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声低喝,极远处的几个官吏神色大变,下意识朝四周看了看,没发现人,这才松了口气,快速离开。
夏战在墙角缓缓起身,呢喃:“是啊,那个老东西若是不在了...其他人,拿什么和我斗...”
“反正你也要瓦解我的权力...我娘早已经为此丧命....输不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赢了,帝位就是我的....”
随着一声声呢喃,夏战带着一抹冷厉转身离开。
另外一处大殿。
夏辛两人在一处门后,静静的看着外面。
待到夏战离开,夏辛才低语:“三哥,情况有些不对劲,十九好像要发疯了。”
夏佑注视一会儿,讥笑:“疯了也好,疯了,犯的错才够大,若他真疯起来...说不得便一头栽倒,再也爬不起来。”
片刻后,夏佑目光又一凝:“立刻将人清理掉,这里是皇宫,不能让父皇知道是我们。”
......
数日后。
皇宫。
御书房。
夏战再一次靠近御书
房:“父皇。”
夏桓抬头:“后悔了?”
夏战沉默一会儿,抬头:“没什么好后悔的,有了决定后,最初倒是有些耐受,过了几日,竟变得轻松起来。”
正视着夏桓。
夏桓见状,眉头微皱。
“父皇,我大夏河山很大,儿臣也好,儿臣的母妃也罢,说起来,还没有真正的看过我大夏河山。”
“日后,儿臣准备带着母妃的灵位,便在我大夏境内游玩,以常人的速度,看看我大夏的山河。”
停顿片刻,夏战笑了笑:“以我大夏的疆土,以常人的速度...有生之年,儿臣恐怕没多少机会再回来了。”
夏桓眉头更皱,机缘巧合被算计之下,夏战难道真的熄灭了雄心?就为了所谓的祭拜,选择了,放弃?
许久,夏桓才微微摇头:“你既不愿再踏足朝堂,朕,没有阻拦你的理由。”
夏战轻语:“自儿臣记事起,好似再未和父皇同桌而宴,完全不似父子,如今即将离开...若父皇不嫌弃儿臣厨艺低劣,儿臣想亲手做一顿饭,日后游玩之时,也算是有几分,回忆,而非好似儿臣只是孤儿一般。”
夏桓面容一怔,起身看着夏战,眼眸变得复杂,是他,太苛刻了吗。
许久,夏桓才轻语:“去青柠居吧,待朕看完这几篇奏折,便过去。”
“孩儿,告退。”夏战洒脱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待到走远,夏桓忽然开口:“迷蝶,凌王遭遇了什么?竟当真试图隐退!”
又黑影出现:“陛下,并未发现异常。”
夏桓微微皱眉。
他很确定,上一次,夏战之言,必定只是以退为进,绝不是当真想要隐退,今日的这一份洒脱...到底是怎么了?
没多久。
夏离带着轻快靠近。
随即扮了个鬼脸:“父皇,别皱眉头了,人都变老了...略....”
“呵...”夏桓哑然失笑。
目光扫过,也压下了思绪。
或许是他,多
心了。
人心难测,夏战一直暗中祭拜亡母,如今这诸多变故...或许真的只是夏战已经看开了,所谓亲自下厨,真的也仅仅只是渴望一份亲情。
想到此处,夏桓微微摇头,目光变得黯然...他的大刀阔斧,他的不断改革,他的继承者,必须要足够出色,唯有真正的比他更加出色,才能让大夏真正的恢复到曾经!
身在皇家,是幸运,也是,不幸。
.......
回忆泯灭。
苏枭和夏天啸同时起身:“真相居然是这样...”
夏胤坐在水面,轻饮:“曾经的真相,并非那般简单,我参与不多,了解,也是不多,我所知晓的,仅仅如此了。”
当年毒害先帝,一切,只能说是机缘巧合。
夏胤斩了一刀,而后,夏辛夏佑夏鸿,暗中尽皆都有推波助澜,其中以夏辛和夏佑出力最多。
可没想到,夏战居然,真的成功毒杀了夏桓。
夏天啸思考一会儿,却抬头:“真的,这么简单?”
以皇族的记载...以先帝的行事,怎会如此简单就真的成功了?
夏胤注视着江水,半晌才苦笑:“人心,莫测啊。”
他们暗算了夏战。
可谁又能想到,夏战那个疯子,才是真正彻底明白了人心的人?
就那么简单的说做一顿饭,然后便成功了...若非曾经第一刀是他所递出,他又怎会查到那么多的真相呢?
毕竟,被掩盖的真相,唯有真正出过手的人,才能在一切证据都被毁灭的情况下,依旧还能查到一部分真相。
也是在夏战成功,夏胤才恍然...他们的父皇,并非无情,只是将一切的情绪压在了心底罢了,亦或者说,在夏桓的眼中,亲情,比不得大夏一国之重。
“我走了。”夏胤微微摇头,踩着水流离开。
尘封的真相说出...他也该,离开了。
大夏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