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柔看向四周...这里是一个财主的家里，附近的下人尽皆瑟瑟发抖的看着她。
那些人好似看不到雕塑，也听不见齐元的话音，只是害怕的看着她，甚至不敢出声惊扰。
眼眸露出些许挣扎。
可回想起女儿，回想着女儿的一颦一笑...王雨柔眼眸的挣扎，逐渐化作了狠辣。
一阵血气扩散。
她化作流光离开，原地，血腥一片。
飞远后，王雨柔又带着渴望看向齐元...这些年，她暗中知道了不少的消息，可当年的凶手都有谁，她却并不清楚。
当年的小镇，并无几个活口！当年离开小镇的，不是兵便是谍子！一切都已经被掩盖。
齐元开口：“我无法确定你为何能得到死书...可你使用死书，必定不会毫发无损。”
死书没有让生灵使用的前列，王雨柔使用是否有代价，他无从猜测。
王雨柔并不在意：“能报仇，足够了，我要用这本书报仇，杀死所有的仇人！”
齐元未语，他在迟疑，此时大夏的帝王和当年之事有关吗？很快齐元便确定，哪怕没有直接的关联，也必定间接有出手，毕竟以当年的局势，最想杀死夏牧的便是死去的凌王和女帝夏离！
死之书能杀死夏离吗？
齐元不确定，不过他知道，有两种可能。
其一，死之书能杀死夏离。
其二，杀不死，且若死之书记下了夏离的名讳和庚辰，一旦未能杀死夏离，则势必是因为龙气...到了那个时候，死之书必定会因为和龙气的直接碰撞，粉碎。
当然了，死之书哪怕毁了，只要往生神醒来，依旧能重凝。
想要让王雨柔报复全部敌人...对夏离的索命，便要放在最后一个。
理清思绪后，齐元带着一抹不忍轻语：“我可以让你知晓所有害死玉莹和夏牧的凶兽的名讳生辰，可涉及的人不少，其中还有绝世强者...那一份代价，很可怕。”
王雨柔沉默一会儿，苦笑：“他们都死了，对我来说...还有什么代价是我无法承受的？寒烟有齐大哥你，怎么也不至于被波及才对。”
她已经没有了牵挂。
齐元摇头：“命运的馈赠和代价，必定会达成...我不知道会是什么代价，可我知道，那是很可怕的代价，比死亡，还要可怕得多的代价。”
“待到你报仇后，你便...你便自尽吧，待你消亡，不管有什么代价，也尽皆无谓了。”
听起来好似很残忍
，可齐元知道，随着玉莹的死去，王雨柔早就生不如死，只是报仇的执念在支撑...死了，也好。
愿望达成，代价才会降临。
若刚达成愿望便立即自杀...也算是避免代价的一种不是办法的办法吧，毕竟，若王雨柔已经死去，哪怕代价出现，消亡的王雨柔也不会知道了。
王雨柔却很开心：“我早就想去陪玉莹了。”
祈愿沉默一会儿，带着复杂开口：“你向我祈愿，知晓所有害死玉莹和夏牧两人的凶手。”
王雨柔没有犹豫就出声：“齐大哥，我想知道害死我女儿和夏牧的所有凶手的名讳和详细生辰！”
齐元静静不语，只闭上了眼。
半晌。
齐元才重新睁眼：“结局已经注定，随心而行，诸多机缘巧合之下，你必然可达成所求。”
“记住，报仇后一定要自尽，那一份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代价，无人能承受，死亡，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
“我记住了...”
又交谈一会儿，齐元收回了心神。
回头看向大夏所在的方位，心绪复杂...或许，这就是人的悲欢离合吧。
他的脚下，是船只，船只正在海中缓缓而行。
齐元带着王寒烟已经离开了大夏，
甚至离开了陆地，踏入了海洋。
以他的修为，不够资格如此快便彻底离开陆地...不过，作为神的他，并非只会实现生灵的愿望，他有着独属于他的神术，神的神术。
.......
南原州，边关。
随着一道流星一般的流光，苏尘带着王二郎出现在了长城的不远处。
看到那绵延不知多长的浩瀚长城，王二郎下意识开口：“好生雄伟...”
苏尘又打量一会儿，带着王二郎化虹再度靠近。
刚靠近兵马区域。
有一猛将踏空：“止步！贸易区域在东！”
虽然边关前不久才和蛮族打了一场...不过双方并不是开始尝试灭族亡国一般的大战，故而其实南原州边关的贸易并没有遭受太大的影响。
毕竟，有些大夏独有的特产蛮族区域没有，而蛮族境内某些特产，大夏境内没有。
苏尘不再靠近：“有劳通报一声，便说苏尘苏锦泽领圣令而来。”
他并没有兴趣隐去隐藏身份和附近的兵马来一场装逼打脸的戏码。
那猛将神色一凝：“帝师...”
对文人而言，敬畏苏尘是圣人，对于兵马而言...可怕的便是苏尘那无双无解的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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