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染烟有些失望,光听这些症状跟普通的感冒发烧差不多的,但若是单纯感冒发烧,绝不可能吃了三四天的药毫无起色。
“就这些!”说话间两人已来到院中的莲池畔,司城敏撩开裙角,在荷叶石墩上跳来跳去,“我把我听到的,可是都告诉你了,姑姑你若食言,就再也别想从我这儿探听到消息了哦!”
“小鬼头!”染烟又好气又好笑,啐道,“你就天天惦记着吧你!”
司城敏给染烟的地址,距离雅巷妙尽街很近,乘车的话,不过半柱香的功夫,难怪莫怀苍说他是妙尽街的常客,而店铺掌柜的可以将他买好的东西,给他送到府上,染烟在家闲了两日,决定再跑一趟妙尽街,一则准备再给司城敏挑点小玩意儿,二来说不定还可以碰上莫怀苍,向他询问一下莫镜明的情况呢。
莫怀苍尽管住在外面,但瞧他的年纪,至多也就是十,六、七左右,他一个身体羸弱的公子哥儿,无所事事,又爱花钱淘宝,想必莫府会经常派人给他送需用,而无需他自己操心的,这样双方间的联系、有无的互通,断不会缺。
打定主意,自然又得去请假,段斐音白了
染烟一眼道,“才在家老实了几日,嗯?你爹给你布置的文默好了吗?”
“默好了!”染烟早有准备,拿出自己抄了一遍的文章,“公主她嫌呆着闷得慌,非让我给她带点好玩的特别的东西,我不出去帮她找,她又该嫌我这个当姑姑的不守信用了!”
“咱家里的东西就没有合眼的?”段斐音狐疑的在染烟交来的作业上扫视,自己的宝贝女儿她最了解,默下来的文字一个字儿都没有错,怕根本就不是默的。
“照娘亲这么说,那宫里的东西岂不更好?”染烟对段斐音的专注产生一丝慌乱,她忙一把拽过段斐音的衣袖道,“娘亲啊,咱家有的,宫里都有,咱家没有的,宫里也有,可敏儿她几岁的小孩子一个,对司空见惯的珍奇异物自然不屑一顾,只有给她找那些适合她年纪的,又没见过的小玩意儿,她才有新鲜感嘛。”
“你总是都有理儿!”段斐音将染烟推开一些,扬了扬手中的文章道,“出去没问题,可你想好怎么应付你爹没有,你爹可不是光看看你默的内容,还要你亲口背出的!”
染烟心知段斐音已发现端倪,吐了下舌头嬉笑道,“知道了娘,
我出去一小会儿就回来,不会耽搁太久!”
可惜的是,不知为何,这日的天气依然晴朗温煦,到妙尽街的时间亦和上次差不多,偏偏就是没能碰见莫怀苍,染烟带着遗憾,独自在妙尽街转了好几圈,若有所失的回了家。
到了进宫的日子,染烟难得的起了个大早,迅速的用过早膳,准备好新给司城敏带的礼物,就一直在府门口翘首盼望着宫里来接她的马车。
司城敏收到新礼物,喜不自禁,还在染烟的脸上亲了一小口,染烟见终于哄得她开心,忙问莫镜明的近况怎样了,看了御医之后,是否有好转。
司城敏摇首,“宫里的御医也没诊出是什么病来,但开了几样方子,这些天镜明舅舅就靠着喝药维持,好像情况亦没有恶化的迹象。”
“也就是说,镜明舅舅的病情虽然未见好转,可至少稳定下来了对吗?”染烟一阵揪心,若是连宫里的太医都瞧不好,那又能去哪儿再找医术更高明的郎中呢。
司城敏看染烟一副焦急的模样,收了笑容,学着神色凝重的点点头,“我听母妃说,外公已经向我父皇告了假,准备再去数百里外的毗伽寺求佛拜菩萨,以镜明
舅舅现在的状况,连母妃都说,怕只有求神佛保佑了。”
“什么?莫太师要去毗伽寺?那,那谁照顾你镜明舅舅啊,要是万一……”染烟跌坐在桌子边。
“没有万一!”司城敏绕到染烟身边坐下,歪着脑袋看染烟,“莫府里人多,安排好了,自然有人会天天精心照顾着镜明舅舅的,可若是不想法子,就算大家都围在病人身边也没用啊。”
染烟苦了脸,“求神拜佛真的管用么,以前太师不也是去求过?”
“很灵验啊!”司城敏不以为然道,“母妃说,镜明舅舅一直都很健康,不像怀苍舅舅,生下来就是个病秧子。”
“以前或许灵验,但现在不仍是病了么,还是谁都瞧不出缘由的大病,去求神拜佛,不如寻医问药,益朝这么大,不信就没有比宫里御医还能耐的郎中!”染烟心急之下,开始口无遮拦起来。
“那我可就不清楚了!”幸好司城敏也没多在意,反而安慰起染烟,“还有比咱们太医局里的御医能耐更大的太医么?可又去哪里寻呢,即便发下皇榜,且不说能否真的找到医治镜明舅舅的人,万一来个鱼目混珠的骗子,保不齐还会耽搁了病情
,害死了镜明舅舅呢。”
“敏儿你说的也对,姑姑是急病乱投医了!”染烟幽幽的叹息道,“难道真的只能坐等天意了么?”
“未必啊!”司城敏故作神秘道,“姑姑可晓得毗伽寺的香火为何那么旺吗?”
“不就是因为你镜明舅舅出生前,太师就和四夫人去过一趟,结果灵验之说一传十十传百?”染烟思绪一团乱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