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战不置可否:“难道不是本王距离无涯州,最是相近。”
雪兰微微摇头:“殿下却是猜错了,因为陛下知晓,作为真凶的您,一定会接下圣令,顺水推舟镇压谋逆,让胥王带着滔天大罪亡故,也唯有死人,才不会再尝试去辩解....若非早知殿下会接令镇压叛乱,陛下不会下令。”
“而陛下选择针对胥王,不过只是因为凌王距离您最是相近,真分说起来,胥王蒙受不白之冤,却还是托了您的洪福。”
夏战叹气:“二十三弟携带滔天罪孽沉沦,如今陛下却如此作态,亦或者,陛下是以为,凭借栽赃,便能对付本王,对付大夏诸王?”
不待雪兰言语,夏战闭眼:“你可以走了,本王的庄园,本王,不想见血,再胡言乱语,说不得,你走不出这庄园。”
“既如此,朱雀告退,待到陛下将证据通告天下,希望届时王爷您还能如此不动如山。”雪兰干脆利落的转身。
夏战眯眼看着雪兰的背影。
看着封禁消失,看着雪兰走出宫殿,看着雪兰即将远去。
最终还是开口:“孤王很好奇,栽赃嫁祸,竟也有真凭实据?”
当他问出这句话,无异于便是在告诉一切知情
人...先帝被毒杀,哪怕不是他所为,也和他有关!
雪兰回头:“殿下或许处理了一切痕迹...可惜,有些证据,无法毁灭,亦或者,那个关键性的证据,被殿下您所遗忘,又或是,您无力去毁灭那一个关键性的证据。”
夏战眼眸微眯。
许久,夏战才轻语:“四十七妹,她长大了啊。”
雪兰笑而不语,面具之下的额头,汗滴缓缓消失。
她不知道夏离的把握何来,可她却一直都在担心,如果夏战不是真凶亦或者弑父帮凶,她此行,必定死在无涯州!
之前的离开,也不过是强装镇定。
夏战忽然露出些许张狂:“二十三弟已经故去,如今提起,并无意义,告诉孤王,你的目的。”
真凶是谁,事实如何,此时已经不重要,夏辰带着大罪亡去,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夏辰都是凶手。
雪兰淡淡出声:“陛下请殿下,入京。”
夏战嘴角浮现三分讥笑:“孤王若不去,陛下,又能如何?”
“若殿下能承担其后果,无谓,朱雀,告辞。”雪兰转身离开,并无拖泥带水。
夏战不傻,麾下更是人才济济...说得多,错得多!少说少做,方为佳!
看着雪兰离开
的背影,夏战面容变得阴晴不定。
一个个文武高手又出现,神色变幻不定。
许久,之前的持枪高手才出声:“王爷,要不要留下她?”
夏战不语,心绪,依旧难以平静。
证据?夏离,有吗?
勿说有夏佑之言,哪怕没有,他也知道,这或许是夏离在诈他....可,万一夏离就是有证据呢?
如果有证据,此时夏离已经无法奈何他....可若真有那个证据,待到夏离被逼退位,十一王争锋之时,其余十王必定会联手对付他!因为,他才是真凶,他才是导致诸王曾经蒙受冤屈,甚至让诸王无法正常竞争的真凶!
如果没有证据,他便能和诸王合纵连横,到底是谁围攻谁尚且难料。
半晌。
许久,夏战微微咬牙:“让影子坐镇庄园,孤王要,入京。”
诸多高手神色大变。
他们虽然不知道雪兰说了什么,可最后,雪兰说处理了一切痕迹,夏战又提起胥王...他们不傻,如何不知,两人说的,或许是毒害先帝的,真正的凶手。
一个幕僚上前:“殿下,帝都,易进难出啊。”
夏战沉默许久,缓缓开口:“她,不敢。”
进帝都的确很危险,可今日是不同往
日!
如今十一王不再被弑父罪名笼罩,他入了帝,若当真被夏离所限制...剩下的诸王,就敢立即打旗号清君侧!
夏离需要时间筹备兵力提拔亲信,十一王也需要时间组织四方的叛乱...在这期间,除非真有证据,不然,夏离不敢当真对付他。
最关键的是,如果真有那个证据...消失的宗人令,会带着皇族精英现世,杀了他!
他需要确定,夏离是不是真的有证据。
如果他看到了证据,他,认栽!
如果没有...他会让夏离知道,什么叫做能毒杀先帝的滔天谋划!他夏战以战为名,不代表他只知道打.打杀杀!
.........
玄凤郡。
随着苏尘告知各个县城锦泽学院来年还会大开山门,玄凤郡的江湖危机于是开始渐渐平稳。
而江氏的人,好似忘记了江知还活着,没有再派人找麻烦,无人来尝试救人,一切都透着平静。
郡守府外。
许多穿着奢侈衣物的人,带着许多奢侈物正在郡守府外排队入府。
人人尽知,在岁末还有新岁这两日,郡守大人会大开方便之门,邀请郡内之人大宴一场。
那可是郡守大人!不但是如今玄凤郡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