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燕父亲嗜赌成性,为偿还赌债,卖了阮玲燕母女。
而阮玲燕母亲又极其爱慕虚荣的人,在被卖过去之后,被眼前的花花世界所迷惑。
在买主的怂恿下,她将女儿送去学习艺术表演。
别人学习艺术表演的目的是为了改变命运亦或是寻一个出路,而阮玲燕则成为一个被利用的工具。
从此以后,阮玲燕的生活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来拉她出泥沼的人,最终却落得一个碾落成泥的下场。
阮玲燕连绝望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母亲再次送到了名利场里。
在那个风月名利场上,阮玲燕带给母亲以及那位买主另一种膨胀的人生。
在看到阮玲燕身上蕴藏着的极大价值时,她的母亲就一路往上送,直到遇到现在这位金主。
财富,名利,地位.......阮玲燕的母亲获得了她从未想象过的生活。
人生也走向巅峰。
在享受这些东西时,她似乎忘记了,这些东西是靠着阮玲燕消耗青春与人生挣来的。
现在,阮玲燕已经疲惫这种生活。
不得已,她想利用裴瑾言改变自己的生活。
望着裴瑾言远去的背影,阮玲燕忍不住呢喃道:她,真的能改变她的命运吗?
裴瑾言回到家里时,左御之还没有回来。
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中却在思索着阮玲燕前半生的遭遇。
裴瑾言无法想象,假如是她,她如何反
抗这种看似没有尽头的人生?
又如何能做到不绝望?
在生活的一次次摧残下,阮玲燕不是没想过自杀。
死何其容易。
只要不怕痛,只要有勇气,往三十层楼天台上纵身一跃,那就一了百了。
然而,阮玲燕不敢。
她不是缺乏勇气,而是无法面对母亲那悲伤痛苦以及绝望的神情。
这么多年里,她何尝不知母亲是用这种情感来禁锢她想要自由的心?
既然不能自杀,那就好好活着吧。
可是背后金主的变态折磨,不仅让她身心疲惫,也让她伤痕累累。
她实在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了。
然而,对于棋子与玩具的她来讲,死都是一种奢侈。
迷迷糊糊中,裴瑾言听到有人开关门。
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指一动,下意识想要起来,但理智告诉她,还是什么都不做最好。
房间里出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左御之在脱衣服。
床猛地一塌,左御之上床。
如果不是因为秦池打搅了他们的节奏,这会儿他们已经不像现在这样盖着棉被纯聊天了。
裴瑾言听到左御之翻了一个身,紧接着,她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
那一刻,裴瑾言心口一紧,心想,左御之这是要趁她睡觉,占她便宜的节奏?
很快,裴瑾言发现自己想多了。
左御之帮她盖完被子之后,自顾的睡去了。
就在裴瑾言以为事情完了的时候,左御之竟然直接伸手揽
过她,连同被子一起被他裹进了怀里。
她的心刹那间静止了。
裴瑾言心想,难道,每天左御之都是这样抱着她睡觉的?
大脑正在高速旋转着时,裴瑾言感觉额头上落下一记温凉的触感。
他竟然,偷偷亲她?
如果不是她抑制住自己不发出声音,裴瑾言差点睁开眼睛了。
裴瑾言心中泛起一抹复杂。
这人,让她说什么好?
不仅偷偷抱着她,还故意亲她.......
她的心跳逐渐加快。
心也像是一颗蜜饯正在逐渐散开般,泛出一丝丝的甜意来。
她没想到左御之竟然会偷偷做这样的事情。
也没想到他竟然做的如此坦然。
这种被人拥抱且疼爱的感觉当真棒极了。
试问,天下还有比这个更令人幸福的事情吗?
答案或许会有。
但那些答案都不是裴瑾言目前想要的。
她愿意此时上天将她化成一尊雕塑,就这么被左御之抱着,然后,他们便成了永恒。
裴瑾言怀揣着这样甜美的梦想陷入梦境。
尽管风暴般的激情没有到来,但对裴瑾言来讲,她更喜欢岁月静好。
一夜好眠。
第二天,裴瑾言睁开双眼,身边已经没了左御之。
他的被子被叠成了豆腐块,整整齐齐的放在床上。
如果不是他睡过的地方有褶皱,裴瑾言都以为昨天夜里是她的一个梦。
她失神了一会儿,起床,洗漱时,看到左御之正在厨房里忙
碌。
“早。”左御之冲她打着招呼。
裴瑾言问:“你昨天夜里什么时候回来的?”
左御之神情自若的说:“有点晚,我回来你都睡着了。”
望着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裴瑾言的心像是漏了半拍。
如果不是昨天夜里她刚好没有睡着。
她怎么可能知道左御之会干那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