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翌日清晨,宁家别墅宁图生卧房内。
醒转过来的宁图生,第一件事就是给玫瑰打一个电话去,询问少帅怎么没来。
而玫瑰的回答是,少帅来了一趟,知道了你宁图生病危的情况,就离开了。
让他等下次机会。
“真是可惜,还是没见着人呀!”
挂断电话,宁图生唏嘘着道。
他宁图生活到这岁数,财富权势累积到这一步,这辈子指望的事不多。
其中最重要的一件,就是想见见仅仅用了五年时间,就坐上了帅位的北江无冕之王。
北江少帅,陈北江!
他镇守北江三省,也以北江为名!
作为当世华国最大的英雄,何人不想一睹真容?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曾几何时,他宁图生年华尚在,也曾想过从戎军中,为这个国家立下铮铮功绩!
可最终,家族压力下,他不得不承担宁家重担,成了一个商人,几十年如一日。
宁图生更没想到,五年前北江横空出世的一个年轻人,能以锐不可当之势在北江登顶,成为北江最年轻的元帅,成北江之王!
如此热血激昂,让人血脉沸腾,不就正是宁图生梦里面才会出现的画卷!
故而宁图生无论如何都想见一见这位华国最大之英雄!
等下次机会?
下次,又是何时?
宁图生不知。
这心中遗憾,唯有自知呐!
“父亲,昨晚上说要来又没来的贵客,到底什么人?”
宁丰极忍不住的问道。
在江州市,好像已经没人够资格在父亲这里被尊称为贵客。
故而他实在好奇,父亲因为病情突发而没能一见的贵客是谁。
宁图生看向自己的二儿子,摇摇头,“如果还有机会见一面,你自然就知道他是谁。若是无这缘分,不知道比较好。倒是……昨晚上,感谢薛神医了!若不是薛神医,我大概见不着今天的太阳咯。”
话语里,风轻云淡。
就好像是,假如他宁图生昨晚上就死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要不是我,宁会长也不会毒发这么快。宁会长要感谢我,惭愧啊!”薛轩忆自嘲道。
病情的来龙去脉,宁图生也大致清楚,枯槁手臂微抬摆动,面色依旧虚弱,道:“若不是薛神医,我也不知道我是中了毒,而不是患了病。”
旋即,宁图生目光又挪到了宁丰极身上,“丰极,你觉得是谁给我下的毒?”
“在查!”
宁丰极赶紧道。
霎那,宁图生眼颊中迸发出一
抹鹰隼锐利之色,“的确是该查查了。我宁图生虽然不怕死,但也不能死的稀里糊涂的。”
宁图生病危以来,宁家家业便落在宁丰极身上。
在外,宁丰极威严甚高!
可在宁图生面前,宁丰极就温顺的真像是一个孩子了。
宁丰极低头不跌道:“儿子知道,会尽快查到是何人敢迫害父亲!”
宁图生没继续纠结这件事,眉开而笑,“对了,昨晚上我依稀记得除了薛神医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年轻人在,也是他救了我的性命。他叫什么名字,人呢?”
宁丰极回道:“他叫陈北,人已经走了。如果父亲要见他,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让他过来!”
迟疑一秒,宁丰极补充道:“他还和宁王城一样,是萧家准女婿。不过,以后结婚,他应该是入赘!”
“陈北,萧家的入赘女婿?”
宁图生沉吟思索刻,便想起来了,道:“他是陈中天的三儿子!”
“这……好像是。”
这层身份,不被提醒,宁丰极倒是没能去想到。
“没曾想是他。”
宁图生忽然会心一笑,“既是宁中天的儿子,也算是我的后生晚辈了。救命之恩大于天,丰极,记得感谢人家。”
宁丰极正身回道:“父亲放心,一有
空我就登门萧家,重礼感谢!而且……父亲的毒还需要陈北来解!”
宁图生疑惑抬头。
薛轩忆跟着解释道:“是这样的,以我的医术还解不了K84的毒,但陈北的话,他应该有几分把握!”
尽管推崇陈北,但薛轩忆也不敢将话给说死了。
这万一治不好,也不好交代。
“这样啊,那劳烦人的地方还不少。”宁图生想了想,交代道:“丰极,将我搜藏的和氏碧玉拿出来,给陈北的未婚妻送去,表达感激之情!”
闻言,宁丰极当即就是愣住,“父亲,和氏碧玉可是你最钟爱的……”
“再喜欢也是外物,能比命重要?更何妨,到了我这岁数了,说不得那天就得撒手人寰,这些外物啊,也就没多重要了。按我的吩咐办!”
“是!”
……
此时,宸楼。
陈北起床之后,到楼下围着山顶跑了两圈,方才回来洗了把脸。
“宁图生那里,你怎么说的?”
早餐时候,陈北对着对面的玫瑰问道