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周泰惊叹的山脉,苏尘打量一会,眼眸升起无数的忌惮。
危!
那庞大的绵延山脉,乍一看之下好似没什么,可看久了....给苏尘一种心寒的感觉。
好似山脉很危险,哪怕是他,如果贸然靠近,或许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山里有什么?
很快,苏尘微微摇头:“大夏,果真是浩瀚。”
出来走走或许是正确的,他才刚刚离开碧云州,居然就能碰到这种地方...或许那山脉,就是江湖所谓的禁地绝地之类的东西?
靠近?
苏尘却没有靠近的想法:“憨憨,走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就不是这种性子...既然知道山脉很危险,肯定是直接离开。
“哦哦...”周泰被这书篓快步跟上。
此行只有他们两人,苏尘是一幅书生打扮,周泰则是书童的打扮...虽然也没几个书童有周泰那般壮实就是了。
走了没多久,苏尘脚步一顿。
“中谷有蓷,暵其干矣,有女仳离,嘅其叹矣,嘅其叹矣,遇人之艰难矣....”
透着些许悲情的轻盈声在不远处响起。
背着书篓的周泰满脸困惑:“少爷,他在说啥?”
那些字,他全都听得懂,可连在一起....这特么是什么鬼
话?
苏尘笑了笑,缓步上前。
没走几步路,便在前方拐角看到了一棵三人环抱的参天大树。
大树之下,有一书生正提着酒壶仰天狂饮,周边,好几个侍女躬身。
有些眼熟。
瞧见几人的靠近。
那些侍女没有什么反应。
反倒是那书生,歪头打量一会苏尘。
书生忽然露出些许痛快:“你我当真有缘...既相逢,兄台,坐下,同饮...”
有两个侍女踩着小碎步飞速靠近,恭声:“公子,请。”
苏尘缓步靠近,落座。
书生也不需要侍女伺候,径直倒酒:“请。”
苏尘举杯示意,两人共饮。
一杯酒饮下,苏尘才笑道:“在下苏尘,字锦泽,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他见过这个书生。
一次。
昔年他入碧云州州城提亲,正逢万花节,他带着陈倩倩参加万花节....在街头闹市之中,他当时不太明白万花节的含义,巧遇了这书生携美路过,这书生,告诉了他万花节的隐喻。
书生醉酒狂歌:“夏枫,字双笙。”
“夏...”苏尘眼皮猛然一跳。
这个国家名唤大夏,夏这个姓...
好似知晓他的所想,夏枫微微摆手:“兄台莫要误会,我家祖上或许和皇族有关,现如今...
.呵呵,不过荒野一书生罢了,至多不过家中有些许余钱,可供我寄情于山水。”
“昔年匆匆一别,不曾想,我和兄台,竟还有再见之日。”
不待苏尘反应,夏枫又提起酒壶:“初见,相逢何必曾相识,次见,重逢既是有缘,你我既有缘,何论其他...请。”
苏尘也笑道:“双笙兄,言之有理。”
双方同饮数杯....嗯,夏枫是直接灌酒壶,也不见有仆从长随,只有几个侍女,也不知到底怎么做到的,居然带了那么多的酒。
两人虽然刚刚互相知道对方的名字,却好似好友一般,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半晌。
夏枫喝得面容红润,随后才想到什么:“锦泽兄,还未请教...你怎会出现在此地?”
苏尘也不隐瞒:“不瞒双笙兄,古言有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此番正是外出游历,看看我大夏之山河。”
“原是如此。”
顿了顿,夏枫摇头:“可惜锦泽兄选的时机却是不太对,我虽纵情山水,却也知晓,如今我大夏并不平静,六王生乱,风波从无断绝...”
苏尘轻笑:“双笙兄此言差矣,王于帝争锋,和在下何干?在下不过大夏一寻常子民罢了,他们打他们的,在下行在
下之路,也仅行在下之路。”
夏枫想了想,深以为然:“有理,锦泽兄之言,有理...”
两人又开始谈天说地,上至天文,下至地理...除却当今时事,无一不谈, 无一不说。
在周泰的震惊后,两人就在这荒野古树之下,足足饮酒畅聊了三日。
三日后,夕阳西下。
夏枫看了一眼天色,感叹:“锦泽兄之学,佩服。”
苏尘拱手:“双笙之所学,方才让人不得不敬佩。”
夏枫起身邀请:“锦泽兄,我家在那山林之中,不若,入内秉烛夜谈。”
他所指的山....是让苏尘感觉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的那一座绵延山脉。
苏尘怡然一笑:“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双笙兄,你却是痴了....他日若你我有缘再会,便再度同饮...”
又交谈一会儿,苏尘起身带着周泰离开。
夏枫又饮了一杯酒:“锦泽兄,我乃山野一贤人...还请锦泽兄莫要外传在下之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