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误会。”
见陈北的面色变化,宁丰极立即辩解,“我并没有以你要挟你姐姐陈红缨的意思。说起来,中天集团虽然如今也算是江州市一流的大集团公司,但放在我们宁氏集团眼里,已经不是等量的对手。而且我宁丰极,也不喜欢卑劣的……宵小行径!
此次事情,是你姐姐主动派人联系的宁家,表示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换宁家放过你!你也知道,这件事虽然影响大,但只要我们宁家松口,不追究你的责任。那么,陈红缨就有操作的空间,保证我父亲的死,能和你撇开关系。
你,当真有一个好姐姐!”
如此,陈北的面色才缓和了些。
如果是宁丰极以他威胁姐姐,那就罪无可恕了。
陈北他虽为北江少帅,说一不二。
但性情上,素来随和。
不过人之逆鳞的事,却是另外。
没有人,能碰他所关心的人。
“宁家人意动了?”陈北问道。
宁丰极点头,“人死如灯灭,虽然伤怀,但父亲死了就是事实。况且整件事最多能追究陈神医一个医治不利,却不能将陈神医定为杀人凶手!既然能得到好处,宁家人为何非要死揪着不放。
可话有说
回来,我父亲在江州市算是商人第一号人物,总是不能白死。按照宁家的意思,不让中天集团割一块肉下来,大概是没商量的余地。”
也即是说,要让宁家放过陈北,中天集团必须大出血才行。
“比如……”
“中天集团百分之十股份!”
这胃口,不是一般的大。
陈北面色不变,好奇道:“这件事,你似乎只需要和我姐姐谈即可。来找我说这事,是为了什么?”
陈北此刻看似在刑处审讯室,罪名缠身。
但他此刻内心却是喜悦的。
因为姐姐还关心着他。
否则,以姐姐的理智是绝对不可能说出,只要宁家答应放过他,中天集团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的话。
大概,如果实在没办法,百分之十的股份,姐姐也会答应。
他所在意的,是姐姐的态度。
至于宁丰极……
他没有医死宁图生,这一点陈北比谁都清楚。
故而,是宁家人里面有人再一次的对宁图生下毒。
也即是说,除却在逃的白九之外,宁家人里面还有人不希望宁图生活下去。
而宁图生忽然暴病而亡,宁家人定然乱成一团。
偏偏身为儿子的宁丰极,却是一副什么都在意料之
中的模样。
陈北不得不开始怀疑,宁图生的死和宁丰极,有脱不开的关系。
“我只是希望陈神医能明白现在的情况,既然中天集团答应付出代价为陈神医取得宁家的谅解,给予宁家和社会一个交代。那这件事,就不要节外生枝。这样,对大家都好。”宁丰极平静淡然道。
陈北听明白了,“要我认罪。”
只要陈北承认宁图生的死是他陈北医治的过失,那么这件事就可盖棺定论。
这既是宁丰极要的结果。
宁丰极笑道:“这不叫认罪,而是承认事实。而且我也说了,陈神医最多算是有过错,不算有罪!陈神医你想想,宁家能宽宏大量饶恕,而中天集团董事长陈红缨会动用一切资源关系为陈神医脱罪,那么这件事最终的结果,陈神医依然会得到自由。
甚至只要陈红缨动作够快,陈神医甚至可以明天在初生的太阳下,和你的姐姐吃一顿早餐!”
说辞不同,结果一致。
只是啊,陈北如何会答应?
“有没有想过,白九怎么也算是江州市一个人物,为何会这么轻易的被武英部通缉?”陈北没回答,而是岔开话题问道。
宁丰极神色变的有些怪
诞,不确信问,“陈神医不会是说,是因为你吧?”
武英部和其他政衙组织都不同,是独立于地方政衙之外的军方机构,不必听令于任何地方官员。
而且,武英部的部首李红衣又是一个油盐不进的女人,很难打交道。
故而被她盯上的人,任何人的关系都走不通。
这也是白九被通缉,却是没人能帮忙的原因。
武英部的门,谁都打不开。
宁丰极不理解,陈北为何会突然说这个。
“不错,是我的原因。”陈北痛快承认。
宁丰极脸色微微僵硬,听出来弦外之音。
陈北这是要告诉他,陈北并非只是懂点医术的假释罪犯这么简单。
宁丰极点燃了一支烟,徐徐的思索起来。
两分钟后,这支烟熄灭。
宁丰极这才正视陈北道:“陈神医,你何必呢?你的情况众目睽睽,即便是你认识武英部的人,也不能颠倒黑白,让你无罪吧?为何就不能索性承认,大家也不必费心费力。”
陈北也是在笑,可眼里尽是嘲弄,“本来我一直都怀疑,究竟是那一位宁家人看不得宁图生活的好,非要置其于死地!
现在我想明白了,那个人,就是你宁丰极!”
刷!
宁丰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