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挽,你,你不陪我一起的吗?”温时倦看着凌乱至极的屋语气颤抖的问着,不敢相信这是傅挽说出来的话,一副被抛弃了的模样。
他原先以为傅挽说的自己打扫只是说的客气话。
傅挽一个白眼:“重男轻女,听说过吗?”
温时倦配合的点点头,当然听说过。
“所以啊,男孩就应该干重活,女孩子嘛,轻轻松松就好!”
温时倦怔愣了一下,他被傅挽震撼了,重男轻女是这个意思吗,是他理解错了?
不对,温时倦连忙说:“挽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温时倦,我拿你当兄弟,你是不是也应该拿我当兄弟?”傅挽在楼梯处站着,表情严肃,语气认真的问。
温时倦立刻点点头,但总感觉哪里不对。
“那你都拿我当兄弟了,还存在男女搭配吗?”
然后温时倦就目瞪口呆的看着傅挽对他轻飘飘的挥了挥手,打着哈欠,迈着熟悉的阿飘步伐飘上了楼,独留温时倦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他发现傅挽的歪理好多好多,还无法推翻……
两个小时后,温时倦总算收拾完毕,还是在李婶的帮助下。
回了家后,温时倦十分
想找个人吐槽,瞬间想到了盛凉寻。
盛凉寻刚刚洗完澡出来,就听见桌子上手机“叮”的声音,打开一看,是温时倦的消息。
温时倦:“盛哥,今天是常玉的生日,挽挽她把所有人都送了回去,就把我留下来打扫卫生,我问她不帮我吗,你猜她说什么?”
盛凉寻看完了没回,他还没那个兴趣知道小姑娘说了什么,刚把手机放下,准备擦拭湿润的头发。
温时倦又发来消息:“她问我听过重男轻女吗,我点点头,她就说,重男轻女,男孩子就应该干重活,女孩子,轻轻松松就好。”
盛凉寻看了,眸子毫无波动,小姑娘不一直是这个样子吗?
温时倦:“我就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结果,挽挽问我,我拿不拿她当兄弟,我肯定说是啊,结果她说,我都拿她当兄弟了,哪里还存在男女搭配。”
盛凉寻垂眸沉思了一瞬,伸出修长的手指按了几下屏幕,回了温时倦一条十分直白的消息。
盛哥:“那只能说明你蠢。”
盛凉寻发完这条消息后直接而利落的摁灭了手机,丢在了桌子上,便不再看了。
随手拿起一张白色毛巾开始擦拭湿润的头发。
盛凉寻忽然想起这几个月,他都没看见过傅挽,也没看见傅挽给他发过信息,最近一次发消息,还是那次因为温时倦的事。
那天,温时倦说他喜欢小姑娘,他仔细想了想,那不是喜欢,只是一种愧疚,心疼她的经历,所以纵容她一点,想单纯的对她好,仅此而已,若是再多一点,也不过是对妹妹而已,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不过他也承认,或许他也有过一瞬间的心乱,不过冷静下来也没那么心动,就像这几个月,他没看见小姑娘,但他依旧该工作就工作,该干嘛就干嘛,也没什么不习惯的,他想,他是不喜欢的,他只是欠了她而已。
或许,小姑娘在他这里是不同的,但也没到那么非她不可的地步,至少现在不是。
小姑娘和他也只见过几面,若就说喜欢上了人家小姑娘,怕是连他自己都不信的。
毕竟他从来不相信什么所谓的一见钟情,那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那样的喜欢太不负责了,他不需要。
小姑娘想撩他,或许也不过是仗着这张脸的原因,其实说白了,也就是见色起意而已。
盛凉寻低着头忽然勾唇一笑,以小姑娘那样的性子,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
没有喜欢上小姑娘呢?
小姑娘不过是明明白白的见色起意,他若是动心了就是他的不对了……
温时倦看着盛凉寻发来的消息,愣了,本来是来寻求安慰的,结果又一次风中凌乱。
得嘞,盛哥直接和挽挽一对得了,这嘴一样能气死人,不在一起都有违常理,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果然,他就说,盛哥就是喜欢挽挽!
五月二十号一过,时间就像开了二倍速一样,一眨眼就到了六月份。
六月三日,锦城一中高三彻底停课。
六月四日,锦城一中高三照毕业照,办毕业典礼。
六月五日,锦城一中,高三毕业,看座位号。
六月六日,六月七日,高考。
而六月七日那天,傅挽在家收拾东西,她今天要去苏城了。
傅挽看着这一间浅蓝色调的房间,显得如此空荡寂静,还有那悬挂在衣柜里的黑白色校服,最后看了看窗棂上随风而动的风铃,关上窗户,拉上窗帘,最终没有取走那串风铃。
傅挽看着那串风铃,低语:“就让该留在过去的过去吧。”
干净利落的锁上了门,仿佛要把那些年埋葬在这里,从此无人问津,只有她自己知道那
些悲苦。
傅挽站在门外,面无表情的看着这条幽静的梧桐街,这条走过不知几百遍的梧桐街,以及这些高大的梧桐树。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