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冯旭无奈之下准备垂头丧气离开的时候。
苏尘安慰:“冯院长,也不是苏某不近人情,而是你也知道,我们琳琅一贯贫苦,书院考核是何其重大之事,想要修建考核所对应的场地,花销必定不小,我琳琅着实是无力负担...”
话里话外就一个字,穷。
冯旭抬头,神色露出错愕....琳琅,穷?
的确,以前的琳琅的确很穷,算是玄凤郡最为垫底的县城之一。
可现在....冯旭之前进入县城,他可不瞎!
他看得出来,琳琅百姓的日子比玄凤郡的百姓日子都还要滋润!
虽然他看不出百姓是否富足...可,读书,修身养性,以己度人,看他人的精神面貌就能看出一个人的生活。
琳琅的百姓,精神面貌比玄凤郡的百姓至少强出一倍,这还叫穷?
最重要的是,路途之中他听到不少言语,可以确定,琳琅的百姓,家中的钱财每天都在增多,每个百姓每天都尽皆带着欣喜在忙碌,琳琅的总体财富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增长。
他很想问问苏尘,到底哪来那么大的底气说此时的琳琅很穷?脸呢?
然后....
冯旭颇为诚恳道:“县尊多虑了,既是我书院的考核,修建场地之类的杂
物,自应由我书院进行,绝不会让县尊破费...只需要县尊划分出一处无人区域便可。”
他话倒是不假,书院的人哪里敢让苏尘出钱修。
苏尘顿时拒绝:“这可不行,冯院长你也好,书院诸多教习乃至于莘莘学子,每日应当忙于传道授业解惑,应当忙于修文习典,而不是忙碌一些无关之事。”
冯旭有些困惑:“苏县尊之意是?”
苏尘咬了咬牙,好似作出了某种极其不愿意的决定:“这样吧,书院对修建场地的预算是多少?折现将预算给苏某,便由苏某人来修建场地,万万不能耽误了书院学子。”
冯旭又愣了。
他发现,他好似,猜错了一件事。
在他的预想中,无上宗师苏尘,每日忙完公务后,便会开始研习典籍明心悟性,对于各种肮脏事必定是极其厌恶,对于黄白之物,肯定也是厌恶得紧,若不然,也不可能有此时的造诣。
总之,在他的预想中,私下的苏尘,必定是有着无上风姿的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可此时近距离之下,他感觉,传闻或许是真的,苏尘当真是一个,死要钱的人!
想到这里,冯旭行礼:“苏县尊,此番书院并未仔细计算,不过对比郡城曾经的场地....一
千金应是够了。”
说完后,冯旭更是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纸....不,是钱!俗称,银票。
苏尘扫了一眼,上面写着通宝钱庄四个字。
通宝钱庄,大夏最大的钱庄。
苏尘收回视线,瞬间摇头:“我不要银票,我要现银。”
话音,极其的坚定。
银票?开玩笑,就大夏这个状态,就算明天就忽然天倾,他都不会有丝毫意外,一旦大夏混乱,银票这玩意很可能变成废纸。
冯旭只能收回银票:“明日我回郡城后兑换出现金送来琳琅,县尊以为如何?”
心底暗暗有些无奈,千金千金,换成真正的现钱,哪怕全部是纯金,也得单独用一两个马车拉....放着好好的,极其方便的银票不要,非要现银。
苏尘眼眸一闪,面容堆满了笑意:“麻烦院长了....”
“王平,你还在摩擦什么,还不赶紧吩咐后厨上菜?”
给他送钱的尊贵至极的VVVVIP,可不能怠慢了。
“使不得,使不得,冯某冒昧来访,能得县尊应下就已经是万分欣喜,不敢奢求其他。”冯旭急忙推脱。
心底则越发古怪和错愕。
更是暗暗自省,他的文道之所以和苏尘差距得那么多,是不是他以前不够贪钱?
面对尊贵的v
ip,县衙很快就开始设宴。
那可是每次苏尘设宴邀请县里富商豪族才会使用的山珍海味...只为冯旭一人而设,可见苏尘对贵宾的重视。
筵席之上。
苏尘举起三角酒杯:“冯院长,我们喝一杯”
冯旭急忙起身回敬。
互相喝了一杯。
苏尘又举起酒杯:“冯院长,说起来也是惭愧,苏某并未正式进过学堂,虽听闻书院每年一考核,却对具体的考核不得而知。”
修场地千金,可他能拿多少还是未知之数,万一他能拿的很少,这筵席不就亏了?所以在确定之前,先喝酒就行了,菜什么的不急着吃。
冯旭急忙又举起酒杯回敬:“县尊有所不知,我大夏初定时,太祖提出君子六艺,故而,我大夏书院的考核,一直考核六艺。”
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礼,不是考核礼数学得如何,而是,思想品德,有了品德,也就有了礼。
乐,自便是乐器,看似和文道不相干,可乐为雅趣,通雅趣,陶冶情操。
射,考核箭术!而非投壶之类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