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济,也能借此,废了夏战!”
夏佑眼眸微闪...引夏战发疯?
可行性,不低。
夏佑不发狂的时候也就罢了,一旦发狂,做事可不会在意后果。
谁都知道,夏战因为经历战火太多,是个疯子,冷静的疯子,若是针对性设计...战场后遗症一旦发作,夏战行事,绝不会去想后果。
......
十余日后。
皇城之外,某处茶肆。
一个面容透着阴柔,看起来约莫五十岁出头的男子,缓步进入茶肆。
他并不是男子,也不是女子,而是太监,自小便伺候夏桓,而且深得夏桓的信任,如刀一般清理了很多不听话的朝臣,得夏桓赐名,玉河。
玉河进入茶肆某处雅间。
一个斗笠男子微微颔首:“玉公公。”
玉河眼眸微眯,话音低沉:“你是谁。”
他原本以为是某个王相约,没想到,竟是一个藏头露尾的鼠辈...可能以某些隐秘手段联系到他,此人的来历,恐怕不简单。
男子答非所问:“请公公办一件事。”
说完,抬手甩出一道小纸屑。
里面记载着一些,酬劳。
玉河刚看完,纸屑便无风自燃,在玉河的手中,瞬间化作灰烬。
玉河也
不在意,只是端起身旁桌面的茶杯,轻饮。
斗笠男子笑了笑,抬脚消失不见。
约莫三息后。
玉河猛然抬头,然后便看到,身前的茶杯忽然粉碎,化作了一个个茶水形成的蝇头小字。
等他扫过,茶水猛然坠落,再不复神异。
玉河面容一沉:“是哪个王...”
如此谨慎不留下半点痕迹和破绽,必定和某个王有关。
而让他做的事...也很简单,让他假意暗中去传一个消息而已。
沉思片刻,玉河微微摇头,转身离开...他在大夏,修为也算是顶尖,他这一辈子,奢求不多,只希望能无病无灾的活到寿尽而终。
身处皇宫大院,还是一个太监,更是被夏桓当成刀用的工具,如此之下,想要寿尽而终却又是一个妄想。
故而,他暗中和诸王尽皆都有往来,行走在刀尖之上,只求日后能得一个善终...没想到,今日竟有王试图利用他去算计另外一个王。
走出茶肆后,玉河看着天空,面容阴晴不定。
很快,玉河抬脚快步离开...没必要拒绝,虽然他传了假消息,可只要做好准备,自然不会为人所知,而且待到冲突之时,他能进行从中说和,如此之
下,应该也能保持着一切都不变。
大概吧?
离开茶肆后,玉河走到一处阴暗之处。
再度出现,已经换了一个装束,而后暗中动用修为,加速在帝都街道之中穿行。
半晌,玉河才靠近终点,凌王府。
府门,未启。
守门兵丁冷喝:“止步。”
此时玉河戴着斗笠,腰佩兵刃,一幅江湖中人的打扮,兵卒自然不会让玉河靠近。
玉河站在原地:“有劳通报凌王,故人来访。”
说完,从怀里取出了半枚玉珏抛出。
兵丁接过玉珏,眉头微皱,却不再说什么,为首的那人,拿着玉珏从小门进入王府。
王府之中。
一处小房间,此间,看似荒草丛生。
实则,房间之内虽和奢华不沾边,却也透着清幽和一尘不染...很显然,这个看似简陋的房间,王府日日有人清扫。
房间之内。
供桌,贡品,灵位...一应俱全。
灵位之下的香炉,还有三根正在燃烧过半的香烛。
于外人一向以威严铁血肃杀示人的凌王夏战,此时静静的跪坐在灵位之前,面容透着几分,外人从未见过的,安宁。
房间里,除却夏战轻微的呼吸声,再不见任何杂音。
那是夏战亲娘的
灵位,也是他,私设的灵位。
忽然。
“王爷,有自称故人之人,持信物来访。”有声音在院子外响起。
夏战缓缓起身,看着还未燃尽的香烛。
注视一阵,夏战转身离开。
洪方微微躬身:“王爷。”
夏战淡声:“何人?”
洪方未语,只是取出了兵丁送过来的半枚玉珏。
夏战微微皱眉:“这个老太监...他来做什么。”
沉吟一会儿,夏战转身:“告诉他,本王正在沐浴,带他去花园等待。”
“诺。”洪方飞速离开。
夏战又回到了小房间,静静的看着生母灵位,拳头缓缓握紧。
快了,夏桓试图对两族动兵的想法越发强烈,一旦动兵...便只剩下夏言还能和他竞争。
当再没有人能和他争斗,他便能,光明正大的时常祭拜了。
待到香烛燃尽,夏战才恢复肃杀之意,转身离开此间小院。
等夏战走远,顿时有好几个高手快速靠近,施展某些手段...小房间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堆杂草,好似那个小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