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围栏上许久。
“麻烦啊。”呢喃一声,苏尘揉了揉太阳穴。
对付江知和江源简单,麻烦的范福这个州牧……江知胆小的果真直接回到州城,接下来除非犯傻,若不然肯定不会贸然离开城池。
如果其当缩头乌龟,苏尘除非选择得罪范福,若不然,还真不太好出手。
沉吟一会,苏尘看向帝都的方向:“范秋此时倒戈陛下她老人家……”
如果让夏离开口,范福这位州牧的些许麻烦,很简单就能解决。
沉思一会,苏尘却微微摇头……夏离是皇帝,她的人情不好欠,因为,欠了就得还。
又沉吟一会,苏尘露出笑意:“罢了,过两日去试一试范福的态度……”
如果能和范秋达成一致,那么他就将江知和江源直接绑出城……只要不是在城里害性命,好处也送到位,想来范福应该不会有意见。
……
三日后。
州牧府邸大门之处。
王平驾着兽车缓缓靠近
苏尘刚靠近,好几个州牧府中的仆从就急忙行礼:“小人见过苏宗师。”
苏尘微微躬身:“见过范州牧。”
“何必如此多礼。”范福飞速靠近搀扶,看起来颇为人情。
两
人有说有笑的进入府邸之中,进入会客的客堂,屋内美酒佳肴已经备好。
分宾主落座。
苏尘起身举起酒杯:“此番苏某冒昧来访,还请范州牧不要怪罪才是。”
“你我尽皆修习文道,锦泽你天资非凡,何来冒昧一说。”
顿了顿,范福也举杯:“今日,我们只谈风月,不言其他,省得坏了大好气氛,锦泽意下如何?”
苏尘神色不变:“恭敬不如从命。”
心底则暗骂一声不愧是老狐狸,他都还没开口呢,就先将话给堵死了。
范福好似什么都没看出来,笑呵呵的和苏尘一起饮酒作乐,屋内,好不快活。
酒过三巡。
“范州牧,我昨日闲暇之时在城内闲走,偶得一孤本之书,可惜在下阅历不足,却是无法分辨究竟是何人所著……不如请州牧,鉴赏一番?”说完后,苏尘从怀里取出了一本书。
书是孤本,里面还夹了银票。
一个伺候的下人急忙靠近,捧着书快步递给范福。
范福以手掌将书压在桌面没有打开。
他不确定是不是当真是孤本,可他知道,苏尘的书,不太好拿。
苏尘神色不变:“州牧大人,不若替苏某掌掌眼?”
范福不语,低
头看着书皮……微微泛黄,看起来已经有不少年头,书页边缘的微微凸起,证明着上一个主人的时常翻阅。
很快,范福压下思绪,将书籍朝着苏尘的方向轻轻推了推。
更叹气:“锦泽,你又何必为难范某人呢。”
“州牧大人过虑了,苏某不敢为难州牧大人。”
说完后,苏尘话音莫名:“因为之前的战乱,碧云州之地,龙气一直未曾恢复到全盛之时……州牧大人你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或许会有匪寇什么的潜入郡城,他们摄于州牧之威严不敢在城中胡作非为,可临走的时候,自认为不能白白入城的他们,便掳走了一两个人。”
范福顿时明白了,苏尘不会明面顶撞州城的威严,而是会伪装身份,将江源和江知强掳离城。
心念间,范福神色如常:“或许有这种可能,不过,如若当真发生,范某人,却必定追查到底。”
不待苏尘反应,范福又笑呵呵笑道:“范某人得陛下信重,掌一州政务,盗匪强人胆敢入城,无异于是在挑衅我大夏威严,此等行径,绝不容姑息。”
苏尘神色不变:“州牧不先看看孤本?”
心绪却微微皱眉……他让范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范秋却拒
绝了,还拒绝得没有留下任何余地。
范秋如今是夏离的人,范福又是范家高层……江氏虽然不凡,却也只是和陈氏一般属于顶尖世族,而非如范家那般属于大夏最强的九族。
如此之下,不收他这位奇才的礼……是范秋那个小气老头的缘故,还是,江氏另有什么秘密。
范福微微摇头:“不看了。”
看了,就不一定还能忍得住不收了。
再看苏尘,目光熠熠:“州牧以为,何种情况下,会有劫匪强盗入城掳人?”
范福不太想说话,之前就听人说苏尘为人有些直,可此时是不是太直了……之前言语劫匪,还待只有九成五的直白,此时就差直接开口问到底想要什么贿赂了。
思忖一会。
范福起身:“江知,江氏族老,地位崇高,江源,江氏核心高层,动了他们,无异于和江氏,结下死仇。”
苏尘眉头微皱。
范福却好似没看到,笑呵呵开口:“锦泽啊,话都说到了此处……你手下武人左右也并未殒命,不若范某人牵线,化干戈为玉帛,锦泽以为如何?”
苏尘笑了笑,只再度举杯,并未言语。
范福明白过来,苏尘,不愿意。
面容不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