,她本着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旁人。
因此,她十分厚脸皮的说:“那我哪知道,反正迟到的人又不是我。”
祁连城那俊逸潇洒的脸上泛起一抹无奈。
他回头看向裴瑾言,说:“言姐。”
裴瑾言点头,说:“你来了。”
祁连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裴瑾言聪明的知道他肯定有话要说。
她看了眼林娜,话却是对祁连城说的:“刚好有事交代你做,来我办公室一趟。”
祁连城会心一笑,跟着裴瑾言前往办公室。
在经过林娜身边时,他分明听到林娜那带着一丝吃味儿的语气说:“哼,还知道回来,怎么不多陪陪你女朋友。”
祁连城脚步一顿,他抬头看了眼裴瑾言,见她没有注意这边。
他便微微俯身,压低声音在林娜
耳边说:“我没有女朋友,如果你愿意考虑的话。”
林娜脸色一红,抬眸嗔了他一眼,“你胡说八道什么,小心我告诉言姐说你尽知道欺负我。”
祁连城无语的摇头,临走前小声说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林娜顿时抬高声音:“你骂谁呢?”
祁连城则站直身体,大步流星的朝裴瑾言办公室走去。
林娜还想说什么,却已经来不及了。
望着那罪魁祸首,她气的跺脚,但跺脚之外,心又莫名的砰砰砰跳动起来。
祁连城进去之后,顺便关上门,来到裴瑾言的办公桌面前,“言姐。”
裴瑾言坐下来,指着对面的椅子说:“坐下说。”
祁连城点头,拉开椅子坐下来。
他拿出手里视线准备好的文件,递到裴瑾言面前,说:“我调查了关于柳舒服背后运营的那些公司,发现其中有相当一部分走的是裴氏公账。”
裴瑾言心尖一顿,她知道柳舒服这些年一直在想方设法挖裴氏墙角,没想到挖的那么严重。
一旦柳舒服出事,那么连带裴氏也跟着完蛋。
裴瑾言脑海忽然浮现出裴建国的样子。
从她小的时候,裴建国就跟她不亲,现在得知两人并无生物学上的关系,裴瑾言忽然就如释重负。
至少,她不再为没有得到
父爱而耿耿于怀,也不再因为没有家庭的关怀,而心生惆怅。
不过,裴建国到底养了她那么多年,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面对裴建国的遭遇,她内心多少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毕竟,裴氏就是裴建国的命根子。
一旦裴氏出事,那支撑着他生活的精神支柱瞬间坍塌。
她都不知道裴建国能不能从柳舒服的暴雷一事中走出来。
裴瑾言打开文件看了起来。
祁连城说:“那些公司多多少少都是跟柳舒服有关的,其中有一小部分是依照裴氏的名义签的合同。”
后面的话祁连城没有继续说。
尽管他没有说,裴瑾言也明白,裴氏这一次,真的遇到麻烦了。
而且,还是大.麻烦。
祁连城查到的公司名称,其实有部分裴瑾言也看了,就在柳舒服给她的账单上。
那些公司都是柳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